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卡布反问道。
“中原有一句老话,叫做贼喊捉贼!不知万户可曾听说过。”刘远志反问道。
卡布答道:“刘大人请说。”
“意思就是,这个盗贼偷了人家的东西,却四处张扬着喊抓贼,意图掩饰自己卑劣的行径。”刘远志看了一眼木都,又对卡布说道:“今年年初,你们羌族和匈奴经老鸦山犯我赵国边境,杀我百姓,血洗云中,一路劫掠!不请自来是为贼!这个道理,万户该明白吧?”
卡布被说的脸色铁青,他瞥了一眼木都,两人都憋的说不出话。
“难道在你们羌族人的眼里,强盗进了家门,还不该反抗吗?强盗杀你妻女高堂,你也不该报仇,是吗!”刘远志越说嗓门越大,慷慨激昂的一番言论,说的有些人无地自容。
刘远志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所以今时今日,事情是如此结果,起因在谁?是我赵国求着你们来打劫我们吗!不是!是你们挑起了事端!万户,你觉得呢!”
“可你们也杀了我们一万羌族勇士!甚至还让我首领受了这样的侮辱!这笔账已经扯平了!”卡布答道。
“不不不!万户此言差矣!”刘远志摆摆手,说道:“关于这些你所谓的后果,在下只能送你四个字,作茧自缚!”
“你”卡布十分不悦的拍案而起。
卡布以及其他的人一个个听了这话,恼羞成怒,有人甚至怒目而视,拔刀相向。
刘远志虽然嘴上厉害,终究是个文人,见此情形,心中不禁怯懦了一分,他咽了咽口水,假装镇定的对卡布对视着。
石闵倒是丝毫没有慌张,依旧淡定的坐着,一口饮尽碗中酒,大呼一声:“马奶酒果然辛辣无比!”
众人看到石闵如此镇定,反倒觉得有些奇怪,石闵放下酒碗,说道:“万户,说就说,不必动手吧?没理,那少说一句,认了便是,恼羞成怒可就是有失气度了!”
石闵说着,握着酒碗的那只右手,突然发力,银制的酒碗瞬间被捏的全然变形。
“不好意思,力道大了点!”石闵笑着,把那已经变形的酒碗扔到了桌上。
卡布看了看木都,只见木都对众人抬抬手,示意把家伙收起来,众人这才消停。
“众所周知,赵国与羌族向来没有什么仇怨,想必之前的事情,木都首领也是受了匈奴人的挑唆。”石闵看着卡布,反问道:“万户,诸位,你们该不会真的以为匈奴人会和你们称兄道弟吧?”
“匈奴自然是不会有善心,而赵国难道就没有自己的谋算?”卡布反问道。
“当然有!”石闵直言不讳的答道。
“既然是这样,那敢问公子,我们羌族为何要依附于你们?向你们俯首称臣?”
“为了你们羌族能继续存在于这个世上!这个理由,够不够?”石闵正视着卡布,笑容中带着一丝轻蔑。
卡布冷眼相向,皱着眉头,反问道:“你威胁我们?”
“非也!”刘远志接过话,说道:“公子这不是威胁,而是提醒你们的处境!”
“何意?”
“先前已经说过,羌族目前处境尴尬,既无争夺天下之实力,又无保一方安宁之实力,不依附于他人,试问你们作何打算?匈奴一心想入主中原,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但是不要妄想你们的归顺会得到回报。”刘远志说着,微微侧身,看着木都,问道:“木都首领想必深有体会!听闵公子说,年初与匈奴一起与我赵军交战的时候,匈奴的单于似乎一直把最危险的事情交给你们去做吧?呵呵,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在匈奴单于的眼里,你们羌族人就是他们的奴隶!难道不是吗?反观我们陛下!不但天恩浩荡,将木都首领送回,还竭尽全力扶助木都首领重登大位,这番胸怀,岂是那匈奴单于可以比得上的!”
“刘大人所言,算是比较中听的,容我说几句不中听而又恰乎其理的。”石闵微微一笑,对卡布说道:“万户可知,昨夜你若不半路折回,恐怕此时此刻,你和你的部下已经成了刀下鬼了!匈奴人现在肯定还在你们的地盘上,他们扶持桑铎,不过也是为了自己的野心,谁做首领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羌族首领能乖乖听他们的话!因为单凭一个匈奴,还没有能力夺取中原,羌族若是能听他们的指挥,那送死的事情便可以由你们去做,万户你以为呢?”
卡布板着脸,微微撇了撇嘴,说道:“所以桑铎的行径,才不得人心!”
“哈哈!得了吧万户大人!昨夜金顶大帐内的情形你是没有看到!要不要去问问你的妹妹,胭脂夫人?桑铎之所以没有成功,一半的功劳是我赵国的!”石闵忽然提高了嗓门,站起身说道:“而今日,我们赵国不需要羌族人替我们去死,臣服不代表被奴役!”
“那你们要什么?纳贡?”卡布问道。
“中原地大物博,我们会贪图你们的贡品?”
“公子,恕我直言,不必打肿脸充胖子,据我所知,中原虽然是好地方,但是你们的皇帝残暴不仁,现在赵国也是遍地哀鸿,比起我羌族,不见得好到哪里去。”卡布说道。
“万户,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我们陛下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刘远志指责道。
“但是赵国的情况如何,我们心里还是非常清楚的!你们坐拥中原,却远不如当年的大汉朝那般强大,要我们臣服,凭什么?”
“就凭我们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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