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如同往常一样的下朝回家,然后让下人准备酒菜,打算美美的喝上一场。
酒是灰酒,程家就是灰酒的股东之一,而灰酒的制作方法也并不复杂,程处墨为了减少自己挨揍的次数,于是便毫无节操的将灰酒的制作技术告诉了程咬金。
不过程咬金却是个爱财如命的家伙,虽然知道了灰酒的制作简单,如果他愿意的话,可以单独设置一座工坊来加工赚钱。
但程咬金的节操还是无需质疑的,程咬金只是让下人制作出足够家中自饮的灰酒就停手,反正他是不会上当的,还是赚外面人的钱比较舒坦。
菜,也不是具有唐朝特色的蒸、煮等方式做出来的。
羊肉串,叫花鸡,这是程咬金喝酒必备的两道菜,毫无疑问,这也是程处墨那个毫无节操的家伙被揍怕了,所以拿出来讨好老爹的。
“老爷,咱家这日子快过不下去了……”管家许忠手抹着两行清泪,将羊肉串和叫花鸡端上案台。
“怎么回事?”闻言,程咬金猛然一愣,问道。
能让管家都急的抹泪,必然不是什么小事。
“哎,公子也不知道怎么了,前些日子回来就像是中了风似的,从账房调了一千贯出去,公子有夫人的许可,老奴也就没多在意。可是昨日老爷上朝之后,公子又从账房调了两千贯,家中钱财实在是不多,账房那边也来找老奴诉苦,在这么下去,咱家怕是连锅都揭不开了。”许忠继续抹着泪说道。
许忠觉得自己已经很够意思了,帮助程处墨掩藏了那么久,可程处墨却不知轻重,一味的从账房调钱出去,若是再不汇报,到时候等家中揭不开锅,那麻烦可就大了。
“恩?那混账皮又松了?”程咬金嘴角猛的一阵抽搐,钱,那可是三千贯啊……
“那混账小子有没有说拿钱干什么去了?”稍稍冷静了一下,程咬金觉得程处墨虽然很混,但应该不是那种花花公子的性子。
前面的一千贯程咬金多少有些印象,好像是入股灰酒的,这个可是赚钱的活计,程咬金也是同意了的。
好吧,淡定不下去了,程咬金正在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怒火,他在等,在等许忠告诉他剩下的两千贯干什么去了,如果不是赚钱,那就狠狠的抽那混账小子一顿,如果是赚钱,也抽一顿吧,最多不那么用力就是了。
“这个……”许忠有些犹豫,他在担心自己说出来以后,程处墨会不会被直接打出翔。
“说!”程咬金眉头紧皱,厉声道。
“是,老奴不太放心,便派人跟着公子走了一遭,发现公子先是去了将作监。然后少了大约近百贯钱,从将作监拉了一些大铁棒出来,然后就直奔咱家城外的庄子去了,回来的人跟老奴说,庄子那边说公子要在庄子里打井,要把庄子里那数十倾田变成灌田。不过在老奴看来,此事实在是太过荒唐,听说打井并不用人去挖,而是用从将作监拉出来的大铁棒往下砸,就碗口粗细大小的洞,这井怎么出水啊?”许忠将实情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并且习惯性的带上了自己的评价。
许忠这个人很聪明,在向程咬金汇报情况的时候,从来不会在其中添加自己的一些情感因素,哪怕是有,也是先如实的将实情讲一遍,然后再说自己的感觉。
所以,程咬金根本就不怀疑许忠的话的真实性。
‘砰!’
程咬金狠狠地一拳砸在案台上,刚被放上去的羊肉串和叫花鸡瞬间被震落在地上。
“这个逆子,这简直是要上天啊。”程咬金被气的不轻,打井那可不是小事,即便程咬金不会再这上面去动什么手脚,但也不至于一下子拿出两千贯去打井,更不要说将那数十倾田地变成灌田,这特喵的得有多大的脑洞才能想到?
程咬金越想越觉得生气,这小子自从洛州之行回来之后,行事作风简直越来越无法无天,再不好好管教一下,估计真有可能成了那花花公子。
“不行,我得去庄子一趟看看。”
程咬金领着数名家丁,出了城之后便开始一路狂奔,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一行数人便进入了庄子,比以往足足少了半个时辰的功夫。
而进入庄子之后,程咬金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黑,差点没能忍住直接瘫痪在地。
十余座模样奇怪的架子被高高竖起,类似帐篷,但又像行军扎营时军士将长枪竖着扎堆摆放时的模样。
几名汉子肩抗麻绳,踩着整齐的步点向前移动,然后猛的松开麻绳,任由那大铁棒顺着之前的孔洞砸下去,这样的打井方式,简直闻所未闻,这他喵打出的井能干什么?
看到这一幕,程咬金不由得怒气上头,由不得他不怒,程处墨那个混蛋竟然那两千贯去玩这种过家家的游戏?
程咬金忽然有种浓浓的悔意,后悔当初生下程处墨的时候,为毛自己不直接把这小子扔水里淹死呢?败家玩意儿。
“大人,您怎么来了?”见到程咬金,程处墨脸上闪过一丝欣喜,急忙凑前问候道。
‘砰……’
然而让程处墨没有想到的是,迎接程处墨的并不是父亲的鼓励,欣赏,安慰,而是自己的屁股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脚。
“败家玩意儿,三千贯你就用来干这个?”程咬金指着那一堆的打井钻头,似乎心都在滴血。
“恩?”程处墨先是一愣,紧接着解释道:“一千贯是灰酒的入股份子钱,余下的一千贯是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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