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伴随着外面泼水声的减弱,明火也已经全部浇灭,只剩下一些隐秘的地方有着火星迸响,没有了多大的隐患,所以已经没有多少人继续提着木盆来回端水了。
舒适的坐在毯子上,符凉随手拿起了桌上碟子中的一块熟肉,向上一抛用嘴巴接住,一口的黄牙一甩咬住之后,三两下便囫囵的吞了下去。
“外面情况怎么样啊?”他将手指上沾染的油脂在身上一擦一副懒洋洋的模样。
话音刚落从一侧便走出来一人,小心翼翼的说道:“禀报首领,火势已经扑灭,正在清理堆积的物品,很快就能收拾出来,作为今夜的营地暂驻下来!”
一边说着他悄悄的偷看了眼符凉的表情,见对方面无表情,心中更是忐忑不安,不断的打着哆嗦。
“行,人都回来了吗?”赞许的拍了拍手,符凉想起了不见踪影的那一伙手下。
“还没有!”那人呼出了一口气。
“嗯?”他动作一滞,脸色阴沉了下来,将手里的肉脯丢回了容器里,“废物,真是废物,一群人都抓不住!”
汁水溅了那人一脸。
其还不敢说话,双腿止不住的打颤,生怕对方惦记上自己,把气撒在自己身上。
“看来是出了什么变故,要不然也不会这么久都没有回来。”符凉心里想着,抬眼看了下面前之人挥了挥手,示意其上前来。
男子额上冷汗渐生,密密麻麻压住了汗毛,他已经感受到了其他人怜悯的目光,心咯噔一声的沉了下去。
“算了,磨磨蹭蹭的,我问你答大些声来,我又不会杀了你!”
见他犹犹豫豫的,半天都没个动静,符凉一皱眉厌恶的看着他。
“我且问你,知不知道他去了那个地方?”
男子如获大赦,双肩一软之后紧张的说,“知道……知道!”
乐羊将一具具族人的尸体,拖到了一起,一点都没有理会那些白螺人,没有用他们来宣泄心中的愤怒。
鲜血和着泥土,附着在他的衣服上,风吹过后很快便干结在了上面,他便带着一身斑驳的污秽和腥味,又从地上随手拾了把刀,开始在一旁挖捡起来。
模样呆呆的,看来对他这个年纪的人来说,这种打击谁在是难以接受,见到过不少同样场面的豫让摇了摇头没有打扰他,因为豫让清楚让他发泄出来比劝告更有效。
也许是这件事的刺激使得其体内的潜能爆发了出来,双臂好像有着无穷的力量,车轮般的挥舞着,不到半刻便刨开了一半丈长宽的深坑。
倚靠在坑壁上,乐羊吭哧吭哧的喘着粗气,气势一下子萎靡了下来,汗水瞬间浸透了全身,短褐与犊鼻裤松松垮垮的贴在身上,而那随手捡来的刀也报废在了一旁。
“心里有没有好受一点?”豫让这个时候才开口问。
乐羊没有理他,手一撑蹭着湿润的土层慢慢站了起来,侧身滚上了地面。
头砸在干燥地上草地上,耳朵被草叶撩拨的痒丝丝的。而就在他想要起身的时候,却感到了地面传来的一阵阵颤动,抬头看向豫让之时,他背在背后的双手已经握紧了起来,显然比乐羊察觉到动静要早许多。
一咬牙乐羊在地上打了个滚,支起了酸胀的手臂,开始将族人拖拽进深坑中,准备将他们安葬起来。
“哗!”
“噗通!”
天地间仿佛就存有这两道声音了一般,一时间在耳边连续不断。
怀疑的眼神投来,引路的男子如芒在背,小心翼翼的在前面走着不是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身旁之人。
“为何还没看到人影?”
又走了一段路途之后,符凉终是忍不住了,停住了脚步,一脚踹在其的腿窝处,使他跪倒下来,月牙形的弯刀也抵了上去。
“嗯…首领!”男子面色一惊身躯微微颤动,脖子猛的一挺差点抽筋,但却丝毫不敢动弹,眼珠子向下一瞄,只见刀锋深蓝寒气逼人吞到一半的唾沫,也没敢再继续咽顺势就呛进了气管,实在憋不住之后便用力的一推将刀杆撇至了一旁,脸红脖子粗的咳嗽起来,“咔咔,咳!”
男子忽然意识到了不对,急忙扑腾着正过身去,连声求饶:“饶命,您饶命啊!我这……”
“哼!”符凉没有听他解释,一脚将他踢翻了过去,武器一翻便从男子的耳边划了过去,整整齐齐的留下一道血缝,“这次暂且绕过你,还不快点带路!”
“哎,哎!”男子大难不死,不敢多说什么,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踉踉跄跄的朝着自己记忆中的方向跑去。
只见一条不长的草黄色的小蛇略带惊慌的,从远处的地穴之中缓缓爬了出来,直直的碰到了豫让的鞋子,连续探了几下蛇头之后吐出了分叉的细舌,正要绕开离去。
危机突生。
豫让那宽大的黑袍袖口处,竟弹射出了一条瓶口粗细的黑色毒蛇,与其一番缠斗之后轻松的咬死,又将腥咸的血液吸入了腹中,重新钻回了袖中。
“蛇乃是依托震动感应四周情况,此蛇居于地下也被惊扰了出来,看来是来人应该很近、而且人数不少。”看到黑蛇捕食的这一幕后,豫让微微皱眉,心中想到。
随即回头看了眼乐羊,见他还在努力的拖拽着族人的遗体,便走了过去:“羔儿,敌人马上就要来了,你……?”
“我不走,至少也要让他们入土才行!”乐羊似没有听到敌人两个字一样,摇了摇头又推下了一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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