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长今天心情格外的好,语气少有的温和道:“我还是等你一会吧。”回头对副行长道,你先打车回去吧。
副行长走了,路璐也摇摆着走了过来。路璐酒虽然喝多了,但心里还是清醒的,脸上的表情也尽量的镇定。只是那红扑扑的
脸蛋加上那mī_mī的弯月眼,笑起来桃花春色的,让人一看就是个活脱脱的醉美人。
路璐掏出钥匙,可是不听使唤的手怎么也不能把钥匙插到锁孔里。行长走上一步,从路璐手里拿过钥匙,哗啦一下打开门,
顺手把钥匙放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穿过空荡荡的的营业厅,推开值班室的门,路璐再也坚持不住了,一头栽倒在床上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行长看了看路璐搭在床边的脚,回头喊来那个女程序员,叫把路璐的鞋脱掉,放正了路璐的身子,才转身退了出来。
行长走了出去,一会回来,给了两个人每人一听可乐,又走到休息室,把一瓶矿泉水放到酣睡的路璐枕头边上。女程序员伸
了下舌头:“谁说咱领导是黑包公呀,这不是挺平易近人的吗。看,多细心呀!”同事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行长的背影,也点
了点头。
十分锺后,三个人走出了储蓄所,看著门锁好了,行长才发动车子。
行长的家是农村的,他是那个村子里唯一的大学生。还是在财经学院读书的时候,他就暗自立下誓言,一定要出人头地,绝
不再回到那个偏僻落后的小山村。毕业后他倒是如愿留在了城市里,可是在银行这个大学生云集的地方,他只能做一个不起眼的
小职员,郁郁不得志。可是他并没有死心也没有消沈,他用狼一样阴冷的眼睛,搜寻著一切能让他飞黄腾达的机会。
终於,一个机会降临了,有人给他介绍女朋友。这个女孩子他一万个不喜欢,矮胖不说,还庸俗不堪。但他还是非常痛快地
答应了这门亲事,不为别的,就因为这女孩子的爸爸是他们总行的一个副行长。他收敛起自负,掩藏起自卑,用不卑不亢的殷勤
讨好着未来的岳父一家人。当然也包括那个后来成为他老婆的蠢女人。在他结婚一年后,孩子降生一个月后的一天,终於被提升
做了信贷科长。他以为从此他的仕途会一片光明,也准备好了大展拳脚。可是,那精明的已经做了正职的岳父大人却再也没给他
机会,那个更加狡猾的岳父仿佛看透了他的野心和谦和外表下的冷酷。
直到年初,他的岳父即将退居二线了,才把他提升到了现在这个全市最大的分行做了一把手。人到中年的他终於松了一口气,
也在心里骂了无数遍那个奸猾的老东西。
日常里,他把所有的yù_wàng和贪婪都深深地掩藏,不苟言笑不张狂,给人一副干练沈稳又正直的形象。但是,与生俱来的贪婪
和淫亵还是经常在酒后滋生蔓延。家里那个水桶一样的黄脸婆,自己已经有快一年没碰过了。他是宁可让yù_wàng煎熬著自己那孤寂
的心,也不愿意闭上眼睛去贴近那蠢笨的女人。甚至一闻到她身上的油烟和她嘴里酸腐的口臭,他就恶心不已,真的不能想象这
几年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今天,就是刚才,自己都不知道怎么鬼使神差地就把路璐的钥匙放到了自己口袋里。路璐那扭动的腰枝,真的刺激了自己压
抑已久的yù_wàng,明知道迈过去可能就是深渊,但他已经不能自主。
前面红灯闪烁,行长急忙一个刹车。走神了,差点追尾。掏出手绢擦了擦秃脑门上的冷汗,他才发现,自己的手心都是汗。
把车停靠在路边,点燃一只烟,车里的空气凝重阴冷。虽然外面吉阳高照,但是坐在车里的他还是感觉到了阵阵凉意。空气
里的沈重仿佛让一切都静止了,仿佛静止到伸手就能抓住一把飘渺的烟雾。透过烟雾,行长的眼神闪烁著阴霾的光,焦虑和恐慌
在他的内心交织著,yù_wàng和理智在激烈拼杀著。他的两腮不由轻轻地抖动著,咕隆一声,挺直了脖子咽了口唾沫,他终於下了决
心。路璐这个女人那么天真,说不定会看在我是领导的份上不敢声张,也可能为了她自己的面子忍了。但愿上帝能保佑我这一回,
他暗暗发誓,就这一回。祈祷中他发动了车。从前面路口拐回了储蓄所。
把车停到了储蓄所对面的马路边,行长出了一口长气。他没有马上下车,又在车里吸了一根烟。这一刻他想了很多,把能出
现的最坏结果都预想了一遍。这个女人真的告了自己怎么办?用这个事来威胁自己怎么办?忍气吞声熬了十几年才得来的前程,
要是就这么毁了值得吗?可是,他又找了无数的假设来给自己侥幸的理由。最后,淫亵的yù_wàng战胜了恐惧和理智。打开车门,把
烟头扔在地上,一只脚死死地碾了上去,左右张望了一下,行长低著头走向储蓄所的大门。
大门在身后关上了,那声响在空旷的营业厅里格外的巨大。虽然明知道这里不会有人,可行长的脚步还是没敢冒然迈动,手
哆嗦了半天才把钥匙放回到口袋里。又等了一分锺,这一分锺在他来说是那么的漫长,等自己逐渐冷静下来点,他才小心翼翼的
走过去,推开了值班室的门。
路璐还是那么香甜地酣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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