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即明白了什么,便一伸手将她薅了下来,摁到地上,举起右手,掌风凛然欲发。
“你!”他吼道,“竟有心情看魔鬼屠杀自己的同胞,你是人不是人?你这该杀的妖妇!”
说着手起。
“你可以杀我。”小蝴蝶面我来观看,实在冤枉。是他,逼着我来的……”
她指着地上的一个无头尸体说着,那是一位金瓜武士的官长,头颅不知滚落何处,无头的尸首还在地上抽搐、颤动。
“我们这种人,死一万个有什么关系呢?可是有一个人,你一定会感兴趣的……”
“你说什么?”闻听小蝴蝶的话,他把手放下,也放开了她,“快说,乘我还没杀你之前,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五王子,本来嘛,我是可以告诉你的,可现在呢,我改变主意了……”
“为什么?”他问。
“我想告诉你,是因为你已经死了;可现在,你又活了,当然就不能告诉你了。”
也就是说,那人的情况不能被活人知道!
他眨眨眼,回想起以前熟悉的身边这个女子。
在京城,尽管小蝴蝶也是从事着皮肉生意的女人,但她却与一般此类的女人不同。
常言道表子无情戏子无义,可这小蝴蝶与人交往偏偏既懂情又仗义,这才与五王子结为故知。
方才听得她的话中有话,而且这话之意与自己有所关联。这个女人他深知,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现在就算一刀把她砍了,她也不会屈服。
尽管她仗义又很执拗,但心地坦率,常常因缺少防人之心而吃过不少的闷亏。
脑中思路一转,他想到了一个主意。
随即,一弯腰将她抱起,抱在了怀里。
“你干什么?”她似乎惊诧,“想把我掐死?那就来吧!”
“真想让你跟我一起死,那天你不是在咒诅我快点死吗?”
“可是,你娘的,怎么就活了?”她使劲扭动,想从他怀中挣脱,可是他却越发将她搂紧了。
她喘息一声,身子软了下来。
“是你还给我的那香囊,救了我。”他亲了她一下,说道。
“香囊?救了你?”
“是的。”
“你中了那么厉害的毒,一只香囊怎么能救得了你?你娘的,在跟姑奶奶开涮!”
“那是香囊中的一种特殊的香料,克制了我体内的毒魔。最主要的,还是你五王子大爷,身怀绝技,还有天神照应。哈哈哈——”他笑起来,有一搭无一搭地欺蒙起小蝴蝶来。
“你活了,可是今天为什么还要杀了我?!”她怀疑地问道。
“可是我,根本就没想杀你啊,只不过想跟你玩玩。”他狡辩道。
“我不信!”
“告诉你件事,你就信了。我要是真想杀你,那次就把你杀了。”
于是他说了上次从屋顶窜入莺莺姨娘房间,发现她睡在床上的事,当然拿到宝珠的事是绝对不可让她知道的。
“那次是你?”她问道,“你是没杀我,可是为什么将我打昏?”
“如果那将军回房,发现你我在一起,你还有命吗?可是你被人打昏,他还会怀疑你吗?”
“是,是这样?”她想了想,“那么说,你是在保护我,是为我好,对吗?唉呀,五王子,小兄弟,你让我心疼死了。啊!”
她一激动,搬着他狠狠亲了起来。
他搂紧她,抚摸着,静静地等着未知的答案。
她喘息一气,问道:
“是我还你那香囊,救了你的命,你会怎么报答我呢?”
他摸着她的手,附耳轻声说道:
“我,终生不忘你的救命之恩。等我有了更好的珠宝,一定补偿于你,相信我。”
“可是,若是你今后有朝一日做了国王呢?”
“那你就是国王原配王妃。”他十足痛快地滴水不漏地对她承诺。
听后,她又对他撒娇,接着却叹了口气,说:
“我这样的身份,怎么能给你当王妃?”
“蝴蝶姐,我们都有那种事了,我不会计较你的身份。”
“真的?”她半信半疑。
“真的。”他又把她抱紧。
听她说道:
“那我,现在就把那个人告诉你吧。”
她又叹了口气,然后接着说:
“她,是你父王的第六任妃子,比你长三岁的莺莺。我知道你会对她感兴趣的,因为我也知道你们,其实你们应该是情人才对啊。我想,如果今后当了国王,她才配做你的原配王妃。五王子,我的话冒犯了你,能原谅我吗?”
本来应该分辩,可是突然找不到答词,他沉默着。
“五王子,你不恨我揭开了你们的**吗?”
“不恨。蝴蝶姐,你说吧,我在听着。世事自有公道。”
“你真是好人!难怪莺莺姐那么衷情于你。我心疼你,王子弟弟。”
她搬住他,再次撒起娇来。而后说道:
“我知道她在哪里,可是现在不能告诉你;只有到了那个时候,才可让你知道,请你耐心等待吧。求你一事,把我送回王宫。”
“正好,我也要去王宫。”他说道。
单马香车辘辘而行,驾车人是五王子。
子齐是一身黑风国元帅亲兵打扮,所以顺利进入宫门,来到莺莺的楼阁。自有人将车接过。
更楼鼓响,戌时将过,子齐来至北门,等候与之相约之人的到来。
此时他的心中,仍在回想与小蝴蝶的一番谈话。谈话的中心是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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