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来的禹志雄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眼望着舒富良就想爬起来,可是挣扎了半天就是力不从心,禹志雄眼巴巴地凝视着舒富良,张着嘴咿呀啊呀地却说不出话来,深陷的眼窝里满盈的泪花使舒富良心如刀绞如坐针毡,思考良久舒富良让值班员出去回避一下,然后慢慢地在床边坐了下来,他伸出双手握住禹志雄冰冷的手说道:“禹,禹志雄同志。”刚起了个头舒富良就被心头涌起的无名悸动噎住了喉咙,他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接着说道:”本来按照安全保卫纪律我不应该泄露首长的行踪,但我实在不忍心对你的遭遇坐视不管。。”说到此处舒富良又停顿下来,他的心中矛盾之极,作为一个老军警他深知一旦把不该说得话说出了口,万一出了纰漏他将万劫不复。可是。。禹志雄颤抖的手拼命地扯动着,扯得舒富良的心仿佛在油煎锅里煎熬的泥鳅,挣扎了好半天,舒富良终于咬紧牙关低声说道:“邓师长这几天病了。”地下党特勤出身的禹志雄自然明白舒富良同志这句话的潜台词,但是无论他想了多少办法仍然没有接近首长的机会,直到有一天,首长的消化道大出血急需o型血浆救命,禹志雄自告奋勇地前后献出了1200cc的鲜血才终于有幸与首长见了一面,尽管首长也不敢在无任何佐证的情况下为他平反。但为了还禹志雄鲜血救命的人情,首长通过地方政府,安排禹志雄成为了武汉公安系统的编外后勤杂务工作人员。当然,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安排不仅日后使舒富良同志在“”中含冤去世,更是使禹志雄受尽了摧残和磨难。对于引起自己历史冤案的事件经过,作为一名富有经验的地下工作者禹志雄也曾反复回忆推敲了整个事件的始终,虽然疑点重重,但终因缺少实证而无法判定真相。禹志雄的接应任务是武汉地下党特科负责人宇文鑫单线交办的,在之后敌特的围捕突围时宇文鑫英勇牺牲,身中数十弹。禹志雄当时对叛变者作了多番推测,在对整个事件的相关方排序后,禹志雄认为最大的疑点是给宇文鑫传达任务的的上线,是单线还是多人知晓,是否已经是内奸与敌特合谋所为?否则无法解释明显早有预谋的花楼街设伏,之所以怀疑是内外合谋是因为花楼街敌特的设伏存有重大失误,花楼街荣家小巷临江汉关一侧有多家的穿堂屋竟然给禹志雄留下了出逃通道,好像敌特的设伏就只是为了延误他的接应时间,而不是真的想要抓住他,这使禹志雄于莫名其妙的同时直接感到后背冷飕飕的恐惧异常,之后敌特围捕罕见的天衣无缝,一网打尽800余人的武汉地下党也证实了内外合谋的可怕。可令禹志雄无可奈何的是这一切只是推测,既无人证又无物证的推测无论怎么符合逻辑和推理也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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