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粮草,也不再多话都忙碌起来。
赵格到了自己平日待着的军帐中,据上一次北漠攻城已有六日,都是不痛不痒的小打小闹,上一次送粮也是十日之前,北漠是看中了这天气,想要一拖再拖,但是城中的形势不能这般拖下去。
手中捏着从京城的来信,赵格心下隐隐有些不安,但是还是先压了下去,微微思索了一下,提笔给在京中的赵和还有安景侯世子回信。
又过了十多日,其间北漠攻城一次也并不激烈,丹绯的骑术也有了不少长进,这几日溜达的时间比在凉州马场上加起来都要多。
当晚丹绯回到住处,刚刚用罢晚膳,便听到有人敲门,除了赵格旁人都会通传,起身开门,便见赵格面色不愉地站在门前。
见到丹绯,赵格稍稍收敛了脸上不悦的表情,大步进屋,坐下同丹绯说道:“张仵说你骑术小有进步。”
“每日都骑去骑回,自然要有长进。”
赵格点了点头,从衣袖中又取出一件物什,同丹绯说道:“这柄袖箭与你,作防身用。”说着招了招手,让丹绯往他身旁站上一站,然后演示起这袖箭的用处。
虽然不大,但是器物十分精巧,不仅可是射出三支箭矢,还有一柄短刃,这种玩意儿都是出其不意自卫所用,赵格仔仔细细将每一处机关都同丹绯讲了之后,直直地盯着丹绯的双眼,问道:“可记住了?”
丹绯点了点头。
“那再同我复述一遍。”
这是怕她记不住,丹绯也不反驳,乖乖地将赵格刚才讲给她的每一个机关都认认真真复述了一遍。
赵格瞧着丹绯乖巧听话的样子,目光略微有些贪婪,从他不管不顾留下丹绯开始,二人连话都说不上多少。
等丹绯说完,赵格收回目光,出声道:“很好,这袖箭就戴在你左边手腕上,我记得两只手都很灵巧。”
丹绯确实有些左撇子的样子,虽然执筷绣花都是右手,但切菜穿针又会用左手,袖箭放在左手手腕上也更不容易被人察觉。
过了一会儿,丹绯问道:“王爷为何这些日子要让我学这些保命的本事?”
“都卫城现下形势不算太好。”雪一直断断续续下着,让杨锦在各州府凑粮草也是没见多少成效,赵格必须做好各种准备。
这事情丹绯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又不愿想之前那般安慰赵格,二人沉默了一会儿,赵格起身:“你早些休息便是。”
将人送走,丹绯坐在灯下,把玩着手中精巧的袖箭,思绪却慢慢往旁处飘去,现下都卫城中,不光军营中各项物资捉襟见肘,城中百姓也是缺炭少食,叹了口气,天灾人祸又如何说得。
回到自己住着的卧房,赵格取出今日杨锦遣人送来的信件,这位杨大人小一个月的时间只凑得两千担粮食,看来是铁了心想要敷衍应付自己了。
第二日一早,赵格让周行到了议事的营帐,取下身上的令牌和一枚印章,说道:“杨锦不会尽力安排粮草问题,你带着这些去官洲走一趟,让张大人给你调粮。”
赵格口中的张大人是大昭出了名的铁面清官,这种人不会在行军打仗之事上耍什么心眼,官洲不是凉州这种耕地贫乏的地界,百姓大多种粮为生,离凉州也不算太远,快去快回天公稍稍作美便可解燃眉之急。
周行忙接过令牌和印章,又问:“末将何时动身?”
“一会儿点一百将士快马出发,去时从凉州城外走,回来的时候叫开城门,让西大营派两万将士护送粮草,也让骁骑营的将士们替换歇息一番。”
周行得令,匆匆忙忙带人离开都卫,奔着官洲走去。
第二日,天上云彩黑压压地压在都卫城上空,不一会儿便是鹅毛大雪,轻飘飘地往地上落,却恶狠狠地砸在都卫城中众人的心上。
丹绯骑马踢踢踏踏地走在雪地中,这雪若是再下,怕是什么都不好往都卫运了。路上已经没有什么商客和行人,大家都待在家中,能攒一分气力是一分,少动少吃一些,希望将这种鬼天气早日捱过去。
到了伤员营,又白正在拆换纱布,以往都是烧了热水清洗,丹绯瞧着瓦盆里的水没有一丝热气,还未开口,又白先笑眯眯地说话:“柴火还是用来做饭要紧,水凉一些也好提提精神。”
丹绯笑了笑没有应声,她瞧着这座边陲城池因为天灾和战火一点一点变得了无生机,说不准真的会有死气沉沉那一天。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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