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元甲快步的走到吴贵面前,拖着吴贵的胳臂,额头浮现一排排的皱纹,瞪大着眼睛,内心的愤怒从脸上的表情显现了出来。
“吴先生,你这是怎么了。”一直站在霍元甲身旁的农劲荪这时也赶了上来,蹙了蹙眉头问道。
“不碍事,路上摔了一跤。”吴贵推开霍元甲的手,看了农劲荪一眼,眉头也不由的跳了跳,“真巧,农先生也在这,是我来的不是时候吗?先告辞了。”吴贵抱拳说,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吴兄弟,劲荪可是专门等了你一晚上,可别这么快就走,来来,屋里聊。”霍元甲当然不愿放吴贵离开,仗着自己的武艺,把吴贵拉到了屋内。
一行三人坐了下来,下人给他们甄满茶水,退了出去,顺便把屋子的门给关上了。阳光透过窗户纸落在屋内,稀稀疏疏的光线间错的布满房间,不算明亮的屋子给他们三人之间的谈话加上了些许神秘感。
霍元甲正襟危坐着,脸上带着笑意的饮了一口茶,农劲荪揭开茶盖,吹了几口气,确认茶能入口后,清啜了一口,脸上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内心是什么想法。吴贵随意的坐着,皱着眉头,看着茶杯中的水汽冒起,不想先开口说话。
“吴兄弟和劲荪有什么误会吗?当着我的面说清楚了,大家都还是朋友。”霍元甲放下茶杯,率先发言道。
“吴先生,不知道之前有哪里得罪了你的,劲荪在这里向你赔罪了。”农劲荪站了起来,双手相扣,就要向吴贵拜下去。
“农先生何出此言。”吴贵赶快起身扶助他,不敢让他拜下来,生怕折了自己的寿命,按前世算小了差不多100岁,就算按现在算也有十多岁的差距,再加上只是自己心虚,哪里敢受这样的礼,“算上昨天,也才第二次见面,哪里有得罪我的地方。”
“既然如此,吴先生为什么见到我就不发一言,愁颜以对呢?”
“我不是对你,只是恰好想到了一些其他事情,让农先生产生误会,真是对不起。”吴贵说完,就要拜下去,当然也被农劲荪挡了下来。
“原来如此,看来是我误会了,请坐。”农劲荪和吴贵坐下来接着说,“希望吴先生能够畅所欲言,不要有什么顾虑。”
“哈哈,没事就好,吴兄弟,劲荪的人品我可以担保,如果劲荪做了什么对不起吴兄弟你的事的话,我这个脑袋任你拿去。”霍元甲豪迈的声音传了过来。
“既然如此的话,我就谈一谈我的看法,我认为要强大中国,要请三民主义,一则民族主义,反对满清专治和列强的侵略,打倒与帝国主义相勾结之军阀,求得国内各民族之平等,承认民族自决权。二则民权主义,实行为一般平民所共有的民主政治,而防止欧美现行制度之流弊,人民有选举、罢免、创制、复决四权以管理政府,政府则有立法、司法、行政、考试、监察五权以治理国家。其核心观念强调直接民权与权能区分,亦即政府拥有治权,人民则拥有政权。三则民生主义,其最重要之原则有两个,一为平均地权,实行耕者有其田,二为节制资本,私人不能操纵国民生计。”
吴贵把孙中山的三民主义兜售了出来,在这个阶段,这样的想法正和这些革命人士的内心,如果把**那一套拿出来的话,指不定会被说成什么,毕竟领先半步是天才,领先一步是疯子,吴贵只想完成任务,顺便学点武艺,可不想被人当做疯子轰了出去。
“好啊,好,这样的想法我在孙先生那里听到过,可惜不如吴先生讲的完善,能听到这样的话,真是死也值了。”农劲荪涨红着脸,拍着大腿说,“依吴先生的看法,想要实现三民主义要怎么做。”
“唯有革命,革命的目标,就是为了人类世界人人安宁幸福平等,不仅在物质上,还要在精神上。也就是说,革命是大多数的人民群众,对一个不公平的制度的反抗,如今清政府**无能,贪污盛行,政以赂行,对内残酷镇压农民起义,对外丧权辱国割地赔款。早已尽失人心,只要积聚力量,以待天时,必能一战而功成。”
“说的好,那吴先生你觉得该怎么革命。”农劲荪像个小学生一样的问,非要寻根问底弄个清楚。
吴贵又给他解释了一番,一整个下午都是农劲荪问,吴贵答。农劲荪每每希望吴贵能单独说些什么,不局限于自己的问题。可吴贵总是笑而不语,如果不问,就静静的饮一口茶水。亏得农劲荪不是个花架子,他对时事的理解,对人心的把控支撑了一下午的谈话。
天渐渐的黑了,想必霍元甲早有交代,如果不主动出来的话,决不去打搅他,屋子里被霍元甲点的蜡烛照亮,昏暗的光线摇摇摆摆的玩弄着三人的影子,桌上的茶水早已饮尽,每每拿起茶杯也只是做个样子,可没人去续上一些茶水,霍元甲和农劲荪不愿错过聆听吴贵讲解的机会,吴贵则自认是个客人,不好做些主人的事情。
“不早了吴兄弟,劲荪今夜就留在我这里吧。”屋子安静了一会后,霍元甲看着吴贵变了变脸色说,“正好看我和吴兄弟交流武艺。”
“好啊,恭敬不如从命。”这是农劲荪说的。
“那就打扰霍师傅了。”这是吴贵说的。
三人坐在桌前,下人麻利的上满满一桌子的菜,相比上次的家庭便餐,这次就要丰盛许多,牛肉、羊肉、猪肉、鲜虾、鲢鱼、鲤鱼和各式样的小菜应有尽有,炒炸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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