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陪我睡?”
陆微微真的是撩他撩成习惯了,已经根深蒂固到骨子里,分开再久也挡不住她想撩他的心。
可是恋爱时“撩”是情趣,分手了再“撩”就难免有些尴尬了。
陆微微一时嘴快,说完就后悔了,不是后悔话的内容,而是时机不对。要知道这可是随时有人经过的走廊,而且身后一门之隔就是刘敏知和周杨。
陆微微忙补救道:“当我没说。”
可是为时已晚,宋原拉住她的手带着她一个旋身将她压制在了墙壁上,两条有力的臂膀在她头顶上方撑起一方空间。
被壁咚的滋味确实……陆微微心跳都在加快。
宋原空出一只手来扶着她的肩膀,头低下来,遮住了走廊上的灯光:“你……”
陆微微屏息等待着。
“算了。”宋原突然松了手,只是忽然意识到搞这些暧昧的小动作完全没有任何意义。他声音清冷:“我们之间只谈公事,以后不该说的话不要说。”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下来,说:“你回去睡觉吧。”
被留在原地的陆微微一脸懵逼。
陆微微擦着头发从洗澡间出来,手机不停地响,是院明州打来的,她没着急接。吹干头发刚躺进被窝院明州又打来电话。
陆微微真想叹息三声,还说以后做朋友,哪门子的朋友打电话打得这么积极。
她接起来,劈头就说:“我很困了,如果没有很要紧的事,明天再说行不?”
院明州顿了一下说:“哦,是有件是想请你帮忙的,不过也不是很紧要,你若是困了,那就先睡吧。”
院明州难得有事请她帮忙。想想他刚才给她打了好几通应该是很着急的事,只是怕打扰到她睡眠才会说不紧要。陆微微坐了起来:“什么事?你说吧,我晚会再睡也行。”
院明州以退为进:“真的不会打扰到你?”
“不会。”
“是这样的。我有一位医生朋友卷入了一起医疗纠纷案,当地的法医判定我朋友手术过程失误才造成患者死亡,我朋友觉得冤枉,想请求重新鉴定,我听说你们省厅的法医宋原很厉害,你和他熟吗?可不可以请他帮下忙?”
“这样啊。”虽然院明州和微微同时侦查系研究生毕业,但院明州似乎并没打算从事这行,对警务系统方相关人员也不是很熟。
陆微微想了下道:“这个我只能说,如果你的朋友真的是冤枉的话,那确实有必要重新做一下鉴定,我相信宋原的专业能力,不会冤枉任何人。”
院明州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找个靠谱点的专业人士重新做鉴定。”
陆微微舒了口气:“那就行。不过我们现在在外地出差,要做鉴定的话恐怕还得等几天。你先把具体情况给我讲讲,我回头跟他说。”
院明州说:“是这样的……”
这个电话足足讲了将近一个小时,通话过程中还有两通电话打进来,陆微微正认真地听院明州讲述,所以也没看是谁的电话,讲到最后院明州又聊起同学聚会的事来,陆微微对这个不大有兴趣,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最后竟然睡着了,电话都忘了挂。
院明州喂了几声没人回应,随之传来平稳的呼吸声。他摇头笑笑,然后挂了电话。
第二天早上陆微微突然想起昨天晚上有人给她打电话来着,赶紧打开手机一看竟然是宋原打过来的,他就住在隔壁,有什么事不能当面说吗?还要给她打电话?
陆微微洗漱完毕去隔壁敲门,周杨睡眼惺忪地来应门,她往里瞟了一眼,刘敏知正在叠被子,没见宋原,她问:“宋原呢?”
周杨说:“他刚才下去了,你一大早找他干嘛?”
陆微微哦了一声,也没多说。匆匆下了楼发现宋原就坐在宾馆大堂的沙发上抽烟,隔着巨大的玻璃窗可以看到外面化不开的浓雾,看来又是一个阴霾天。
陆微微想说,他抽烟真的很帅。她走过去,冲他扬了扬手机:“你打电话干嘛?”
宋原说:“我想跟你说什么来着?我忘了。”
陆微微要笑不笑:“忘了?”
宋原:“嗯。”
陆微微也在沙发上坐下:“那正好,我有事跟你说。”
“什么?”
“就是我昨天接了一个电话,是一个朋友……”陆微微正说着,抬头看到周杨和刘敏知从楼上走下来,耸耸肩,“算了,回来再说吧,先破案要紧。”
在去殡仪馆的路上,大家都不说话,车内的气氛很压抑。率先打破沉默:“宋,你昨天晚上出去了两次,干嘛呢?是不是跟谁说悄悄话呢。”
宋原闭目养神,没有说话。
“呦,难为情了?”周杨猜测说,“你前一阵子不是去相亲了吗?昨天晚上出去是不是跟人姑娘打电话呢。”
陆微微惊讶地看了宋原一眼。
然后车内的气氛更加压抑了。
很快到了殡仪馆。
由于尸体昨晚就已经拖出来了,已经解冻了。这个时候,尸僵已经完全缓解,检查工作进行得十分顺利。宋原重新对尸体进行了全面系统的检验,最后在死者的嘴巴里提取到了疑似布料纤维的东西。
周杨瞪大了眼:“这是什么?怎么我们第一次没有发现?”
陆微微说:“这么小这么细确实很难发现。”
宋原道:“先送去做微量鉴定吧。”
等了一上午,鉴定结果终于出来,证实了在死者口腔内发现的疑似布料纤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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