郫漠南心中暗暗好笑,虽然寒鸠教过自己几招,但对他也是哭笑不得,又想:“打仗我肯定是不去的,古来征战几人回?这一上了战场可小命难保,何不三十六计走为上,丢了小命,我那可怜的媳妇儿岂不是成了寡妇?”
事不宜迟,刚要起身,却想起一件事来。找出收拾的包袱,从里面拿出钱包,还好,银行卡和信用卡都在,又仔细一想,“不对啊,这个地方怎么刷卡,自己又才来几天,什么事情都是水月水镜在安排,更没使过钱,连钱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突然想起刚来时,玄琦好像给了自己一袋东西,当时精神恍惚,随手给了水月二人,想必那就是钱了,怪不得水月二人对我这么好,肯定是笔大钱。这可麻烦,又不能去找她们要回来,那多没面子,但是逃命的路上可不能没有钱。算了算了,先走再说,难道会真的饿死不成?”
当即去屋后牵了少国主派人送来的马,骑马而行,刚到城门口,只见城门紧闭,正不知如何是好,只见看守打开城门,月光下只见几个人分别抬着两头大熊,走进城来。这时那几人和看守也看见了郫漠南,都疑心起来,其中一人高声道:“你是何人?在此处所为何事?”
郫漠南赶忙道:“是少国主让我出城办事,事发突然,不得不连夜赶路。”
那人迟疑了一会儿,道:“这声音怎么如此熟悉,阁下莫不是上次在林中的勇士?”
郫漠南心想这人居然见过自己,那可不好,要露马脚,只见那人走过来,回过头去打了一个手势,那几人抬着两头熊径自走了,那人回过头来,哈哈一笑道:“原来真是勇士,勇士这几日参加比武大会,可曾得了勇士称号?”
郫漠南看着人,觉得似乎见过,便是那天在林中跟在玄琦身后的人,心想这人才回城来,想必是没见到比武的情况,便道:“惭愧,在下技不如人,最终还是输给了武状元。”
那人喜道:“原来如此,果然是勇士,这‘亢金龙’的称号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那要恭贺勇士了。对了,勇士深夜出城,不知所谓何事?”
郫漠南故意压低了声音,道:“你知道过几日我冬水国就要兴兵南下,是少国主让我去探查敌情,以便大军通行。”
那人点点头,道:“这探查敌情之重任,原本是要勇士这样的人才能胜任。”他见那日少国主对郫漠南如此客气,又听郫漠南说比武拿了第二名,更是没了疑心,说罢对那几个看守说明了开门放人,便匆匆告辞,去赶那抬熊的几人了。
郫漠南看着那两头熊,隐隐约约觉得便是捞鱼给自己吃的那一对熊,当日玄琦答应自己放了这两头熊,却暗中让人去打了回来,怪不得刚才那人要打手势让抬熊的先走,突然心里一凉,这才意识到被玄琦骗了,这两头熊依然没有逃脱厄运,想起它们的赠鱼之恩,心里隐隐作痛,泪花萦绕在眼中,却始终流不出来。
那城门看守知道刚才说话的是少国主的亲信,刚才对他也始终唯唯诺诺,又守在门边送了郫漠南出城,郫漠南坐在马上,只觉得心中难受,心道:“熊大哥,熊大嫂,我还是没能救到你们,真是惭愧。”
伤心了一阵,又想:“走得好,走得好。玄琦这种人出尔反尔,留在他身边,迟早要被他害死。”
抬头看看月光皎洁,低头隐约能看到大路,只听说往南是丽土国,北方可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便骑马往南行慢行,骑了一阵,觉得自己的骑术越来越好,心中不禁隐隐得意,这才趁着月光,一路南奔,直到天明,在大路边的一个旅店停下,心想不吃饭怎么跑得动路,可是苦于身上没钱,心想只好找店家,用马换了钱,以后的路,只能靠双脚了。
那店家说给一百个贝壳,郫漠南也不知道一百个贝壳是多少钱,只好点头答应,那店家高高兴兴地出了钱。
原来这冬水国的钱币铸成贝壳的样子,却不是真正的贝壳。郫漠南要了些饭菜,胡乱吃了,这就花了五个贝壳,心里想:“一匹马就值二十顿饭?奸商啊,看来哪里都有奸商,真是天下的乌鸦一般黑。”又想:“我还是晚上赶路的好,不然被玄琦派来的人抓住可不妙。”又花了些贝壳,在旅店歇到傍晚,买了些干粮带在身上,这才往南走去。
接连走了几日,也不知走到了何处,身上的盘缠就要用尽,这天来到一个小城中,找人一问,此地叫做泸水城,依然是冬水国国境,心想这么走下去可不是办法,当时头脑一热,竟然把马匹给卖了,这几天走下来可是累坏了双脚。
郫漠南走在城中,只见房屋齐整,铺面轩昂,卖盐卖米,酒肆茶房也是一应俱全,突然听到街旁一间屋里传出嘈杂之声,侧头一看,原来是个赌坊。
看看口袋,也没剩几个贝壳了,双脚不知不觉往里走去,只见赌坊内赌徒成群,正自酣赌。郫漠南拿出所剩贝壳,心想只好碰碰运气了,这些赌徒玩的是押大小,三颗骰子,十点以及以下为小,十以上为大,三颗相同则为豹子,即为通赢。
郫漠南心想三颗骰子,十以上的点数几率或可更大,见庄家要开局,就胡乱把几个贝壳放在了大的位置,那庄家微微一笑,随手一摇,竟是八点,郫漠南瞬间茫然,拿出最后的贝壳,又买了小,那庄家翻手一摇,却是三个六。
这下可好,血本无归,但是赌劲上头,下意识地摸了摸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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