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这个姓氏太过久远,古往今来,整个神州敢自称太宰的,也不过这一家,太宰世家,不是因为他们现在是太宰,而是因为自古以来,就一直是太宰,比黎朝,比洛朝都更久远!
无论朝代如何更迭,但这神州南方,他们永远是太宰,永远的中立,不曾干涉党争和王朝更替,但是,他们永远居着太宰之位。
太宰世家,手中掌握的资源和力量,是难以想象的,除了这黎朝,便是周围割据的宗派和国家,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太宰……”苏辞的脑海里闪过了那个老者,那个无论父亲如何发号施令,永远在边上听着,笑着,却极少开口的那个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太宰之姓,唯此一家!
想着的时候,太宰桓向前走了一步,微微一笑,那风度,自是不凡。
“我太宰桓,最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大家平时见着我,行平辈之礼便好,我此番来南城,也是有些要事,希望在南府的日子,能和大家好好相处。”说着,太宰承桓微微撇头,看向身边的南烟离。
这一番话,一下就拉近了和场间众人的距离,传说中的世家子弟,居然如此平易近人。唯有苏辞微微皱眉,隐约明白了一些事。
南无际见差不多了,微笑着拍了拍手,示意肃静。“太宰贤侄最近要和小女经常出入南城,场间可有客卿愿意随行实行护卫之职啊?”
场间中人都安静了,太宰桓,年纪轻轻,一身修为却早已到达玄阶二重,况且这南城之中,到处都是南家的人,哪里需要什么护卫,或者说,谁还有资格能护卫他们?
苏辞心头微动,右手虚晃,八荒镜复刻伪装而成的闻风出现在手里,他缓缓前行,穿过人群,在一片无声中,走到了台前,看向南无际。
“在下折辞,愿护卫太宰公子,南小姐在南城的安危!”
场间安静的诡异,这一次,却是连吸气的声音都不多了。太宰桓对这突然出现的折辞饶有兴致,爽朗一笑道:“折公子,胆识过人,我太宰桓最喜欢交朋友,今日不妨切磋一番,比划比划?”
苏辞微微一笑,欣然上台,他自然明白,这番对话里的意思,这也是他在试探自己的能耐。
“昨日南府便传,有一位十五岁的少年,修为已臻至黄阶十重,我太宰桓今年十七,却十分惭愧,不过玄阶二重。今日能以武会友,痛快痛快!”说着,太宰桓拔出佩剑,剑身散发着淡淡的金光,赫然是一件法宝。
“黄阶玄阶之间,看似一个境界,却隔着山岳,今日,我只用三成实力,若是你逼我使出超过三成实力,那便算你胜,我太宰桓,在这南城的安危,便也交给你了!”
苏辞并没有客气,所谓的颜面对现在的他而言,是最无用的,他并没有把握战胜玄阶二重的对手,手中的底牌太少,太古奇阵尚未领悟分毫,八荒镜只能运用一丝,碎诸天在这种场合更无法使用。
要战胜太宰承桓,逼迫他使出全力,对现在的苏辞而言,确实是难了点。
“太宰兄如此大肚,折某佩服,我也不客套了,笑谈都赋予这剑意之中了!”
说着,身形一动,拔出了八荒镜幻化而成闻风,直直的刺向太宰桓。
“来的好!”太宰桓微微一笑,也不见躲开,直接以手中的法宝迎向苏辞的攻击。
诡异的场景出现了,并没有想像中的铿锵之声,二人的法宝仿佛被吸在了一起,一股强大的气浪在场中四散开来。
这是另一种抗争,此时此刻,比的就是二人的修为深厚,对灵力的掌控能力!
叮——
二人的剑终于分开,苏辞微微后退了一步,这一招,却是他败了。
太宰桓微笑不语,持剑斜指地面,苏辞自然明白,这是让他再战的意思,一股战意在他的心中燃烧,不断翻滚澎湃,直欲冲出胸口。
苏辞轻喝一声,身形一动,再次攻向太宰桓,这一次,却是一个实打实的碰撞。
两把剑型法宝碰撞,铿锵之声在场中不断回响,每一次,都是苏辞退后,而且越退越后,在场之人都看的出来,太宰桓依然游刃有余,而苏辞,每次都是拼尽全力。
可是又有谁会去嘲笑他呢?对手可是太宰桓,那个天生便拥有着高贵血统和惊世天赋之人!他的出生,注定是碾压这些天赋低微之人的存在,便如同巨龙藐视蝼蚁,甚至连藐视都配不上!
在场上的苏辞并没有机会去思考这些,但太宰桓的这份骄傲,却透过剑意直直的传了过来,两个人的剑意,便真的开始交谈起来。
太宰桓的剑意里,有傲慢,有睥睨天下的自信。而苏辞的剑意里,有不屈,有抗争逆世的气势。
在太宰桓的世界里,没有天赋之人,生来便应当如蝼蚁般生存。“蝼蚁,就该有蝼蚁的样子,否则,只会让更多的蝼蚁去陪葬。”
苏辞直直的感受到这一切,一次次的被击退,已然退无可退,可是奇迹和希望,却常常不会照顾到他,因为这一切,往往都会被强者抓住。
南烟离看着他不断的被击退,却又不断战斗的样子,美眸中闪烁着不忍,双手轻轻捂住嘴,她不懂,为什么他要这么战斗。是男人的赌气,还是为了她?这一切,都是现在的她所不能理解的。
“不甘心,为什么……”苏辞握紧手中的剑,微微喘息着,意识开始模糊,台下之人早已被他这屡战屡败的气势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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