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了?!”洛纯伸手抓住了霜非晚的手,回头看着她手腕上包裹得严实的白布,目光中有了一些冷色,“你又去拦截维安洛锦翎了?!”
“他们该死。”霜非晚睁开眼,目光坦荡清冷,“我好不容易等到她出宫,这个机会不能错过,可惜他们早有准备。”说到这里,她的脸上染上了几分冷厉之色,她是一定要杀了洛锦翎的。
洛纯眉眼眉头微微一挑,清湛无波,可是霜非晚分明察觉她是生气了,她跟在洛纯身边已有十年,自然是知道她此刻已经生气了,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地咬唇,“主子,是他们害了你。”
“我何时让你动手了。”洛纯伸手撩了撩半干的头发,拿过她手中的巾布擦了几下,然后随意地放了下来,站在她面前直直地看着她,“非晚,你是不是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霜非晚手微微抖了一下,眼眶微微睁大,然后迅速地低下头来,“主子,非晚不敢。”她不敢的,她只是想为主子报这一仇罢了,他们害了主子,哪能再这样继续快意逍遥地活在世上?!做梦!
“罢了,报仇一事从长计议,记得,不得再擅自主张。”洛纯轻叹了一口气,伸手打开了一扇小窗,此时天气还是冷的,她伸手敛了敛身上的衣衫,慢吞吞的说,“他们知道你来在帝城,自然会布下天罗地网来抓你,从今日起,你便留在这里吧。”
所幸这大将军府较为特殊,前来搜查的人也不敢公然往这大将军府搜人,而且她这个地方又是大将军府后院偏僻的角落,自然是没有人能想到的,所以她们今夜倒是可以安稳地睡觉。
“是,主子。”霜非晚点头,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然后看着洛纯复坐回了原来的位置,她又拿过巾布继续给她擦干头发。
这会儿外面已经是乱成一团了吧,洛纯心想,先不说霜非晚的身份有多么特殊,光是她武功剑法无双这一点,云翌就不会让她活着,而且非晚一直都是替她做事的,许多她的人非晚都能使得动。留着这么一个人,就好比自己头上悬着一把剑,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云翌怎么会放过!
“姑娘,你可是要婢子......”外头传来扶苏的声音,原本快要睡着的洛纯睁开眼,霜非晚正在认真给她散开头发,已经全干了,她微微伸手遮了遮眼睛,神态有些迷糊。
“我已经睡下了,扶苏,早些歇着吧。”洛纯的声音有些软,这是她一惯的习惯,平日里睡觉总有些迷迷糊糊的像个孩子,也有些床气,这一点,唯有一直近身跟着她的霜非晚才知晓,往日还那她来说笑,说要是她手下的人知道她也有这么孩子气的时候,还不知道吓成什么样。
“是......”外头的声音缓了缓,然后便有了远去的脚步声。
洛纯叹了口气,然后转过头来看着霜非晚,小声地说道,“今夜,与我一同歇着吧。”
霜非晚睁着眼睛看她,然后慢慢地点头,道了一声“好。”
主仆二人虽说只是隔了一年不曾见,但是这一年确实隔了一个生死,如今还活着,自然是有着许多来不及说的话,霜非晚比原来的洛纯要小上两岁,若要轮起来,今年的洛蝶纯应该二十二了,不过今时的洛纯,却只有十四岁,韶华含苞待放的年纪,霜非晚今年二十了。
两人在林子里只是稍稍说了一会儿话,因着担忧维安的人会折返,于是便匆匆走了,这会儿躺在床上,仔细地说了说这一年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关于云翌的,关于息嫚瑶洛锦翎的,关于她昔年为云翌集军资创下的商业,甚至,关于东辰的.....
在东辰,她唯一挂念的,也便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太子东辰凡了,前世她穿越成了洛蝶纯,虽然失去了那一身本事,就连身体也是时好时坏的,除了帮助云翌达成他心中所想,她还有一个更大的愿望,找一个根骨天资极佳的人,将这一身的本事传下去,虽然她已经不在原来的世界的,但不管到了哪里,玄门的本事都不能在她身上断了传承,她心想着,就让这些东西在这个世界生根发芽传下去,也算是对门派先辈有个交代,更或者是,既然她都能来到这里,那么若干年后,或许有人将这些玄门道法带回去也说不准。
故此,她是十分在意他这个徒弟的,每年都有三个月的时间是呆在东辰教导她的太子徒弟,可是她又知道这位徒弟是个惹不得的人物,于是便和霜非晚都用了旁的名字,洛纯和阿晚,在南朝这个地方,她的名字唤作洛蝶纯,故此,尊贵的东辰太子只知道他的师父是来自南朝的洛纯,却不知道洛蝶纯。
按照时间上算,她已经两年不曾踏足东辰了,两年不见她人影,她的那位太子徒弟,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真要说起来她还是十分满意她这个徒弟的,根骨好,天资聪慧,过目不忘,教什么都能举一反三让她自叹不如,可是偏偏有一件让她十分恼火的是,她的这位徒弟什么都好,什么治国之术,音律、棋术、武功,奇门遁甲阵法,行军打仗之类的都是无人能及,号称数十万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可是他偏偏对正宗的玄门术法,炼丹制符半点兴趣都没有,气得她屡屡想要把他揍一顿出气。
可是当她不甘心想要再找一个根骨奇佳的徒弟的时候,却发现再也找不到了......
想起往事,她颇有些懊恼地咬唇,“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自主子出事之后,非晚再也没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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