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着血泊,凌歧慢慢朝着前方走去。
只要解决掉那头地精祭祀或是地精法师,有着风之优雅加持的他,必然立于不败之地。
当然,前提是别再有那些该死的副作用!
如果世界上真有命运,或者命运之神。那么当他死而重生,多半正是受到了命运之神的眷顾。简而言之,他的隐藏幸运值,肯定比别人高些。
心中正想着如何把地精萨满弄死,就在最后一个拐角处,眼看要进入大厅。
叽叽喳喳。
一阵略显沙哑苍老的声响,缓缓接近!
“这么巧?!”
凌歧笑了,他方才还在考虑,要不要设些陷阱,目标这就送上门了!
贴着墙根站好,就和他方才做过的一样。
准备少了些,时机却更巧妙。
斜插在墙壁上的昏黄火把释放着暖色的光,下方是一片黑暗,正好遮住了凌歧的身影。
他的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在阴影中显得如此诡谲。
还不到半天,那个遇到战斗手忙脚乱的男人似乎已经远去!
确定了这些地精战力不高,拥有风之优雅的他,确也有镇定的资格。
就算不慎被发现了,他也完全可以借助地利,狭窄的通道将它们一一击杀。
唯一可虑只是魔法,还好闪电一般不会像火球一样爆裂溅射,就是不知道魔法闪电是不是会像真的闪电一样迅雷不及掩耳。
崎岖狭长的隧道是天然的战场,他暗暗提醒自己,不再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他对手,更只是一群可怜的地精。
声音已经很接近了,最后的等待仿佛变得无比漫长。
背后泥石传来冷硬的感觉,鼻子里闻到是一股淡淡的土腥。
这里的空气要比方才经过的地方清新一些,看来大厅里多半有通风处。
近了!更近了!地精身上的臭味开始变的浓郁!
握紧手中短剑,他的思绪开始恍惚。
“假如,有柄弓弩,那该多好!”
比起完全不懂的剑法,要靠着魔法效果加持,才能找到一些陌生的熟悉感。
从就爱好射击运动的他,虽然比不得古代职业弓箭手,连神秘声音都没认可他的弓术技巧。但对于弓箭类武器的熟悉,依旧不是刀剑能比!
胡思乱想时,叽叽喳喳的声音已经连成一片,听起来只有一墙之隔。
战斗前还敢分心,却是凌歧有意为之!
他要压下心底对血腥的渴望、对厮杀的迫切!
没人能告诉他,他就自己尝试!
低头,魔法吊坠没有发亮,依然源源不绝的提供着如常的力量。
凌歧笑了,他本就不需要预料之外的爆发,还是那种会带来无穷后患的。
淡淡的酸臭扑面,一只苍老的地精佝偻着身体转过墙角,他低着头,叽叽喳喳,甚至没有发现贴墙站着的人类!
棕色的破旧毛皮衣,和本就昏暗灰黄的墙壁融为一色。
地有利、风助势、人心静。
“看来,地精终究只是地精!”
联想到刺客法师敏锐的感知,远远看上一眼就被发现。
眼前的地精实在是昏聩!
一剑下刺,速度一般,威力一般,然而又稳又准!
无声无息,冷剑轻松刺穿了老地精的脖子,凌歧笑了,只是笑容很快僵住!
腹部传来一阵剧痛,老地精孱弱的五感确实让他意外,可对方强悍的生命力更是令他惊骇!
手臂狠狠用力,老地精的脑袋立时切开了一半,脑浆溅了凌歧一身,这次它终是死透。
但这不能改变一个事实,凌歧的肚子上插着一截法杖,法杖的犄角犹如锐器,轻易撕开了皮甲,捅破了他的肚皮。
没有闪电,没有火花,没有魔法力量被释放。
这伤势,已经够沉重!肠穿肚烂!
“原来,法杖还可以这么用!”
老地精哼也不哼的临死反击,造成了出乎预料的可观伤害,谁料法职者也能有战士的手段,脖子被捅穿了还能发起反扑。
伤口其实不大,犄角毕竟只刺入一根,但贯穿性的伤势,本就最为麻烦,尤其对于体质一般的凌歧来,在这种环境下,等于宣判了死刑。
血潺潺流着,凌歧的手脚渐渐冰凉酸麻!
要死了?又要死了吗?怎么会?怎么会死在这里!
老地精不是独自走来,它的死亡立刻被追随着发现,意外的伤势导致凌歧未能在第一时间进攻或是撤退,一着不慎全盘皆输。
看着那大叫扑来的地精,以及远处传来几声呼应,凌歧茫然,眼睛兀然通红!
不!我绝不会死在这里!更不能死在这些肮脏的东西手上!
死亡的恐惧,对于意外的愤怒,心底回应着命运发出咆哮,这一刻,他的念头无比集中,杀意灌满胸膛!
暴怒!暴虐!嗜血!残忍!
胸前红色宝石吊坠光芒绽放,像是一朵盛开的血腥玫瑰!
伤口处正在流淌的血液遽然回涌,朝着吊坠汇去!
一把扯掉插在肚皮上的黑木法杖,凌歧低吼一声,掀起一阵腥风,整个人撞向扑来的地精!
一米八的身高,对上地精,就像成人欺负孩,抡成一道半圆的短剑,更像是下劈的斧子!
这一刻,没有优雅,没有灵巧。
这一招,只有野蛮,唯有残暴!
好似红卫激活了急速突进,虎人发出破胆怒吼,这气势,竟然连由于祭祀死亡陷入疯狂的地精,都被压的一滞!
本来实力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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