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天色已晚,李敏对秋水寒和司马如道:“我现在出去一下,看看可以再买点什么好吃的东西。”便离开房间走到了街上。她是出来找狂龙太岁的,但是她几乎走遍了道口镇也没看见狂龙太岁的身影,只得扫兴地随便买了几种用品和十几个苹果回到饭店。这时晚膳的时间到了,饭店已经几乎坐满了食客,李敏连忙占了张桌子,招呼小二点了几样菜肴并吩咐小二去把秋水寒和司马如叫来,不一会秋水寒和司马如便下来了。吃完饭后,他们回到房间,李敏立刻又要出去,秋水寒不知道她在忙什么,叮嘱道:“现在已经是晚上了,现在人多情杂,务必小心在意。”
此时夜幕降临已深,街上虽然行人依然不少,但初五的弯月无法照亮小镇。李敏不断地进出各个旅店、客栈、饭店和食铺,眼睛不停地四下搜索,仍然没有看见狂龙太岁,她内心不禁焦急起来。当她走到镇东头的最后一个小商铺时,忽然隐隐约约的听见了萧声,便不自主地循着萧声走了过去。萧声低沉婉转,如哭如泣,似乎在诉说人间的离别和悲哀,又像在倾诉思念的衷肠。李敏听着这凄切的旋律,往日的悲欢竟一幕幕地在脑海里闪现,泪水突然夺眶而出,心里发出了一股无法控制的酸楚。她强烈地忍住咽喉的抽泣不再往前走,站在原处静静地听着,怕惊动那位身影朦胧的吹箫人。吹箫人吹完了这支曲子后立刻又吹奏另一首,这首曲子明快而流畅,似乎在庆祝欢乐和展望美好的前景,李敏的心情很快地随着乐声摆脱了忧伤变得舒畅起来。心想:“此人的音律竟然如此高明,不知是哪位英雄,他的心里看来既充满了思念和悲切又展望着美好的畅想,不知这是个什么人?”她想上前招呼但又觉得唐突,正犹豫间吹箫人突然起身走了,不瞬间便消失在黑暗中。李敏叹了口气心里不免有些惆怅,便回客店去了。回到客店发现秋水寒和司马如都已经就寝了,便回到自己房间休息了。她躺在床上,忧伤的音律一直在耳中回响,勾引出自己往日无数的伤心事,心里又担心狂龙太岁只是路过这里,再次一别不知何时再能相见,竟然翻来覆去无法入睡。
第二天早上,李敏在饭店安排好三人的早膳,便招呼秋水寒和司马如下房用膳,她因为昨夜没睡好,吃了几口便吃不下了。她对秋水寒说了声还要出去买东西便匆匆地走出了饭店。司马如看着她的背影对秋水寒道:“李敏看来有心事,你觉得呢?”
秋水寒没在意地回道:“可能是昨天累了吧。”
李敏又穿街走巷地到处寻找,心情愈发焦虑,几番差点抽泣起来。她转过一个街角,突然发现狂龙太岁在一个羊肉老店里正在大口吞咽,不禁一阵狂喜,心情顿时舒畅起来。她站在食铺外面,心中犹豫不定是否上前招呼,但担心狂龙太岁可能已经把她忘了,所以又不敢上前招呼。心想:既然狂龙太岁没有离开道口镇,今后有的是机会,还是先看看他是否记得自己再说。于是高兴地回到了客店。
秋水寒和司马如来到那位受伤的大汉的房间给他诊治了一番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李敏也正巧回来了。司马如发现李敏脸上的阴霾已经消失,也没问她原因只是暗暗称奇。秋水寒问道:“妳不断出去观察,一定知道道口镇来了哪些英雄豪杰?几大派的人来了没有。”
李敏道:“人倒是来了不少,但都不认识,听说黄山天都老人、镇江金山道长和济南玄武山庄的刘鼎汉已经来了,秃---和尚好像没看见。”
司马如道:“大家都来捍卫少林寺,少林寺的高僧不会不来吧。”
秋水寒道:“豪杰们都担心万一少林寺被风云会攻克了,江湖上就是魔长道消了,今后将是风云会的天下,大家都得听从风云会的号令,心里可是害怕得很呢,所以各地的豪杰还会继续到这里的。”他沉吟了片刻,接着道:“我一直有点疑惑,武林八大门派中少林寺实力最强,风云会为什么不先灭其他弱小的门派,待势力进一步壮大后再攻少林呢?现在道口镇已经聚集了这许多豪杰,但不见八大门派的人,他们不可能不了解江湖的情势,估计他们可能已经到了少林寺。所以风云会现在变成了以寡击众,这个仗不好打。”
司马如道:“风云会现在猖獗得很,地魔好像太妄自尊大了。”秋水寒听了心想:你这个判断可就错了,决定风云会行动的不是地魔,而是玉林道长。但又想:难道是古啸风?
他们正谈论间,忽然广场方面传来一阵喧闹声,而且越来越激烈。秋水寒道:“看来这里确实挺热闹的,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喧闹,走!我们看看去,大家戴上草帽,别暴露了身份。”
李敏笑道:“免得泄露了天机买卖不好做。”秋水寒与司马如二人相视而笑。
他们到达广场时,广场里已经集结了百十个人了,分成了三个集群。南面的一拨人为首的是一位年约半百、文士打扮的人,此人仪表堂堂,两眼精光闪闪,一看便知是位心地坦荡的正派人士。他的身后站着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男的眉清目秀气宇昂然,女的美丽非凡,甚至美得令人感到目眩,但脸上却涌现着杀气,倒也有点飒爽英姿的气势。北面为首的则是风云会的地魔和虚松道士等三十余人,看上去大多是三山五岳之辈,只有少数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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