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真,白惜璟真的被白朦这段近似表白的话给感动了,如果白朦不是她的徒弟,说不定她当场以身相许定下终生。
可惜,白朦是她的徒弟,师徒犹如父子,在一起有违lún_lǐ,她万万不能违背lún_lǐ和白朦在一起。
可这一瞬间她确实心动了,多年的师徒情义有些动摇,白惜璟感觉她没把白朦掰直自己要先被白朦带着走上弯路了。
不行,习武之人该有一颗坚毅的心,怎么可以这么容易被动摇!
白惜璟咬咬牙,有些不舍但还是推开了白朦,故作冷情地说:“白朦,你不应该把一辈子的时间浪费在师父身上,放眼天下,世上……”见白朦目不转睛地凝视她,眼眸里隐隐压着怒意,心慌慌地把后面那句话咽了回去。
不能操之过急,要慢慢引导,白惜璟在心里提醒自己,千万别把话说太重而起反作用。
本来是带着小徒弟来这悬崖边看看风景说说以前的事情,没想到反被白朦明着暗着表了白,白惜璟心里有些无力,决定回去从长计议,改变掰直策略。
说起来,这段时间小徒弟行事和幼时有几分相似,都爱跟着她,看似找回了丁点儿的师徒情,可偏偏她看自己的眼神并不单纯,如果能和以前那样呆萌,她也不至于心存忧虑。
雨越下越大,狂风乍起,飘摇的雪白梨花被风卷入空中四处飞舞,又被无情的雨打落在地。
前几天的这个时候,小徒弟已经来找她了,今天因为一场大雨,到现在都不见白朦人影。
白朦在做什么呢?
雨幕中忽然出现一个模糊的身影,撑着油纸伞一步一步走来,白惜璟一眼就判断出这不是白朦。
忽然想起了离宫数日未归的师姐,师姐生性自由,在这无凤宫待不了几日就会离开,然后又会在某天突然回来。
油纸伞微微抬高了些,白惜璟一看,还真是她师姐。
师姐又回来了?
想起师姐走前一晚对她说的话,还有那个放着黑檀木发簪和信让白酒送给她的匣子,站直身子,转身准备进屋。
还没迈步,白少琴的声音传来:“哟,宫主在门口候我多时,现在又转身就走,害羞了?”语气里满满的戏谑调笑。
白惜璟顿了顿,面无表情地进了屋。
等白少琴走到屋檐下,她已经在案几后坐好,手上拿着书心无旁骛地看了起来。
白少琴在门口驻足,侧身收伞,将伞靠在门边,抖了抖身上的大氅,边走进屋边不要脸地问:“宫主,这几天想我了吗?”
见白惜璟不回答,戏谑道:“宫主,你这性子该改改了,这么冷漠,小心没人喜欢你。”
走到案几边,解下大氅随手一抛,大氅准确无误地落到了一旁的椅榻上。
弯腰趴伏在案几上,专注地凝视白惜璟,似要从她脸上看出花来。
从进屋到现在,白惜璟没搭理过白少琴半句,眼睛都没抬一下,只专心地看着她手里的书。
白少琴挑了挑眉,凑近白惜璟,言语挑逗:“这样也好,就没人跟师姐我抢你了。”
这话终于让白惜璟有了反应。
白惜璟皱了皱眉,抬眸冷冷地瞥了白少琴一眼,“师姐,你有这时间,该去教白酒武功,而不是来这里,和我说些放肆的话。”
这话要是让她的小徒弟听见,又该胡思乱想了。
白少琴早习惯了白惜璟的冷漠态度,直起身,看了眼白惜璟的发簪,不是她送的那支,笑着问:“我送你的簪子不喜欢?”
那黑檀木簪子是她花了几十两银子买的,要不是看在簪子上有宫主师妹喜欢的云纹,也不会花这么大价钱买下。
没想到宫主师妹竟然不用。
白惜璟头也不抬地回答:“不喜欢。”顿了顿,抬头问道:“你回来就来我这里了?”
咦,师妹竟然关心自己?白少琴笑容荡漾,回答:“每回回宫,我都先去前殿找你,见你不在,想着下雨,你应该待在屋里没出去,就直接过来了。”
“怪不得。”白惜璟释然,“你送的匣子,我拿回你屋了。”说完低头继续看书。
白少琴闻言,捂住胸口做出一副伤心状,嗔道:“宫主,你这样太伤我的心了,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师姐,就算你成了无凤宫的宫主,咱们师姐妹的身份永远不会变的,师姐送你东西,你怎么可以还回去?”
白惜璟一听,抬起头看着白少琴顺着她的话说道:“嗯,的确,你我师姐妹的身份永远不会变,所以,赶紧收起你那心思,别在我这儿费时间了。”
一点好脸色都不给白少琴。
“阿璟,你知不知道,你这清冷的眼眸,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特别吸引人……”白少琴毫无预兆地倾身挑起白惜璟下巴,对上那双波澜不惊没有温度的眼眸,凑近说道:“就是这眼神,这态度,让人有征服欲……”
话音未落,门口传来一声怒吼:“放开师父!”两人闻声向门口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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