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唐淮和陶溪言的三水集团被发现套-票,且金额巨大,涉及总额达上千万。乔安在财务部门里工作,也只在被举报之前一周才发现这件事情。立刻向唐淮说明这件事,唐淮知晓后惊怒,让正在外地出差的陶溪言连夜赶回来。
陶溪言表示一头雾水,他也不知道发-票会有问题。而这些发-票确实是陶溪言买回来的,经过仔细回忆,陶溪言才想起来,发-票虽是他拿回来的,却不是他亲自去买的。
那段时间他忙着谈一笔生意,没时间去税务局认购发-票。便打了个电话给陆嘉言,让她帮忙从税务局里直接弄些发-票出来。
即使弄清楚哪里出了问题,却也没办法查证。乔安不明白,陆嘉言心系唐淮,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最紧要的事情就是把开出去的问题发-票全部收回,重开后再将税收金额补上。没想到,三水集团套票的事情,被人举报,税-务-局立刻派人来调查。由此,三水集团预定上市的进程也被迫拖下脚步。
资本市场的天一天一个样,今天不能上市,也许明天估值就会被重新评定。只有尽快让套票案件有个了结,才能让三水集团无数员工努力多年的成果不至于付诸东流。
陶溪言肯定不会出面认罪,如果三水集团的老板之一,是套票案的背后推手这件事遭到曝光,那么,三水集团也相当于走到尽头。
替-罪-羔-羊,便成为了乔安。
乔安顶罪,实属无奈之举。他跟唐淮和陶溪言从学生时代相识,他自认为是两人的好友。作为朋友,两肋插刀必然不在话下。乔安自己都没想到,在他小心谨慎的性格之下,还藏着这么一份江湖血性。
把自己的想法一说,陶溪言立马感动地红了眼眶,再三保证,一定会配合税务局的检查,把漏掉的税补回去,并给他请最好的律师辩护,保他躲过牢-狱之灾。
在陶溪言情真意切的保证下,即使乔安再对自己的决定迷茫不安,也只能一声叹息,就这样吧,为了朋友,他不枉这一遭。
只没想到,就在乔安认罪,被带走审问的第二天,外面的世界就变了天。
三水集团坚决和他撇清关系,称乔安作为财务部经理,监守自盗,使用套票,盗取公司税款。一时间,口诛笔伐,通通落在了身陷看守所的乔安身上。
用自己银-行-卡里仅剩的存款交了保释费后,乔安先是来到三水集团,被无情拒之门外。在集团楼外守了一天一夜,饥困潦倒,始终没有等到唐淮或是陶溪言的现身。他才明白,他跟唐淮陶溪言,并没有他所以为的交情。什么为兄弟两肋插刀,赴汤蹈火,其实不过是一场自欺欺人,自以为是。
想明白后,乔安没有放弃,他要自救。既然公司抛弃了他,那么便只能由他自己将这个空洞填上去。进入三水集团后的几年,其实唐淮待他不薄,薪水相较其他同龄人是高许多的。
只是家里的乔母乔欣,如水蛭般紧紧吸附着他,从他手里拿走大笔的存款。乔欣他是不指望了,乔母一直在农村生活,应该并不需要那么多生活费。
连夜赶回村里,乔安的双眼熬得通红,自家的老院子空无一人。在村人的异样目光下,才问出来,乔母早几天已经搬去了县里乔安买的房子。
又回到县里,乔母时找到了,她说出的那番话,却越是让乔安心寒。
“这套房子,是乔欣的,你给我的那些钱,我全部拿去给乔意了,一分都没有!”
“反正你也是要坐牢的,五年十年有区别吗?还想着把家里的钱都搭进去,我怎么会生出了你这么个不孝的儿子?”
“以后你别再找我们了,就是出狱也别来找我们了,就当我从没生过你这个儿子,我也丢不起这个脸,还不如当你死在外头得了。”
字字冷厉,句句诛心,乔安相信,那些话绝对是乔母的肺腑之言了。
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去。
回到看守所,将所有罪责一力揽在自己身上,安静地等待案子落幕。期间,只有一名律师来见他,穿着深黑色西装,戴着黑框眼镜,职业又精英范。
“乔先生,我是唐先生以私人名义为您请的辩护律师。请放心,我将为您争取最大化的利益,让您的判决能够尽量从轻。”
乔安微微晃神,唐先生……哪个唐先生,不过,又有什么不一样呢?
摆了摆手,露出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不必了,我不需要律师。”
“乔先生,唐先生知道您有些意气用事了,他让我转告您,让您冷静一下。只要您什么都按照我说的去做,最多一年,您一定可以出来。”
“意气用事?”乔安自嘲一笑,他最意气用事的,难道不是自作聪明地替陶溪言背下这个案子?
乔安决定再意气用事一次,拒绝了律师为自己辩护。在被告本人的意愿下,律师也无可奈何,只留下一句:“你再想想吧。”
最后乔安还是固执地没有选择律师的帮助,也许他骨子里就是这样,一旦认定了一件事,就会有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架势。
狱中的时光,贫瘠,乏味到度日如年。每天在哨声中起床,工作,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是规定的,只能在这个时间段,谁能去上厕所。一旦错过,就只能死死憋着,等待下一个时间。
有服役人员不甘心这样了无生趣的生活,他们打-架-滋-事,私下贩-卖各种从狱外弄进来的物资,如香烟,口香糖,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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