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张叔平时的为人很好,其实我最初也不相信张叔会是这样的一个人,在我的印象当中,他一直都是一个非常正直的男人,小芳阿姨,你说张叔是不是精神上出了一些问题,才会干出这样的事?”
“你说什么,精神有问题?”
“小芳阿姨,你回想一下,你是和张叔每天接触时间最多的一个人,最近他有没有什么看起来不太正常的地方?”
“不正常?”
刘芳想了片刻,表情突然一惊,像是想到了什么。
“怎么了,小芳阿姨,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我记得就在一个月前的一个晚上,我半夜醒来准备上卫生间的时候,看到张剑没在床上。等我快到卫生间的时候,我看到卫生间的大门半开着,张剑一个人在对着镜子讲话,当时由于很困,更何况我和他在一起生活几十年了,我就没太在意,只是问他大半夜的不睡觉站在镜子面前嘟囔什么。当时他猛地转头瞪我了一眼,就是那个眼神,把我吓了一大跳,然后停顿了片刻他的表情才缓过劲来,笑着告诉我,他们单位最近在排练一个节目,过几日要下机关去基层表演。”
听完刘芳的这段描述,张剑大半夜一个人默默的对着镜子讲话,为什么我总感觉这个镜头是如此的熟悉呢,就好像之前在我的脑海里发生过一样,可是我却一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这时,刘芳拿出了手机,要给张叔打电话,连续拨打了三次,电话才打通,刘芳在电话里焦急的问着张剑:“张剑,你现在在哪呢?”
“我刚刚正在床上睡觉,小芳,这大半夜的你上哪去了?”
“我……”由于是深夜,周围的环境极其的僻静,我和小嫣很容易就听到了张剑说着的那句话,刘芳听完张剑的这句话,整个人完全惊诧了,站在这里木讷的发着呆。
看到刘芳这个样子,我赶紧接过电话,在电话里对张剑说:“张叔,我是陈林,我和刘芳阿姨我们正在外边吃夜宵呢,一会儿就回去了。”
“小林,是你呀,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出去吃饭,远不远,要不我开车过去接接你们?”
“不用了,张叔,我们马上就要起来了,刘芳阿姨想给你打个电话,让你一个人在家放心。”
“好的,我知道了,这么晚,路上你们要注意安全。”
张剑就像跟平常一样的和我说着话。
挂了电话,刘芳仍旧呆呆的愣着,两只眼睛充满了惊恐和疑惑,仿佛不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张剑说他现在在家,我看了下表,离那个女人喊叫到刚刚的这个电话,已经过去快将近半个小时了,如果速度够快的,他现在确实已经到家了。
“小林子,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芳抓着我双臂,用力的晃着我。
“我也不知道,但是从种种迹象表明,张叔确实好像得了精神类疾病。”
“你说什么,张剑有精神病?”
“我觉得应该是,不然发生的很多事情都说不通。”
“我不信,我要回家找他,我问问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可能是在跟我开玩笑,他一定是在跟我闹着玩着,我不相信你说的话,我不相信。”
刘芳说完,急匆匆的就向公园外走,我和小嫣紧跟在刘芳身边,等我们到了公园的外边的路边,发现刘芳的车依然还停在那里,之后我们一同上了她的车,离开了这里。
等我们三人一同赶回小区,从楼下看,发现她们家客厅的灯是亮着的,看来张剑确实在家。我们坐着电梯走了上去,在上去的时候,我一直安慰着刘芳,并且嘱咐她,张叔目前精神不稳定,千万别做出过激的事情来刺激他,不然之后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那可就不好说了。可是刘芳自始至终都是一副十分焦急的神情,额头上凝聚着的眉头一直都没有散去,而她好像根本就没听到我说的任何话。
当刘芳拿出钥匙打开大门,我们看到张剑正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张剑看到是我们,立刻起身对我们说:“嗯,刘芳,这大晚上的,你们怎么会这么晚出去吃饭,你是什么时候下楼的,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刚刚我躺在床上要不是被你的电话叫醒,根本就不知道你出去了。”
看张剑如此镇静的神情,完全就像没有任何的事情发生一样。不过,我看到张剑左侧的额头处,有一些很明显的红肿,而且还有点破皮,照情况来看,肯定是之前被那个女的用提包上的硬物给砸的。
“张剑,我……”
“怎么了?”
“没什么。”
刘芳看着张剑,激动的差点就要哭了出来,不过还好,她心里想说的那些话终于是忍住了没有说出来。
“别都站在门口了,快进来坐。”
“不用了,张叔,现在已经很晚了,我们还要赶紧回家了。”
“是啊,现在已经很晚了,不然我一定要多留你们在这里坐会儿,你们路上记得一定要小心,等到家了之后记得给我们来个电话,让我和你小芳阿姨我们俩放心。”
“嗯,张叔,那我们走了。”
“好。”
“诶,对了,小芳阿姨,我刚刚拿着的那个提包忘你车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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