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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夷总觉得卡西莫多是好人,不但上门治病还留下祖传的灵药,可在我看来,方雅欣和卡西莫多就是蛇鼠一窝,着伙儿欺负她。
看在她那惨不忍睹的腿的份上,我都不舍得对她下手,那俩口子除了假惺惺来看看她,等她的腿稍好,方雅欣就支使着她为婚礼做准备:衣服,化妆,首饰,礼物,要在短短两个星期内筹备一场婚礼,我基本看不到她。
年底的时候往往应酬多,我差不多每天从中午喝到夜里,偶尔在公事场遇见她,都没有机会和她单独说说话。
我俩每天的联络全靠电话,从早到晚,公私兼顾。我在电话里抱怨见不到她,她就急匆匆地安慰我,大善人,就快好了,等办完婚礼,好吗?
哼!等婚礼完了,我可得跟你好好说说!
幸好,就两个星期!
婚礼如期举行,选在22日,农历初八,冬至,周六,听说王爷爷发话了:必须在新年前办,这样过农历新年家里就多了一口人,夏天枝繁叶茂的时候,就是他老人家期待已久的四世同堂。
其实就是吃顿饭,两家人,加上人数有限的朋友。
卡西莫多家人多,整整占了两桌,加上方雅欣这边的亲戚朋友两桌,正好四桌。这四桌基本都是熟人,年纪大的不是同事就是老朋友,年轻的差不多是从小玩到大,热闹得不行。
我包了一份厚厚的红包。
爸爸来了,和宋伯伯坐在一起,宋伯伯说要亲自看着爸爸不许他喝酒。
在我的记忆中,剃着板儿寸的方叔叔永远乐呵呵的,今天见到,方叔叔居然和爸爸一样,满头白发,常年工作在干燥的沙漠,比爸爸还年轻的方叔叔看起来比最年长的宋伯伯都苍老。
小飞都长这么大了,我们怎么能不老啊?方叔叔拍拍我的肩膀,都是好孩子,个个都能干!好样的!
坐在方叔叔身边的爸爸喝了口茶,如既往般地重重哼了一声。
此刻我真的有点惭愧:卡西莫多家子承父业的例子太多,根本数不过来。
宋伯伯虽然是孤老头儿一个,可要说方雅欣是他亲闺女,连方叔叔都不敢说个不字,再加上叛逃过来的卡西莫多,满座的长辈里,除了期待四世同堂的王爷爷,我看就数宋伯伯最得意!
方鸿欣这小子刚升了中校,据说小方总的名气在基地越来越大,老方总每天笑得皱纹越来越深。
方叔叔还不肯罢休,小飞啊,雅欣今天都成家了,你和鸿欣这两个做哥哥的可要抓紧,等我退休回来,要任务就是喝各家孩子们的喜酒和满月酒了,你们可不能让方叔叔到时候没酒喝啊!
爸爸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我一眼,我真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好歹方鸿欣还单着,我心里多少平衡了点儿。这个方鸿欣从坐下,眼睛就没闲着,从卡西莫多家的亲戚到这们这一桌,那怕是服务员,只要是年轻女性,一个都不放过,真是刚从沙漠里来的:sè_láng!
我捅捅西装革履的方鸿欣,哎,你差不多就行了,别给咱革命军人丢脸!
方鸿欣意犹未尽,你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我妈这回一见我就下命令了,明年我要是再不完成任务,让我别回家了。
好像他年年都回家似的,我喝了口茶,宋阿姨手下小护士那么多,你还不捡着年轻漂亮的挑,再不行,宋伯伯那,你将就着找个女医生也行!
方鸿欣撇撇嘴,以我的个人条件,随便挑真没问题,可一问在哪儿工作,没一个乐意的!唉!反正我的结局要么是将就着找个愿意跟我走的,要么就是我家老头老太的下场!
新郎新娘出场了。卡西莫多打扮起来还能看,除了一如往日地不太敢笑以外,我也就不在这大喜的日子挑剔他了,伴郎是个脸熟的医生,我好像在医院见过。方雅欣穿着一身改良的红色旗袍,说是王爷爷的关系,用了三天赶出来的,还真的挺衬方雅欣的。伴娘穿一身米黄色的连衣裙,这是我头一次在正式场见她穿浅色衣服,比她成天的蓝灰黑棕强多了!
伴娘挺眼熟的嘛!方鸿欣昨天夜里回来的,估计还没睡醒,好像是我们雅欣的闺蜜,叫辛夷,对,叫辛夷,这小姑娘几年不见可真长大了!原来又瘦又小,不爱说话,不p>
我斜了方鸿欣一眼,你跟人家熟?
方鸿欣摇摇头,熟倒说不上,她们上学的时候见过几面,听说挺能干的。连我舅舅都夸过她。
不熟就好,我哦了一声。
方鸿欣踢了我一脚,哎,我说小飞,你干嘛总盯着我们家雅欣啊?打雅欣一进来,我看你就不对劲,哪有那样看新娘子的?怎么,她跟了卡西莫多,你心里不痛快?
方鸿欣什么眼神啊?去你的,谁不痛快了?
不是哥哥说你,就你那臭脾气,我们雅欣幸亏没跟你,卡西莫多虽说长得不咋样,对雅欣倒是没得说。小飞,你怎么也没信儿?不应该啊!
不是我没信儿,就你那鸟拉泡屎都要查一查的地方,谁给你送信儿?回头告诉你!我敷衍着方鸿欣。
简单的结婚仪式后就是吃饭,要是新人挨桌敬酒、认亲。
长辈们都没难为新人,要是给方雅欣红包和礼物,她跟在方雅欣身后,收收红包和礼物,时刻留神着方p>
可轮到卡西莫多家的年轻人,就有人开始难为方雅欣了,其实就是难为她,她真喝了不少,小脸都开始红了。
我气得站起来,想揍那个正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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