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少有行人,路灯昏暗,若曦和mini一路走一路低声说话。
忽然,阴暗的巷子里窜出一个拿着棒球棍的男人,他带着帽子,看不清脸,拦在若曦面前。
“钱包,快点。”拿着棒球棍的男人低声说。
“不准伤害她。”若曦还没有说话,跟在她身后的陈天佑就一个冲刺冲上去,把若曦一把拉到自己身后,大声说道。
拿棒球棍的男人明显一愣,似乎不知道怎么处理面前的情况,他回头张望了一下,看着陈天佑恶狠狠的说:“你滚开。”
陈天佑咬牙,回头对若曦说:“跑,报警。”
拿棒球棍的男人听到报警两个字明显紧张起来,他上前一步:“不准报警。”陈天佑一把拳头挥了过去。
然而,他仅仅占了这么一点上风。
对方也不是省油的灯,挥棒而来,他身上挨了好几棍,几乎趴到在地上。
若曦一把拉起来他,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不要动,只是皮肉伤。”说完看着拿棒球棍的男人,双手握拳,摆出架势,一个弹腿踢过去,接着一个摆拳。
对方毫无防备,被一招制服。
陈天佑哇了一声:“完美!”
若曦头也不回,从台阶上扶起一瘸一拐的陈天佑:“走啊。”
“去哪?”
“送你回家。”若曦说。
而在他们的身影渐渐远去,拿棒球棍的男人还在地上捂着肚子呻吟。从一旁的小巷子又窜出一个黄发碧眼的男孩,竟然是奈斯,他担心的问躺在地上的人:“没事吧。”
“操,你不是想英雄救美的,这个女人这么厉害,需要别人救吗?”地上的人勉强站起来,靠在奈斯身上。
“我也没想到看上去弱不禁风,她怎么这么厉害。”奈斯扶起棒球棍。
“果然中国人都是会功夫的。”棒球棍男吐了一口嘴里的血沫,和奈斯一起往前走:“怎么办?我看这个女人是要跟那个小白脸的。”
“放心,我一定不会就此罢休。”奈斯回头看了一眼,咬牙说出这句话。
若曦扶着受伤的陈天佑回到了家,朱太又是惊讶又是心疼,他躺在沙发上,若曦一边帮他上药,一边说出事情的经过。
朱太气的双手发颤,paul安慰她:“男孩子受点伤怕什么,若曦是医生,她都说就是皮外伤了,佩佩你不要紧张。”
朱太坐到陈天佑的身边,伸手去抚摸他的后背。陈天佑怕她担心,呲牙咧嘴的挤出一个笑:“妈,我没事,我可酷了,觉得自己像孙悟空。”
朱太一再查看陈天佑的伤口,确定若曦说不用送到医院,才放心下来。
此时时钟敲响了十二下,正巧指向了十二点钟。
陈天佑看着若曦,他挨了一顿打,身上酸痛,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反而倍觉开心。有些话也敢说出口了,好像这顿打打通了他的任督二脉。
“十二点了,你学校门禁回不去了吧。”陈天佑看着若曦问。
“回不去了,宿舍锁门了。”若曦收拾药箱,淡淡的说。
朱太听到这句话:“我去收拾客房,若曦就留下来住吧。刚刚都已经出事了,我可不敢放心你再在这个时候出去。”
paul也在一旁说话:“就这么定了,若曦留下来住一个晚上,明天有课的话,一早回去。”
若曦思索片刻:“好。”
lucky汪了一声,一把抱住了mini,吐着舌头露出开心的样子。
陈天佑坐在沙发上拿冰块敷着肿起的小腿,他看着若曦,嘴角露出微笑:“我还从来不知道,你会这么厉害的功夫呢。”
“这算什么。”若曦傲娇的一抬头:“这才发挥几成,我可是从小就学散打的。”
“哦哟。”陈天佑点点头:“口气大的很呐。看来我以后要靠着若曦女侠来保护了。”
若曦看他一眼:“那是要收保护费的。”
陈天佑凑过去:“要多少?整个人抵押给你行不行?”
“油嘴滑舌。”若曦说:“受伤了也没个正经。”
陈天佑笑起来,他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口琴,又吹起那首歌来。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
又香又白人人夸
让我来把它摘下
送给别人家
声音悠扬的传出去,格外动听。窗外月光刚好,夜色明媚。
不失为一个美丽的中秋节。
若曦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她心里想,这次他吹的曲子,熟练了很多。
夜晚格外安静。
这间美国小镇的民宅中,中国中秋节的夜晚。陈天佑睡在自己的房间,若曦在客房睡着了。客厅中趴着一只白色的猫和一只哈士奇。
不知道为什么,陈天佑心里升起一种不安的感觉。
那种好像有什么事,但又记不得的不安。这种感觉催逼着他从睡梦中惊醒,深睡眠而醒来的一瞬间,他几乎分不清自己在何时何地。
踩在地上顿了几秒,他才从潜意识中醒过来,意识还是懵懂的,摸索着门,用力的甩了甩脑袋保持清醒。
他倒要看看是什么把他从睡眠中拉出来的。
他拉开门走了出去,客厅中静谧的只有钟表声在跳动。他下意识的贴墙而走,仿佛是一种本能。
忽然有蓝光闪起。
紧接着是电波的频次——
“哔哔哔哔——哔哔——”
陈天佑默记那段频率,他慢慢探头去看,是两道蓝色的光。分别是从lucky和mini的前爪中亮起,微弱的,又极又规律。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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