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直官道之是,三人驾着骏马一路不曾停歇,从寂云郡出过安定郡仍不曾下马,直至雍州城方止,而因为四百铁骑不曾一路跟随,逐影也早已散去,所以当陈杅一行三人到达号称北雍门户的雍州城时并未受到州内官员的迎接,倒是合的陈杅自己的心意。
而州城门口的守城将见三者皆是衣着相貌俱是不凡,也不敢像往常那般加以阻挠,这等公子小姐谁知是哪个世家大族的小辈?若是不长眼的上去阻挠一番,指不定第二天就要被解甲归田了,着实惹不得。
只是守城将看那公子身后的两个女子却是暗暗咽下了口唾沫,看这等非凡模样,恐怕除了咱们刺史大人的儿子也没人能比的了了。
守城将望着三个入了城后已经下马的背影,默默叹了口气,这等公子小姐,自己这辈子也只是远远地看着了。
进了雍州城陈杅不想太过醒目省的又引来那些子江湖豪侠们前来刺杀自己,便不再骑马招摇过市,而是牵着在中原一匹便是价值千金的汗血宝马在此时嘈杂的雍州城主道之上慢悠悠的走着,时不时的看一眼街道两旁各种商铺与摆着的摊子。
看了半天,陈杅不禁感叹雍州不愧是仅次于云州的北雍第二州,因为链接着中原与北雍所以繁华程度仅次于作为北雍中心的云州,甚至更有过之!
一手牵着青花大马,陈杅扭头看了一眼自寂云郡便一直紧跟在自己身后的两个女子,淡淡笑道:“雍州城,当年的西秦东都,论繁华当属西北第一城,可一直是连接着中原与西域的中心啊!”
说完,又颇有感触道:“也正如此,雍州在北雍手里可惹的朝廷眼馋的紧。”
青柠轻抚鬓角青丝,微笑道:“北雍十多年来一直坐镇西北犹如壁垒,王爷不给,朝廷还能硬抢不成?”
陈杅摇了摇头,悠悠道:“自古朝廷最无情,谁管你功劳如何,只带脸面一撕下来便是软硬刀子一起使了,当真受不了。”
说完,一个一身青色衣裳的少妇正好与陈杅擦肩而过,陈杅转过头看了眼与自己擦肩而过的熟美少妇,有余香留下。
伸手轻抚了下少妇腰间丝带,伸手闻了闻,果真带着一股香气,陈杅开怀一笑。
少妇转头,看模样正准备叱责这个浪荡子,可见这浪荡子却是一副温文尔雅的世家子弟莫言却是骂不出来,只留下了脸颊上的一抹微红。
陈杅微微一笑,少妇赧颜,转过了身去,只是动作有些慢了。
见多了这等场面的的陈杅自是知道其中意思,不过现在这等时节,自己当真没这等闲情雅致去调戏良家妇女了。
转过身去,陈杅眉头轻皱,伸手拍了拍蹭到路人的衣摆,继续道:“不到十五天了,当要去见识见识这雍州官场才行,不然再等些时日,这雍州恐怕便不再姓陈了。”
说到这,引得路两旁的行人侧目,这个白衣公子的口气也太大了吧,不怕被咱们北雍世子听到之后扔出去喂狗?
青柠点了点头,却是没再说话,这等大街上着实不是谈论这等事情的好地方。
陈杅哈哈一笑,也不再继续说下去,继续牵着自己那匹童六哥送的青花大马看着着繁华雍州,虽是无味,可也算是偷的了一丝清闲,这些时日可算是见多了刀光剑影,更多了一丝忧虑,陈杅心中已经下了决心,玄岳山,当再去一次。
雍州城正中的刺史府邸前,三匹一等骏马被拴在了住马石上,嘴里不断咀嚼着刺史府送来的草料,悠然自得,时不时的还会打上一个喷嚏。
以当年西秦金福宫为原址改造的雍州刺史府大气至极,若论规模恐怕仅在那几个建立在春秋故都之上的刺史府和王府了,已是远超普通郡守府的规制,不过其他刺史州也只能干瞪眼,谁让偌大北雍除了西秦都城外还有一个东都,那原来的皇宫便只能便宜了以西秦东都而辖雍州的雍州刺史了,不似其他地方大多沦为了藩王就番的藩王府。
而西秦旧都除了那两个屹立在北雍王府门前的石兽便是在没有留下什么,皆在玄巽大军面前变成了一片废墟。
此时的刺史府正门大开,却不知是有何等大人物来了能让刺史孙嵩大开中门,不过看着刺史府外的那几匹骏马估计也是富贵人物。
不过那个跟着丫鬟逛完皆的妇人路过刺史府时见那住马石前栓着的三匹骏马却是花容失色,今日那个浪荡子竟是能进郡守府的人物!
颇为壮观的胸脯在上下起伏一阵知州,少妇又庆幸自己不曾真的对那个极为俊秀的却行事放/荡的年轻公子发难,否则若是惹了孙刺史的贵客那还了得?
不等丫鬟发问,年轻少妇加快了脚步想远离那个自己常年经过的刺史府,生怕那个公子正巧出来跟自己撞个正着。
此时府正堂,陈杅与鬓发霜白的老刺史对坐在一起,拿起茶杯小饮了口清茶,看了眼年老刺史,微微一笑。
此时的刺史府正堂门窗紧闭,除了烛台上点燃的幽幽烛火外便再无动静,而屋内则是陈杅的两是贴身丫鬟分站在陈杅两侧,除此之外便再无他人。
陈杅抬起茶壶又往自己的杯中倒满了茶,放下产自江南的白瓷茶壶之后,淡淡一笑,道:“刺史大人在雍州也有两年了吧?等到了考绩之时恐怕便该高升尚书了,京师之地,可比小小雍州好了太多。”
在北雍四州刺史中最不显眼的孙嵩听到陈杅的话语诚惶诚恐,连忙摆手道:“虚做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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