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启瑞的故事讲完了,曾莲花问道:“关先生,你故事里的那副梅花图和岳先生这次拍下的是不是同一副画?”
关启瑞狡黠的一笑,反问道:“你觉得呢?”
曾莲花打破砂锅问到底:“关先生,你认为岳先生得怪病和他拍得的这幅梅花图有没有关系?”
关启瑞微微一笑,说道:“曾小姐,我不会回答你任何问题的,我能说的已经全部说完了,其实,这个故事足够你向你们老板交差的了。”
关启瑞主动打住话题,曾莲花也不好再问什么,吃过饭,雨已经停了,曾莲花和吴爽向关启瑞道过谢,便并排着走了,走了几十步后,两人的手慢慢扣在了一起,俨然就是一对小情侣。
回去的路上,柳天轩问道:“关兄,我记得你刚才说这幅画有一种特别的邪气,你所指是不是因为它是用人血画的呢?死者死前的那口怨气随着血凝在了画作之上。”
关启瑞说道:“当年仇世和的死就是一个谜,梅华固然是不想活了,但仇世和除了对梅华有些愧疚之心,绝无轻生之念,他为什么用尽自己和梅华的血作这幅梅花图,那半天里,梅华的闺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无人能解答,现在想来,也诡异的很。这幅画虽然画得很好,时人评说,此画之后,再无梅画,但诡异的是,收藏这幅画作的人,十之**遭到了厄运,所以,收藏界也称这幅画是被诅咒了的不祥之物。所以,当时在岳先生准备拍这幅画的时候,我把其中的利害关系和他细细的讲了一遍,无奈岳先生执意要拍,志在必得,我也没有法子。”
“这么说,关兄认为岳先生这次得怪病和这幅有关系?”柳天轩问道。
关启瑞一笑,说道:“有没有关系这是你们阴阳法师的事,我只是提供线索。好了,今天就聊到这里,我先行告辞了。”说着,自顾自的走了。
望着关启瑞远去,一直冷眼旁观的杨策忍不住说道:“我看这关启瑞也不是什么老实人,话里带话,让人连猜带蒙。”
柳天轩幽幽一叹,说道:“能有什么办法?案子还得往下查。”
杨策撇了撇嘴,说道:“既然大家都怀疑那幅画有问题,你干脆烧几道符,念几句经,把那画里带的晦气去掉,咱也算是交差了。”
柳天轩欲言又止,嗯了半天,说道:“老杨,今天夜里咱们恐怕要夜宿客厅,我要看看那画里到底有何玄机。”
杨策一听又要和柳天轩深入虎穴,心里直打怵,无奈的说道:“老柳啊,哪一次和你一起行动,都是九死一生,前几次我运气好,还能死里逃生,可我也不能保证好运气总围绕在我身旁吧?老柳,哎,老柳,你等等我……”
回到岳家别墅,蔡管家已在客厅里等候多时了,他虽然依旧客客气气,但不满的表情明白的写在了脸上。柳天轩权当没看见,没等蔡管家开口,就把和关启瑞出去聊这幅画来历的事除了隐去了两个记者,合盘托了出来。蔡管家面无表情,冷冷的说道:“岳先生刚才七窍又出血了,这出血量越来越大,而且,岳先生每天昏迷的时间也逐步增多,你们如果需要什么东西,尽管吩咐,如果不需要,就尽快展开工作。”杨策听蔡管家这么说,当即就炸了,说道:“我们还没展开工作吗?你当我们这半天干什么了?游山玩水泡女人吗?”柳天轩正要开口制止杨策,忽然觉得有谁在用一双恶毒的眼睛冷冷的盯着自己,他打了一个寒颤,觉得整个后背的寒毛都乍了起来。柳天轩猛然回头,后面什么也没有,墙上挂着的那副梅花图,静静的待在那里,一眼望去,看不出有任何异常。
柳天轩转而对面如沉水的蔡管家说道:“我俩准备在客厅里住上一夜,看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明天早上,我会给你一个处理方案。”蔡管家点点头,站起来转身就走,一言未发。说来也怪,那种让人打冷颤的感觉也即可消失了。柳天轩走到那幅画面前,有了关启瑞讲的故事打底,只觉得那满枝红梅,朵朵象是被血洗过一样。
杨策找了一个正面看不到那幅梅花图的沙发,猫一般蜷缩了进去,不一会儿,便齁声大起。柳天轩只觉得心绪不宁,手握黑铁玄尺在那画上又走了一遍,黑铁玄尺并没有太异常的反应。柳天轩满心疑惑,这幅画所凝聚的阴怨之气时浓时淡,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现在眼见夜已深沉,按说已经到了一天阴气爆棚的时分了,可这幅画上的阴气竟似乎越来越淡。难道,还需要什么作引子吗?
柳天轩喊醒了杨策,杨策一脸不高兴的揉着眼,说道:“我不过睡了一会儿,你就心里不舒服了,不行我守一会儿,你去休息。”
柳天轩又好气又好笑,说道:“这一夜至关重要,咱们明天是要拿出方案的,你心真够大的,还睡得着。”
杨策一脸不屑的说道:“方案?烧几道符纸,就说咱们能力也就这样了,不高兴就让他们另请高明吧。”
柳天轩怒道:“你这不是砸我招牌吗?行了,别睡了,我有个想法,你看行不行。”
杨策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说道:“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别问我想法,问来问去,哪次还不是照着你想的去做?多此一举干什么?”
柳天轩懒得理他,从袋子里掏出了阴灯,杨策一见阴灯,睡意全无,脸色大变,说道:“你至于用这东西吗?”
柳天轩也不答话,把那阴灯点着,放在了画前,然后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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