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差不多吃透了这个口不对心的人,没理会他的毒舌直直的打量着他今日的穿着憋笑。
虽然春闱结束但是春闱给民众带来的热闹迟迟不肯消散,三甲进士们只是游过一次街但是现在出门还是极为容易被认出来,特别像是余觉襄、谢氏子弟谢池宴这样年少有为又长得俊秀无比的人每每都会被塞上一手少女的香囊。
为了不被人认出自己就是新科状元,余觉襄今日特意穿的臃肿,左三层右三层的衣服再加上还给自己涂黑了一层。
这副样子不免让郁瑕娘想到她幼时第一次见到余觉襄的场景——
“娘子,昨日大娘带回来一个男孩儿,叫您过去看看。”涂二娘的贴身侍女传话。
郁瑕娘抱着好奇的心思去见了面。
男孩儿直直的站在房间中间的地方,浑身上下套了五六层破破烂烂的衣服,脏兮兮的脸上被划伤了好几道口子,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涂二娘夹着小菜的筷子不发一语。
涂二娘似乎是没有注意到他的视线一样,神色坦然的吃着饭。见到郁瑕娘前来,正待放下筷子的时候却不小心将夹着的小菜散落在地上。
男孩不管前面站着的小姑娘,小手一推就冲到掉落的饭菜的旁边用手捡起来就吃但他是仅仅放入口中就吞咽下去完全没有嚼的动作。
他吃完又对桌子上的饭菜面露渴望但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涂二娘像是在忌惮她而不敢下手。
涂二娘笑着安抚了惊慌的郁瑕娘,“他是我从茶山上捡回来的,应该是一直在那里独自活不懂
得人世规矩,你以后要是看见他哪里做得不对了就去提点他一下,知道吗?”
虽说涂二娘带着笑容但是郁瑕娘还是从里面看到了无限的冷意,果不然,郁瑕娘听见妈妈说:“不知道规矩就带他下去懂规矩。”随后就有男仆人将张牙舞爪的男孩捆走。
虽然不知道妈妈是何意但到底男孩留在了郁家。
短短几秒的回忆一闪而过,郁瑕娘还是憋笑的表情让余觉襄看得很纳闷。
“怎么了?有问题?”余觉襄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是头一次对自己的着装这样紧张,眼睛止不住的向自己衣服上乱瞟。
郁瑕娘见他如此也不说实话,笑眯眯的看着他:“没有啊,很好。你躲着那些怀春的少女我还不开心吗?”
余觉襄不自在的“嗯”一声接着转身想走,临到门口的时候突然说:“记得吃饭,回来给你带素斋记的零嘴。”说完不待人回应自顾自的走了。
郁瑕娘的笑意蔓延到眼角,她默默在心底也回答了“嗯”而后听话的去吃饭。
待饭后,郁瑕娘将三个伺候自己的侍女叫到身边来同她们说,“这京都分三个区售卖茶叶但是只有一个西二区的业绩越来越差,还妄想用账本来掩盖。郁家的茶叶有两样东西是根源,其中之一就是利用特殊技术培植出来的茶叶。”
三个侍女齐齐点头,继续听着郁瑕娘的打算。
“咱们今日索性直接去西二区的茶厂一看究竟,到底是茶叶的问题还是人的问题。”郁瑕娘语气越来越重,对这个负责西二区售卖的掌柜明显没有好脾气。
毕竟是要到茶山上去,四人都换了一身便于行动的衣服然后就坐着马车去往茶山。
前溪有些纳闷,“不给掌柜的说一下吗?咱们家茶山不是没有手信不许进的吗?”
绿腰冲她翻白眼,白纻主动为她解释:“咱们要是跟他们说了对方不就有了准备吗?咱家娘子要出其不意。要是真的进不去了,咱家娘子也有二娘的章子,拿出来就是。”
郁瑕娘左手支着头静静发呆,绿腰有些不太放心,说道:“听说看守茶山的人都是性格蛮横的人要是不讲理的话…而且这也算是深山里面了吧要是遇到歹人该怎么办?”
“唔也是,那就大概的在外面转转也行,我刚来京都可哪儿都还没有游玩过。”郁瑕娘也发现了自己一向强势的想法没有考虑到个人安全的问题。
见主子态度已经是将行程定下来的样子,几位丫头也没再提及这件事反倒是说起来账目的事。白纻最为细心,她想想昨日的账目缓缓将自己的猜测说出口:“娘子,我觉得西二区的王掌柜可能自己并没有贪污账上的钱财极有可能是手底下极为信任的人背着他做出来的。”
郁瑕娘颔首,让她继续分析给出思路而后方便讨论。
接下来的一路上几人都叽叽喳喳个不停,郁瑕娘本就是活泼的人更是口干舌燥方才停止。
郁家的茶业体系是根据城区附近栽种的茶叶而运作的,茶山上的特殊的茶树被择叶之后需要运往山部中间的庄园进行茶叶的加工处理。
由于茶树的特殊性需要一季一换而空下来的土地而会被种上其他农作物以进行合理的资源利用。
茶山上的庄园的位置居中,道路也便于行走,因此一行人仅仅是过了一个时辰就到了目的地。
门口站着的是四位凶神恶煞的壮汉,可是壮汉们正倚靠着栅栏昏昏欲睡,几人身上带有浓烈的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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