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都是便宜大致清洁整齐的商务旅馆,偶尔会是装潢比较精美有气氛的汽
车旅馆。在里面的人不是张顺堂就是刘继朗,脱了衣服洗洗澡,看心情或是体能
状态做个几次爱,然后打个电话再叫余佑达来接送。
大约是朋友而不是mǎi_chūn关系,所以使唤余佑达的次数也不能太夸张。但是对
吴心禅就纯粹是发泄性欲的工具而已,所以对话少得可怜,谁也没有想要搭理谁
,更别提知己交心。张顺堂的业余嗜好是拍照和摄影,有的时候心血来潮会带整
组拍照工具帮吴心禅拍一些灯光美气氛佳效果好的艺术淫照,而打光板的助手如
果是余佑达就是无奈打呵欠,是刘继朗时两人会嘻嘻哈哈好像游戏般玩闹。
吴心禅的刺青是刘继朗的杰作。这段时间刘继朗又在她的翘臀刺了新作品,
每次做完爱刘继朗在端详她的身体然后研究肌肉线条,思索着下一个作品又该怎
么配合身体表达神采,那个时候吴心禅都会觉得自己只是个被炼豢的人型宠物而
已。
相较之下,接送吴心禅的余佑达互动就多了一点,仅只于多了接送时有一搭
没一搭的对话。本来吴心禅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了不起,虽然以前余佑达接近她
是为了利用她,而且那一场lún_jiān秀更是让她在心里杀死余佑达无数次,但是现实
生活毕竟就是傀儡般操控在他的掌握间,不刻意奉承至少也不要惹毛得罪他。
有一天余佑达有事,吴心禅自己走路回租屋住处。不是很远的距离,但是做
完爱之后一个人的归途突然变得很寂寞,只是从一个空屋一动到另外一个空屋,
里面偶尔有人却来来去去。忽然觉得靠在余佑达的背膀后面那一段路程,虽然只
是那么短暂的时光,却是唯一一个有体温热度的依靠。吴心禅蹲在马路旁边一直
哭一直哭,好像眼泪流完身体里面的污秽和孤独也会跟着流完。
然后下一次吴心禅搭余佑达的车回去时,下车站定在住处的楼下,余佑达转
车头要离开,吴心禅却叫住了余佑达。
“我的电脑……好像有点怪怪的。”吴心禅很小声地说。
“什么问题?”
“……不知道。”我知道的话还要问你吗?
“……”余佑达催了一下油门,吴心禅知道他不耐烦要走。“我下次来帮你
看。”
望着余佑达离去的背影车灯,吴心禅不知道为什么开始有点期待。
手机的简讯声响起,打开,是方懿蕙发来的告别信。
“这么突然要走?”吴心禅问方懿蕙。
“不突然,已经计划一阵子了。”方懿蕙坐着轻轻啜一口茶。“老公被调去
外国总公司驻地支援,还要教育训练学新技术,好几年都没办法回来。与其年节
搭飞机探视,不如跟着一起搬过去住,一家人有个照应也好。”
吴心禅环顾方懿蕙家里四周,家具已经大部分都盖上遮布或是胶套防尘,本
来温馨拥挤的小空间,现在看起来有点冷冽空虚。小美自己坐在地上低头画图,
偶尔抬头望过来,小小年纪的她表情却有点孤僻阴鸷,眼神相对让人不由地悚然
。吴心禅惊觉失态,眼神移向别方,还是被方懿蕙全收在眼里。
“离开也好,也许换个环境,小美会好一点。”方懿蕙淡淡笑着,表情却有
点愁苦。
“对你也会好一点。”吴心禅勉强对方懿蕙微笑,略尽打气。
想说些什么话,都是多余。可以走的也是受尽折磨后逃去解脱,不能走的总
是有不能问的苦衷理由,没有值得鼓舞,也没有需要安慰。
“房子找到卖家了吗?还是委托房屋仲介处理?”吴心禅好奇问。
“不卖啦!”方懿蕙环顾房屋四周。“如果哪天有勇气再回来,至少要留一
个熟悉的地方落脚。”
“嗯。”吴心禅望着方懿蕙点头。
方懿蕙拿出一串钥匙放在桌上。“在你毕业前如果方便的话,随时欢迎你来
这里走走坐坐,也当是帮我看家照顾。”
吴心禅眼眶有点湿。“好。”静静地收下钥匙。
方懿蕙走到吴心禅身旁摸摸她的头发。“找不到喜欢的房子还是舍不得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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