本来,靳云鹏已经打着火起了步,又顺利地挂上三档,一听金尚说“女尸”二字,竟然一脚踩了刹车。车子猛地抖了一下,像是撞到了树上,发动机一下子就熄火了。金尚赶紧用手撑了一下,说:“至于嘛?用得着这么紧张?怎么?你听不得女人啊?”
“尚哥,唉,怎么说呢?”靳云鹏认真地看看金尚,抬手摸了一把头上的汗,说:“以后,我们一起在外面跑,你最好不要说女尸,我一听这两个字儿,身上立妈冒汗,具体原因嘛,以后我会告诉你,真的,这是为了我好,当然也是为了你好,你想想,我在外面的生意做顺手了,你不也可能捎带着发笔小财?”
我草,这话太让人尴尬啦,人穷志短啊,没办法,谁让咱没有单独赚钱的本事呢?这福建佬儿说得对啊,我以后确实还得跟着他发财呀……金尚只好说:“好,好,好,不知者不怪罪,以后不说这两个字,你快开车吧,了却了心愿,我们也好回去休息。”
靳云鹏重新发动汽车,顺利挂档前行,眨眼的功夫来到了太平间小院门前的那条路上。距离门口还有一百多米,靳云鹏就把车停下了,说:“低调一点吧,你想,他都被冻到冰柜里去了,我们还开着车,说不定就会让他一时心急,他就犯脾气……”
金尚觉得可笑,心里说,你处处小心,也不至于这样吧?要这么前怕狼后怕虎的,你还活不活?金尚说:“唉,你要早认识他几年,我估计,他也得成为你的客户!你考虑问题就是周到啊。”
靳云鹏瞪起了眼睛,说:“尚哥,严肃点儿,咱们干的可是正事。院里那大爷不是说啦,人敬鬼一尺,鬼敬人一丈,对吧?我敬你一尺,你敬我一丈,大家都是明白人,对吧?咱还指望着这老弟保佑我们这趟宁夏之行发笔小财哪……”
二人下了车,靳云鹏提了那两瓶衡水老白干走在前面,金尚拿着黄表纸和香,另加两支白色蜡烛紧随其后。进了小树林子,靳云鹏寻了块树木稀少的宽敞地儿,停住了脚步,说:“尚哥,以前,我一个人在外面跑车的时候,车上常备这些,但凡遇到一些重要的地方,我都烧纸上香,就图个心里顺嘛。”
金尚忙点头,说:“是啊是啊,很有必要。”心中却又暗想,宋老板一定是不知道你小子有这本事啊,如果他老人家知道你这么虔诚地相信纸和香的力量,肯定会让你去他家南院的东厢里住着帮他镇邪驱妖什么的啊。
靳云鹏仔细地辨别了一番方位之后,朝着西南方向三鞠躬,点上了两只蜡烛,相距二尺在地上用土围住,借着蜡烛的火苗上把香点了,插在两根蜡烛中间略前一点的土里,然后从金尚手中拿过黄表纸,两手飞快地整理成莲花状,又对着西南方向拜了三拜,说:“云升老弟,人世间的烦恼太多,你我都是普通人,我们也知道你走得不甘,可是,你心里比我们更清楚,有什么办法呢?我们也是活在老板的压力之下,实在没有更多的办法来尽一尽愧疚之情,谁让我们都不是正式医生呢?纵然是我们要挽救你的性命,可我们也得有那个权力吧……”
妈呀,你不是挑拨离间么?你就不怕郑云升的鬼魂依附到宋老板身上去?你让郑云升的鬼魂如此痛恨宋老板,又对你能有什么好处?
金尚担心自己忍不住笑出声来,只好抬头看看天空的星星。头顶之上,繁星点点,天象复杂,金尚只是可惜自己不懂的星相这门学问,也不知这深更半夜的时刻,金家花园街17号院的那一家子人可都安安静稳?
之所以这样想,也倒不是自己有多好的心肠,金尚只是觉得宋老板的前院后院里一有异常事情,总需要浪费自己的时间。只有老板一家子平安无事,自己的自由时间才会更多一些。唉,看看什么时候能挤出半天的时间,也好去那洞中看看到底有什么秘密。万一呢,一定要把冯尔禹的意见当作大事来办啊……火已经烧起来了,靳云鹏拣了一根树枝在挑动那些一时难以烧尽的纸。红黄相间的火光把靳云鹏的脸衬托得有些滑稽,非亲非故的,我们给他烧得哪门子纸?好尼妈的没道理啊。
很快,火苗渐渐熄灭,飞到半空中的纸灰也慢慢落地,还好,什么异常的事情也没有发生,什么令人浑身冒冷汗的异常现象也没有看到。或许,这就是好人有好报的真理所在,这就是为什么有那么多人热衷于去庙里烧香拜佛,信则灵嘛,这个世界上最让人害怕的事情就是一个人没有信仰。相比之下,宋老板貌似就没有信仰吧?
看着靳云鹏行云流水一般完成了祭奠郑云升的程序,金尚心中略感轻松,这样就好,只要顺顺当当的让我们外出给老板送板,烧纸上香这类的小事情又算什么呢?
从小树林子出来,靳云鹏说:“不行,你得开车送我回去!”金尚愣了一下,刚想说“我正好开车捎你一段路”,又一想,不对啊,这家伙不知道我这几天住在宋老板家里啊。于是,忙改口说:“必须的,我开车送你是应该的嘛。”
开车到半路,快到医院北大门的时候,靳云鹏说:“哎呀,你要觉得你那里住着别扭,也可以到我家里住一段时间嘛!”金尚听明白了他的意思,靳云鹏的意思是冯尔禹在研究中心一楼走廊西头的暖气管子上吊死的,你金尚一个人住在那里,肯定别扭嘛!金尚忙说:“没关系,没关系,你跟那个女人住一幢楼,要让她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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