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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禁闭排人员大部分被军卡载回连上去上夜教,留下待上哨人员以及安官,宋班自己也得过去,所以就押车前往。
到了连上,各自领枪,在校场集合。
由身体状况好转的陈班带课,阿家班长与宋班则在一旁。
平时也有夜间课程,大部分都会改为枪械保养,因为枪很多,不单只是擦,还需要洗。或者,就乾脆自由运用时间,因为轮班站哨很累人,又要按照规定让弟兄正常休假,所以轮哨的人数不多,维持站二休四是底线。
因此按表操课这种事,除非像今天有营部长官来巡视时,才会照做。不过,也是摆个阵仗出来,至于要不要真的演练下去,就看连上主官跟营部长官的交情了。
连长正招呼着营部政战官与作战官,一次来两个有点少见。
三人在连长室说话,政战官直言来意:「你们家辅仔还好吧?听说他气喘发作,差点……。」消息传得这幺快,还传到大老远的营部,连长纳闷着是怎幺个传递法,真是见鬼了。
作战官闻言,面露惊讶:「啊?气喘发作啊?那要不要紧?」
「谢谢关心啦,他现在人在政战室休息。」
「我去看看他。」政战官说了就走,作战官则出声想阻止:「就说在休息了你去干嘛?等等就要离开啦!」
「看一下就可以,不会太久啦,你们先聊。」政战官轻轻关上门,就往政战室去。
政战室的门……,「咦,怎幺会这样……?」政战官一看到那被蹂躏的门,先是讶异,然后是疑惑,最后迟疑地推门探头看了看。
「啊,辅仔在。」
一看是政战官,副连长连忙起身去招呼,旁边的政战士则很识相地出去倒了茶水后就退出去。
「政战官老大你怎幺来了?」辅导长微笑道。
「听说你这小老弟身体有恙,龙体欠安,特来关心问候啊!」
「别挖苦了,消息这幺灵通,真不愧是老大。」
「还好还好,是我的小鸟儿们捎来的。现在感觉怎幺样,还不舒服吗?」
「小鸟儿们?喔,老大你中冰与火之歌的毒太深了。」辅导长喝了口温水后,继续说:「现在没事啦,一时大意没把药带身上,倒也没想到会发作就是。」
「身体不是铁打的,就算你是习武之人,也是禁不起病痛的,要多注意。」政战官忽尔看向副连长,指责说:「还有你,听说是你跟他打架才害他发作,是不是?为什幺要打架?」说着又盯了辅导长一眼。
副连长支支吾吾不好说,辅导长则用久未动武,切磋训练为由塘塞。
「算了,不管是甚幺原因,别再发生。」政战官心如明镜,洞若观火,他当然知道辅导长在敷衍了事,而他又指着副连长,叨唸:「你,当初动用人脉把你调过来可不是让你来闹的,再胡乱来的话,我就跟你爸告状,然后再把你调个大老远的单位。」
「哇,不要啊!我不敢了,五叔……。」副连长马上巴到政战官身上去讨好,「五叔别这样啦,拜託拜託。」
「快把他给调走。」
「师兄你好狠啊!」
「哈,好啊,调去澎湖好了。」
「吼,别这样搞我啦!」
「那你就低调一点,这样我也才不会在大哥面前难做,要知道,我自己的事就已经惹他不快了,加上你竟然是直接跟他出柜,若不是你哥你姊袒护你疼你,我看你早被拧断脖子了,还让你要求东要求西的转调。」
辅导长这时岔开话题地问:「老大,你跟那连的连长搞定了吗?生米煮成熟饭了?」
「就算已经煮到熟透了,也不会让大哥高兴,哈!好了,不多说,你多保重,我若待太久,作战官又要碎碎念。」
「五叔你跟了连长又跟作战官啊?」
政战官巴了副连长的头,说:「听你在放屁,作战官可是货真价实让人意难忘的异男,虽然也是可以加减吃……,但我跟他是清清白白的,好了,臭小子,本大爷要闪了。」
这名副连长唤作五叔的营部政战官,辈分虽长,却也才三十初来岁,已经结了婚,却在某一年的某一天的某一个天时地利人合体之下被掰弯了,从此步上慾海情深深几许的不归路。
若非爷爷疼惜这幺子,又家族早已子孙满堂三代同堂準备出现第四代,他的五叔早就被打断腿。至于已娶的妻,隐约察觉但只是怀疑,加上公公担保绝无外遇,也就这样被瞒住。
他的五叔想在外头跟男人怎样搞七捻三,爷爷都视若无睹,唯一要求就是不要影响家庭,毕竟小孩还小,即便以后东窗事发搞到要离婚,也要在他老人家百年之后眼不见为净时想离再离。
这底线很优渥,所以他的五叔恪守本分,至今相安无事。
副连长倒是开窍得早了,可惜他老爸不是他爷爷,儿子少根筋地直接在家族聚会中大胆表明,爷爷听了只是叹了一口气,他爸则直接说出「家门不幸,必有孽子」的戏剧台词。
老人家终究是经历过大风大浪,就在他的儿子想要家法处置他的孙子时,淡淡地说出一句:「动家法?允合是犯了哪条哪规?」就这样问倒了他的儿子,接着继续说出让他儿子更怒的话:「别作奸犯科、知法犯法,也由他了。」
「爸!你这样是姑息养奸……。」
「甚幺姑息养奸!我的孙子怎幺会是奸?不爱女人怎幺了?犯法?失德?还是伤风败俗?儿子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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