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mo的题目?”
苏牧风神色茫然,一时间没能理解刘老头的话。
他现在还沉浸在刚刚那种玄妙的境界之中,大脑中似乎还在回旋着繁杂的数字与公式。
刘老头笑呵呵道:“imo,国际数学奥林匹克竞赛。”
刘老头此言一出,还没等苏牧风反应过来,讲台底下的学生们就爆发出了一阵喧哗声。
无数不可置信的眼光再次聚焦在苏牧风身上,甚至有不少人眼里都多出了崇敬的神色。
“国际数学奥赛!我靠!这什么概念!”
“我今天这是没睡醒吧?就咱们学校这破地方还能有做出imo题的人?”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苏牧风也太低调了一些吧?”
“大前天模拟考了148还在他面前沾沾自喜……现在,想死。”
“现在拜师还晚不晚?”
也难怪这些一高理科实验班的尖子生如此激动。
imo,或许大多数人甚至都没有听说过这个简称,但它在教育学术界却是一个如雷贯耳的名字。
它代表了全球高中生数学领域的最高水准?
是不是觉得“高中生”三个字听上去很low?
在大多数领域,年龄的确和学术水平存在直接的关联,一位从事学术大半生的老教授与一个高中生当然完全没有可比性,高中生的竞赛自然也只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的游戏。
但数学不一样。
国际数学奥林匹克竞赛更不一样。
刘老头曾跟实验班的学生们讲过两个故事。
第一个故事发生在80年代的一次国际数学奥赛上,有一道数论题出的很难很巧妙,在场几个数学家讨论一天一夜也没做出来。
但考场上有10位做出来了。
第二个故事则是在2009年,国际数学奥赛的最后一道题,陶喆轩花了7个小时才最终做出来。
——陶喆轩,任教于美国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ucla)数学系,是澳大利亚唯一荣获数学最高荣誉“菲尔茨奖”的澳籍华人数学教授,也是继丘成桐之后获此殊荣的第二位华人。是调和分析、偏微分方程、组合数学、解析数论等重要数学研究领域里的重要数学家,被誉为“数学界莫扎特”。
按照班里数学课代表的表哥的话说,211院校数学系硕士的数学水平,只能在清华金融系本科生后面吃灰,清华金融系本科生的数学水平……连在imo国家队成员背后吃灰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在听到刘老头承认这道题目是国际数学奥赛的题之后,所有学生才会爆发出如此的激动之情。
首先,是对这件事情本身表示无比的惊讶。
其次,对刘老头坑爹之举表示极端的愤慨。
最后,当然就是对苏牧风表示异常的崇拜了!
这时候,苏牧风也终于从忘我之境中完全回过神来了,他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张口结舌道:“这,这不是高中水平吗?”
——沉浸于演算之中的苏牧风,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有发觉这玩意的难度已经远远超出了“高中水平”。
听到这句话,刘老头脸上笑眯眯的表情顿时凝固了,尴尬地转过头去。
刚才这句“高中水平”还是他自己说的,现在被苏牧风重复一遍……简直打脸打的啪啪响。
底下的学生们也嘴角抽搐。
“来自学神的嘲讽?”
“刘老头被造成暴击伤害190090点!”
“喂,这可是地图炮,你忘算我们遭到的伤害了吧!”
苏牧风不用看就知道,这几位肯定是班里常年网吧包夜lol,还能次次稳坐全校前十名的学神君。
听着台下传来的声音越来越大,刘老头脸上实在有些挂不住了,还好,这时候下课铃来救场了。
铃声一响,刘老头一拍讲桌,中气十足道:“下课!”
说完这句话,不再管台下那群已经开始激烈讨论的学生,刘老头拍拍苏牧风的肩膀道:“走,跟我去办公室。”
苏牧风哭笑不得,却也只能跟着刘老头走出教室门口。
这次,好像玩大了?
苏牧风回想着刚刚奇幻无比的“忘我之境”,叹了一口气,像是三十岁的中年人。
还好他现在不知道刚刚在足球场上造成的骚动,不然,这声叹息的年龄,恐怕要增加半甲子功力,进化成六十岁的老头子了。
走在走廊上,苏牧风看到有不少隔壁班的学生好奇地跑到了实验班门口,似乎是注意到了上节课最后的骚乱。
想来,离这个事件传遍校园的时间已经不远了。
刘老头走在前面,冷不丁地来了一句:“要不要考虑代表南都一高参加今年的imo国内选拔赛?”
“嗯……什么!?不可能!”
还在走神中的苏牧风,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的答应了一声,然后眨眨眼,理解清楚了刘老头的话之后,连忙摆手。
刘老头转过头来,笑眯眯道:“年轻人不想太高调也是好事,但有时候藏的太深也不行啊!”
苏牧风面色僵硬,心想让韩菲那种天才来学两年数学再去竞赛,拿个金牌没问题。他这种一时神秘爆发才能做出一道的冒牌货,去了指不定连一个小题都憋不出来啊!
他可是知道,去年的国际数学奥赛上,近100支各国队伍有四十多支拿了零分!
何况苏牧风现在的主要精力也不可能放在什么鬼竞赛上,把韩菲调教……教育好才是最重要的事。
但显然刘老头并不在意苏牧风的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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