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常失望,在我不想见到他的时候却老见到他,现在我特意很想见到他,他却消失了。世上的事很多时候就是这么烦人,就像平时生活中有些东西一样,不需要的时候总是看见,当真正需要的时候,却老是找不到。上街打的也是,平时不打的时,满街的出租车空车,到自己有急事想赶快打一个的士时,却左等右等见不到一辆出租车,好不容易等到一辆却又是满载的。
就这样一连几天,我每天下班都满怀希望的走到那个茶馆那里去,但每天都失望的没有看见那个中年男人。后来我也就没抱什么希望了,只是每天上班干活时我时常会偷偷戴上那个耳麦,听一听那几只长颈鹿发出的声音。通过自己的总结,我基本上对其中一些声音有了一些了解。刚开始没有经验时,听上去那些声音就只是像鬼声,但久了以后,你会发现,那些声音不同时间还是有区别的。像很幽长的那种,一般出现在长颈鹿上午还没进食前,经过一晚上的消化吸收,头一天吃的食物大都消耗了,新的这一天的还没吃,肚皮是空的,这时候发出幽长声音,说明这种声音是表达肚子饿的意思;然后再比如那种明显要短促得多的声音,往往是在进食时和刚进食完时出现,我理解的是这种声音应该是表达了它们很兴奋很愉快很满足的内心,你想啊,肚皮饿了突然那么多美食出现在自己面前,那种高兴和激动换成是人类也会这样的,一吃就吃得饱饱的,这还不叫快乐啊!
不过,我能猜测出来的声音也很有限,而这三只长颈鹿另外经常发出的一些声音我仍然不懂是啥意思,特别是它们经常围在一起时发出的一种比较软绵绵的鬼声,我思考了很久观察了很久都没能猜出具体的意思,它们在发这种声音的时候并没有做任何行为,既没有进食饮水,也没有排泄,只是站在那里,也不像是玩耍嬉戏,如果真要说像什么的话,倒是很像三个人围在那里交谈,就像茶馆里的一桌人围在那里摆龙门阵一样。当然,这一切都是在戴着耳麦的前提下才发现的,没有耳麦,看见的就只是三只长颈鹿默默的安静的立在那里,不知道的还以为它们在站立休息睡觉呢,至少以前没有耳麦时我也是这样认为的。但实际上长颈鹿真正睡觉时还是会趴在地上的,而不是完全站立着。
就这样过了两周,每天工作都是这样一如继往,只有那个耳麦让我这两周做活时觉得没以前那么枯燥。
这天,又下班了,我先走,因为这周是飞哥留下来锁馆门了。我走到那个茶馆那里时,突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叫我:“前进小兄弟!”我愣了一下,转头望去,心里大喜,原来是那个中年男人!他又在那个茶馆喝茶了,坐的是老位置。
我赶快跑过去,到他面前说:“这几周你去哪儿了!都没看见你了!我一直想找你呢!”他嘿嘿一笑,说:“你找我干什么啊?”我道:“我试过你给我的那个小装置了,果然能听见长颈鹿发的声音,但是只能听到声音,不能翻译啊!我想问你那个装置能对声音进行翻译吗?”中年男人呆了一下,然后摇摇头:“那东西好像不能翻译,其实我也希望能翻译,但我试过很久,好像不行。”我急了,问他:“你怎么发明个东西出来都不发明完善一点!你能把它做得听到常人听不到的声音,你就不能稍进一点再给它做一个翻译的功能吗!”我这样一说,中年男人头抬了一下,望着我发呆,然后好一会儿他才说:“其实这个东西不是我做的,是我挖到的!”
“挖到的?”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也没理解他这句话。怎么挖到的?在哪里挖到的?我愣了一会儿才问他:“怎么会是挖到的呢?你工作是挖煤的?”他又笑了:“看来你果然还真是牛前进犟拐子,什么都要追问到底。好吧,看在你我也有缘,来,坐下,我慢慢给你说。”
我就在他旁边的竹椅上坐了下来,中年男人对我说:“还是来杯茶吧,算我的,我请你。”我刚想说那怎么好意思呢,他就已经叫老板给泡来一碗最便宜的花茶了。我连忙说谢谢。
中年人从包里摸出一张名片来,递给我说:“这是我的名片,请笑纳。”我恭敬的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郭勇”、“四川考古研究所研究员”,原来这个中年男人真名叫郭勇。这个名字都烂大街了,很普通的名字,扔在人群里就找不出来,而且这两个字笔划都有点多,我不喜欢去记,不过嘴上出于礼貌,我还是来了套虚的:“哦,原来是郭老师啊!幸会幸会!”边说还一边跟他握了握手。郭勇笑了笑说:“你我不用这么客套,你可以随便称呼我,我没关系的。”看来这个老郭人还是挺爽朗的。
老郭接着压低声音说:“我是干考古工作的,参与发掘过很多古墓。这个送给你的可以听到长颈鹿叫声的小东西,就是我二十五年前在四川雅安名山县蒙顶山附近的一个叫“玉顶山”的野山上发现的一个宋代小型古墓里面挖到的。”
我听到这里,就有点疑惑了。我问他:“你在古墓里挖到的?你们是保护发掘古墓的,怎么挖到东西了不归国家所有吗?怎么你自己揣出来了呢?还送给我?”他呵呵一笑,说:“古墓里挖到的文物当然都要收归国家保护,但当时挖到这个小玩意儿后,我们所有人都没有认为它是古墓里的文物,都只当这是一个现代人丢在那里的玩具。你看啊,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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