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张悠苠没有想到张乐天会这么固执。
“就这样说定了!”张乐天起身,拂袖而去。
张悠苠虽不想强迫陆紫霖,但也不想忤逆父亲,难得有件让父亲高兴的事,就随他好了。却又不免暗想道:“要是娶了陆姐姐,那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虽然我配不上她,但成亲后一定待她好上千倍万倍,不让她受到一丁点委屈!”
晚饭过后,张乐天依旧与张悠苠、陆凌萧把酒言欢,促膝谈心。赵江皓自觉无趣,便去找陆紫霖。
赵江皓敲了敲陆紫霖的房门:“陆姑娘,外面好凉快,院子里好多的流萤飞来绕去的,可漂亮了,要不要出来一下?”
房门“吱”的一声打开,只见陆紫霖一袭粉色裙衫,脸颊略有红晕,柔声道:“赵公子,你怎么来了?”
陆紫霖这么温柔的和自己说话,赵江皓一时有些不习惯,干笑两声,道:“陆姑娘,我们先去院子里走走。”
陆紫霖“嗯”的一声,身旁的婢女小慧提醒道:“小姐,这么晚了……”
“小慧,没事的,赵公子是我出生入死的好友。”
当下两人并肩前行,虽言谈甚少,但都骋怀游目,细细欣赏着静谧的夏夜。府内每隔三丈远,就有一个红灯笼照亮脚下,显得格外温馨别致。
两人又是并肩的坐在圆形的石凳上,陆紫霖轻声问道:“赵公子,你的伤势可否好些了?”
赵江皓轻摸身上的箭伤,淡然一笑道:“已经好多了,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和你比试剑法了。”
陆紫霖美目顾盼,巧笑倩兮,幽幽的道:“在长安的时候,你还自以为有多厉害,行走江湖后,正好可以挫挫你的锐气。”
赵江皓羞愧的摇摇头,道:“以前确是夜郎自大了。”
陆紫霖粉脸侧过,望向赵江皓,泠然道:“昨夜在石音谷,你舍命救我,我还未能好好的谢你……”
赵江皓急切道:“陆姑娘千万不要将此事挂在心上,否则……我会寝食难安的。”
“寝食难安?”陆紫霖大惑不解。
赵江皓转过脸,正面看着陆紫霖,神态严肃的道:“这两待我与之前大相径庭,我生怕你是因为这件事,对我心存感激,才对我这般温柔。那样就不算是真心待我了,我心中岂能舒坦,又岂能吃得好睡得香……”
陆紫霖“噗嗤”的笑了一声,娇声道:“傻瓜,你怎么有这样的想法?”
“为了你,我愿意变成傻瓜。”赵江皓声音甚是轻柔,又有一丝挑逗的意味。
陆紫霖满面羞红,转过身去,低声道:“你还真是个讨厌鬼……”
恰在此时,张悠苠从这里经过,看到赵江皓和陆紫霖言谈甚是亲热,立即什么都明白了,发狂似的跑到一棵大树下,用拳头猛捶树干,以发泄心中的愤懑。
树上的树叶被震得簌簌作响,树皮已被击破,张悠苠的拳头也已红肿,鲜红的血液从指间慢慢滴落下来。
“张大哥,何必这样折磨自己呢?”陆凌萧悄然的走了过来,于心不忍。
张悠苠停止了拳头,双手趴在大树上,激动的道:“你知道陆姐姐为什么不能接受我吗,因为她心里早有了别人!”
陆凌萧风轻云淡的道:“你说的是赵公子?”
张悠苠侧过身,看着陆凌萧,低沉道:“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陆凌萧轻声一笑,道:“我也是刚看到的,但我并不认为我姐姐看中的是赵公子。”
张悠苠苦笑道:“萧弟,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来宽慰我?”
“我不是在安慰你,而是说的实情。你想,我姐姐之前是不是很厌恶赵公子?对他态度好转也是这两天的事。之所以会这样,还不是因为在石音谷时,赵公子舍命救了她,若当时救我姐的人是你,情况会不会不一样了呢?”
张悠苠忧郁的心这才得到缓解,或许事情真的像陆凌萧说的那样,不禁又气又悔,暗恨道:“张悠苠,你这傻子,当时干嘛去了?你明明可以为陆姐姐死一百次一千次也无怨无悔,更别说是为她挡箭了,可是你当时为什么不在她身边守护着?”
陆凌萧幽叹一声,“至少你现在可以天天见到我姐姐,但我和玉儿……”
“师父?嗯,她失踪这么久了,为何还是没有一点消息?”
陆凌萧的嘴角露出苦涩的笑意,“所以说你比我幸运,我每天都在脑海里想玉儿千遍万遍,却连她在哪都不知道,如果哪一天我不再想她了,那我的心或许已经死了吧!”
张悠苠一直以为陆凌萧fēng_liú成性,却没想到他竟是这般痴心专情,心中不免惭愧:“我身为萧弟的兄长,自小就跟他在一起,竟然还是不够了解他。他心里每日备受煎熬,比我难受许多倍,也不像我这样自暴自弃。”
这一刻,张悠苠的心仿佛坚强了许多。
“萧弟,那你有何打算?”
“既然在长安和河中找不到玉儿,那我就寻遍天下,今生今世非找到她不可!”
张悠苠被陆凌萧的坚毅深深打动,这份执着又有多少人能做到呢?
“你说师父会不会回到了神龙剑派?”张悠苠突然想起,故有此一问。
陆凌萧沉吟道:“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嗯,不排除这个可能。”但转而又道:“不会的。当日在长安,玉儿平白无故的离开了我们,若她只是要回神农剑派,断然不会不辞而别,更不会在信中没有提及,我担心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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