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泛儿已经和顾清筠成家,我们也该是时候放下心了!”
“是啊,想得太多也是无用,顺其自然便是好的,相信他们的孩子定然是可以让泛儿收回那不知道丢到了何方的心思的!”禾亲王妃浅浅的笑着。
如今,他二人再无其他念想了,“就是不知道,这一次成婚之后,皇上能否开恩,让我们回去见一见泛儿,已经有数年未见了。”禾亲王妃的眼角眉梢都染上了思念的气息。
他们被迫分离,所谓儿行千里母担忧,更别提那一个尔虞我诈的权力中心,末泛夕聪明是没错,可是那一副性子,让她如何能够放下心来。
禾亲王看着自己妻子的眼眶之中已经蓄上了泪水,垂在身侧的手掌缓缓的握成了拳头,作为男人,他没有将自己的妻儿护在羽翼之下,反而让他们别离了数年之久,如何能甘心?
可是作为亲手将明帝推上那个位置的人,他又是如何都做不出那以下犯上的事情,一切都只能忍受,只是可怜了身边的人。
轻轻将禾亲王妃揽进怀里,“对不起!”
禾亲王妃听到这一句话却只是微微一愣,缓缓摇了摇头,那眼眶里的泪水却是不争气地
滑落而下。有些哽咽地说道,“没关系,我们还能够待在一起便是上天给予的福分了。”
“夫人,有你在我身边,当真是我前世修来的!”二人在此倒是互诉起了衷肠,身后的安伯看着禾亲王夫妻二人,也跟着咧了咧唇角。
“王爷的衷心天地可鉴,只是明帝的气量着实是有些小了。”这本是大不敬的话,可是安伯说了却是不止一次。
突然,安伯的脑袋里闪过一道明光,只见他接着言道,“不过,王爷王妃,你们可曾有想过,世子那般的心性也好,若是他积极地参与朝堂之上的事情,或许明帝会更加的防范于我们……”
“这话倒也对,只是纨绔fēng_liú或许是为他躲过了明帝的怀疑,可是对于顾清筠而言却不一定是好事,如果他的心始终都收不回来,岂不是……”
禾亲王听了安伯的话也觉得似乎是这么个理儿,或许,这之中还有他们不知道的事情?和安伯对视一眼,都生出了几番怀疑。
所谓知子莫若父,禾亲王是知道自己的儿子绝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无能fēng_liú!
只是一开始的试探还没开始,末泛夕就被召回了京城,随后传递回来的消息愈演愈烈,担心更是多过了思考!如今,经由安伯再一次的提起,似乎他们忽略了许多的事情。
眼中有明了,也有欣慰!
这边厢,一路敲敲打打之下,末泛夕的迎亲队伍也踏上了他们的征程。一路上,末泛夕都将眉头紧紧蹙起,有小厮不止一次的前来劝解,前来试探,奈何都被末泛夕冷着脸打发了。
京城中的人物有知道顾清筠的都有在为她可惜,毕竟说来虽然顾家的身份不过是这士农工商之末,可是说来这富可敌国夸张了些,可是这京城之中谁不知道若是得罪了顾家那么这买卖便没法做了。
也是大户了,他们家的小姐,传言是温婉可人,如今硬生生的被嫁给了这一个纨绔的世子,当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之上。
只可惜皇命不可违。
顾清筠被搀扶着坐到了轿子上的时候,周围的喜乐愈发的高扬,似乎是在彰显着自己这一个女儿嫁给世子做了那独一无二的世子妃是有多么的光耀门楣!
似乎是末泛夕的迎亲队伍恰好在这一个时间点也来了,她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一股灼热的视线由前方射向自己的花轿,不屑的在盖头底下翻了翻白眼,他们压根便是两个世界的人物。
这以后的生活要怎么样,可不是他说了算,虽然这是皇权社会。
花轿晃晃悠悠的被抬起,突地,顾清筠鼻子一动,嗅到了一股异样的味道。想到之前她醒来的那个夜里,便有刺客前来希望自己能够消失在这个世间,若不是自己还带着前世的警觉,或许早就香消玉殒了也不一定。
迅速的屏上呼吸,随即身体向前一倾,微微弯了弯腰,手臂划过自己的左脚,在抬起时,一个短刃匕首便握在了手间。
在大红色喜袍的掩映之下,丝毫都不显痕迹。神经警惕的绷起,眼光透过飘飘扬扬的轿帘向着扫去,只可惜即便是凭借着自己的直觉,却依旧没有能够感受到有丝毫的杀气或是什么其他的异样。
微风再一次的拂过,最后落入顾清筠眼里的,只有那歪歪扭扭的轿帘之外混乱的迎亲队伍,以及自己惊愕的双眸和落在了轿子里发出哐当一声的匕首。
顾清筠,晕过去了,即便是她屏上了呼吸,即便是她的神经早已经紧绷。
队伍慌乱一片,瞬时间飞沙走石,人人都像是站不稳一般,缓缓的倒了下去。待到一切安定下来之后,末泛夕纵马来到已然落定在地上的轿子,挥手一拂轿帘,里面空无一人。徒留落在地上的匕首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寒冷的光芒。
末泛夕的眼深了,能够在他的眼皮子地下将人掳走,本事倒是不小,只是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末泛夕一时之间陷入了沉思,直到终于有人自昏迷中清醒,看到那空无一人的轿子,尖声一叫,才将末泛夕的思绪收回,不管怎么说,半个脚踏入了世子家的门槛,结果被掳走了。
即便是这一举动着实是遂了他末泛夕的愿,可是自己总不能些微的表示的都没有,否则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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