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表之下的,往往就是某种不明的畏惧了。
子襟又瞥了眼这屋子,面上显得有些尴尬,她道了歉,例行公事般觉得自己应该要安慰安慰对方。
可许宁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大概是进入了贤者时间,他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呵欠,转而问道要不要一起睡觉。
子襟惦记着震动棒,忙摆了摆手,说要回家。
许宁不置可否,他看着她穿鞋,裸露的脚踝上拖着条脚链,有些暗淡的银色的。他看了一会儿,若有所思道:“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嗯?”子襟不解。
“你来我家,”许宁抱着手臂,俯视着她,“做完就走?”
子襟一下子笑开了:“你还送到门口呢,我就差没付钱了。”
话音未落,见对方脸色微沉,小姑娘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妥,忙收敛了笑意,把那些诸如嫖妓之类的胡思乱想压了下去。
许宁认真道:“陪我睡一会儿。”
子襟不知他在坚持什么,但又自觉理亏,便胡乱应下了。完事就走,还是温存一番,两种不同的表现,总能有效区分开情人和恋人。
空调有点凉,窗帘沉甸甸的,整个屋子都有种久远的阴暗感。
玩了一会儿手机,这才闭眼睡觉。空调开得低,睡梦中沉沉浮浮,她抱着被子,身后是许宁温暖的胸膛,可那种冷意似有若无,仿佛从四面八方覆盖上来,毫无办法。
晃神间她觉得到了一个冬天,没有雪,只有风,阴冷刺骨。四周吵吵嚷嚷,鼻尖却是好闻的香气。
那是每年的团圆时刻,家里摆出了好酒好菜,大红灯笼高高挂,临近年关,鞭炮声此起彼伏,盖过了远处轰隆隆的喊杀,庙里钟声哐当响,没有人在意。
像是一个做过的梦,可画面急速地转着,马蹄踏过篝火,撞翻了门口的供桌,一直冲到了院子里。马上的人儿一勒缰绳,马鞭一挥,划破了天际:“快!倭寇打进来了!”
一家人全乱了套,倭寇早已进了村,刚跑出来没几步,就见手无寸铁的人们争相涌来,到底哪个方向才是安全的,谁也不知道。
睁眼时的黑暗令她产生了片刻的绝望,冷汗直冒,心跳快得几乎要冲破胸膛,但很快,她便坐了起来,庆幸只是一个梦境。
身旁的许宁还睡着,脑袋埋在被子里,安静无害。
太阳已下了山,二楼很小,转着转着便来到书房。几级的台阶上是榻榻米,角落里的墙上挂着幅画,苍白的底色在阴沉沉的视野里显得有些突兀。
子襟走近一看,借着夕阳呈现出来的画面令人脸红心跳,她呆站在原地,霎时间手脚冰凉。
宣纸上是个披着头发的姑娘,那显然是她。衣襟半掩,底下的rǔ_fáng若隐若现,这还不算什么,那大张着的下体才是刺目,她的目光生生粘在上面,怎么也移不开。
一个孩童把尿的姿势,在她身后抱住她的,是一只白色的绵羊,有着线条犀利往外张开的角。
她的屁股下是紧贴着的gāo_wán,私处被描画得红通通的,隔着张纸也能看出水光滟潋。
“子襟?”
有人摇了摇她。
几乎是下意识地挣扎了起来,却被抱进了一个熟悉的怀里。
“做噩梦了?”许宁揉着眼睛,语气懒洋洋的,有种被吵醒的不情愿感。
子襟睁开眼,眼前的轮廓模模糊糊。
“晚上了?”她问。
许宁去按手机,点了下头:“七点。”
“我去卫生间。”
子襟推开他,开门时莫名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小客厅泛着太阳落山时藏蓝的色调,阳台开着,风有点冷。
转了一圈,她去了对面的书房,出乎意料,墙上空空如也,没有画卷,也没有钉子挂钩。
随着咯吱一声,身后的门被关上,仅有的些许光亮被挡在外面,眼睛还未适应,许宁便从背后揽住了她,停了一停,子襟覆盖上他搭在身前的手,握住了,问道:“这是做什么?”
“想把你关起来。”
小姑娘愣了下,对方的语气很淡然,慢腾腾的,像朵棉花,把她罩住,一点一点裹上,直到窒息。
空气里静了几秒,当呼吸被找回来后,子襟去推他,对方不为所动。
她压抑着不安,故作轻松般笑问道:“这么快又想要了。”
许宁嗯了声,他靠着门,搭在她肚子上的手往下,挑起她的裙子,伸进腿间。
当他按在她私处时,有股热流自下体涌了出来,子襟终于不再嬉笑,她不大确定地说道:“我不太想……”
“当真?”
与沾湿的内裤相比,这种拒绝显得有些无力,许宁咬了咬她的耳朵,声音略显低沉:“你不喜欢我。”
子襟干巴巴笑了起来,推脱道:“哪有。”
她还是喜欢处于掌控下的许同学,现在这种未知令她有些害怕。
她于是低垂着眼眸,轻声道:“我真的要回去了。”
小姑娘没有等到回答,晃神间只感到下体一凉。这有点微妙,同样的事情,可如果心里带上了那么点不情愿,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她开始挣扎,许宁按着她的背把她压在书桌上。一开始子襟还试图站直身子,可当对方掀起她的裙子时,某种羞耻蔓延而上,她双腿一软,整个人都趴了下去。
“别这样。”她开口抗议。
许宁松了手。
灯亮了起来,子襟撑起身子,抬头就见对面书柜的玻璃门映着自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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