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朝阳宫外面十几名宫女太监站了两排,都为难的看着寝宫内的六公主。话说这六公主的酒品是真的不怎么样,胡言乱语不说,第二日醒来就会低声的哭泣,任谁也安抚不了。
“公主啊,您别哭啊,你这是怎么了,按理来说做的那水果酒应该不至于让你醉成这样啊。”绿澜担忧的看着明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刚才承乾帝召见六公主,一个时辰后去乾清殿,这都一柱香的时间了,她还是哭······
“绿澜,不要对她太温柔。”从外面走进来的秋雨说道。明禄的这两个婢女一直跟在明禄身边,绿澜性子温和是和明禄一起长大的,秋雨是明禄那年拜师学艺,相识的,孤苦人家的孩子,后来下山,她师傅为了不操心就让明禄带走了,这两个人,一个凶,一个柔,双剑合璧才能治得了难搞的明禄。
秋雨看了绿澜一眼,两个人的默契油然而生。“公主,您别再睡了,您昨晚喝醉以后说了不该说的话,你都忘了吗?”绿澜大吼道。然后另一道声音不紧不慢道:“绿澜,公主都不操心,你操心什么,不过就是不过就是喊了小姐的闺名,对了,七皇子好像还问什么允儿······?”
床上的人瞬间停止了哭声,惊讶的看看秋雨,又望了望绿澜,“昨晚······绿澜快给我更衣。”明禄着急地下床,坐在小凳上。“是,公主。”绿澜调皮的看了秋雨一眼,欢快的应道。然后外面站了两排的宫女开始进入。
漱口,擦脸,梳妆······
朝阳宫忙得热火朝天,玉露宫安静的不像话。待到明禄带着两个婢女和一众宫女来到时,源瑾还在呼呼大睡。
乾清殿,承乾帝上完早朝后便留下了尚书林大人,侍郎尹大人,以及众位皇子商议朝事。
“禄儿,源瑾参见父皇(皇上)。”两人急急忙忙的赶来,明禄因为心里揣着事所以心虚,昨晚的事她是一概不记得了,现在想回忆也回忆不起来。
而源瑾呢,一副天塌下来也只想睡觉的样子,现在还迷迷糊糊着。
“起吧。朕问你二人,是否真的要出宫长长见识啊?”承乾帝淡淡开口,他一向是家事朝事分开的。所以此时是十分严肃的问。
听到“出宫”,源瑾就精神了,也不恍恍惚惚地打瞌睡了,与明禄交汇眼神后,坚定的开口:“回皇伯伯的话,六公主与我确实想出宫游历一番,一来体验下异国的风俗,而来也想学着皇伯伯体验下民间疾苦。”
“民间疾苦,也用不上你们两个体验,你安稳的长大实属不易啊,朕想来想去,你也好久没有回去看你师傅了,你明日就带着秋雨,绿澜启程吧,顺便将这个带与你师父。”语落,段总管就将盘子递给明禄,盘子里是一味灵芝。
“父皇。”明禄看了一眼源瑾,又看了一眼承乾皇帝,十分为难的开口。父皇叫她启程,但未说明源瑾同行,怕是要分开了。那恋恋不舍的模样,众人看了只在心里嘀咕,怕是这六公主对这丞相之子已经爱慕至深了吧。“是,儿臣遵旨。”明禄开口,虽然万般不愿,但是该知大体的时候她丝毫不会懈怠。
而明禄的师傅,人称老夫子,东黎国有个传统,孩童到幼学之年(10岁)便要去药泉洗身,寓意从此健健康康、百毒不侵。而明禄便是那年遇到的疯疯癫癫的老头,本来大家都不在意,但是那老头非要收明禄做关门弟子,堂堂的东黎国六公主。但是承乾帝十分宠爱明禄,就问明禄愿不愿意,一心出宫的明禄痛快地答应,所以说啊“一遇老头误终身啊。”然后明禄就带着绿澜拜师学艺。在山上呆了两年后下山,每年春季都会去看望他师傅,但是自从源瑾来了以后,就忘记了他师傅这件事。
所以,没有办法,六公主想想也就忍了,只好耐心的一边劝源瑾,一边劝自己。
“源瑾,你不要伤心,我会快去快回的,恩,不出半月,不,七天,就肯定会来的,你在宫中等我。”乾清宫外,明禄拉着源瑾的手细细地说,正好这一幕让刚刚出来的几位皇子和重臣看见,源瑾的白色的衣袍下那双手真是比女人的还有小上一点,指如葱根般白皙。再加上此时两人的心情都十分低落,源瑾的脸上委屈的表情,活脱脱的一个小受的模样。因为“威名神武”的六公主才是小攻。
这下源瑾是真的把小白脸这个名称坐实了。
二皇子离平淡漠的朝众人点头后离开,八皇子不屑的看都不看的高傲离开,两位大臣一副非礼勿视的样子,与众皇子告别后匆匆离开,就算东黎国的民风不是很封建,也架不住皇宫内颇受宠爱的六公主温声细语的对一个男子说话,而那位男子真的像极了······小白脸。
最后只剩下了三皇子离明,四皇子离城,七皇子离潇三人。“四弟,七弟,我先走了。”三皇子离明淡淡的笑着看了一眼后亦是离开。离潇痛苦地扶着头,无奈的上前将两人分开。“这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呢?”离潇默默的在心里嘀咕着。
······
乾清宫书房,承乾帝抬着笔迟迟不肯落下。脑海里又想起昨晚皇后的话,她说:“陛下,真的要让源瑾和明禄南下吗?路途遥远且安危南侧啊。虽说两人习武,但是两个孩子也毕竟是······”他没说话,脑海里尽是拿着剑飞花乱舞的明媚女子的笑容。在他的脑海里,女子与男子无异,这些都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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