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推荐、求收藏安若溪原本在晋王府中有两个宿处,一个临时宿处就在杨广寝殿外的西厢房,以便她能随时照料杨广的起居另一个宿处则在供侍女、仆妇休息的第五进院落的东厢房。今日她堕胎之事一经被人发现,便无法再在杨广寝殿侍候起居,于是就回了紧里的第五进院落的东厢房将息。
鲜于罗赶在杨广头前引着路,两个人从杨丽华所住的第四进院子穿行而过,杨广抬头见天际云霞灿然,已近日落时分,第四进院子中的上房早早地就燃起了灯光,遂向鲜于罗问道:“有客人来探望长姐吗?”
鲜于罗忙回身答道:“我方才听门上人说了一嘴,好像是有两位出家的姑子来府上求见公主,其中一位应该是介国公的生母,前朝的天大皇后朱满月,王爷要不要进去见见?”
亲生儿子暴死宫中,做母亲的前来探询究竟,也是人之常情,杨广这样想着,冲鲜于罗摇了摇头,指着安若溪所住的第五进院落,向鲜于罗吩咐道:“长姐住进府中后,一班侍女住在这紧里面的一进院落,来回进出,多有不便,你记着,明日便把这最里面一进院子里的侍女都挪至它处去住,腾出这进院子,供服侍长姐的侍女仆役居住。若是长姐吃不来咱府中的饭食,也可在这所院子里另起炉灶。”
“王爷,您对公主真是体贴入微啊,我今晚就回了鱼府掾,要他按王爷的吩咐去办。”鲜于罗抓住一切时机,恭维杨广道。
杨广在鲜于罗的引导下,走进第五进院落,来到安若溪的宿房门外。杨广一眼瞅见,宿房门外的廊下,摆放着一盆半人多高的花儿,白花黄蕊,密密匝匝地正开得热闹,提鼻一嗅,花香沁人心脾,头脑为之一爽,却一时间辨认不出这是什么花,遂问鲜于罗道:“这花儿唤做什么名儿,如此清香可人?”
鲜于罗本已走至门前,抬手正想叫门,听杨广问他这花的名字,停下了手,转过身,有意卖弄着答道:“回王爷,这花儿叫做琼花,原只广陵一地才生得此花。安姑娘系广陵人氏,来长安后难免思念故乡,便央求府中的花匠江驼子给她弄了棵花苗来种,不过一年的光景就开得这一树好花。王爷要是中意,小的向安姑娘讨了这花来,摆放至寝殿内好叫王爷细细地观赏。”
杨广冷眼盯了鲜于罗一眼,甩出一句:“夺人所爱,岂是我辈所为?”
吓得鲜于罗立时变了脸,退在一旁,再不敢吱声了。
他主仆二人在房门外一问一答,屋内的安若溪早就听到了动静,挣扎着披衣起身,开了房门,见门外站着的竟是杨广,禁不住既喜且愧,飘飘然施礼道:“婢子犯了死罪,蒙王爷宽恕不杀,已是感恩不尽,怎敢劳动王爷亲来探视?”
杨广见她只穿着一身白色衫裙,肩头披着件淡绿色的披巾,满头青丝披散肩头,双颊酡红,美目含情,冲自己款款施礼,与日间在正殿初见之时又是别一种风情,饶是他小小年纪,情窦未开,也不由得心头一颤。
他本是被身边人不住嘴地提及安若溪,勾起了好奇心,兼之欲找她做枪手,好替自己应付明日的太学检视,才一时兴起,前来探望她的。此时,见佳人在斯,琼花带雨,楚楚动人,倒令他情不自禁地产生了一丝恻隐之心,忙双手扶起安若溪,关切地问道:“你身子还好吧?屋外风凉,快回屋去吧。”
鲜于罗见他二人携手并肩,走进了宿房,捂嘴偷偷一笑,挺身侍立在门外廊下,替二人担任起了警戒。
安若溪不惯被杨广扶着,轻轻挣开他的手,走至窗前,亲手冲了一碗茶,回身捧给杨广,一面服侍杨广在自己床沿上坐下,一面向他解说道:“屋内促狭,委屈王爷只能坐在床上了。这本是去年夏天开的茉莉花,被我采了几瓣儿,用陶罐盛装密封了,埋在院内地下,今年取出来泡水喝,王爷尝尝,可还喝得入口?”
杨广端起茶碗,抿了一小口,连连点头赞道:“清香甘冽,确是不俗。”他此番前来,实是有事求助于安若溪,因而有意逗得她高兴了,才好开口相求。
安若溪听了这话,果然转悲为喜,脸上泛起一丝笑意,杨广见她笑魇如花,眉目含情地凝望着自己,不禁心旌摇荡,一仰脖儿,把一碗茉莉花茶喝下了肚,把手中的空碗递还给安若溪,笑道:“还有吗?再讨一碗再喝。”
不承想,被茉莉花茶猛地一冲,杨广体内登时起了反应,肚子里叽里咕噜一通乱响
安若溪听到这一连串的响动,抿嘴一乐,说道:“王爷正是长身子的时候,饥得自然是快些。晌后饭用的是什么?这茉莉花泡水喝虽好,可涤荡肠胃,最易诱人多食,王爷还是少喝些吧。”
杨广一整天来,只干咽了几块蒸饼,且肠胃被茉莉花茶一激,只觉饥肠辘辘,难以忍耐,回想起方才在寝殿中丁三儿似乎说到安若溪会做点心,便腆着脸向她央求道:“经你这一说,我倒是的确有些饿了,你屋里可还有点心,快拿来些我吃。”
安若溪歉然一笑,也不答言,转身来到窗边桌前,打亮火摺,点燃蜡烛,一手举着烛台,走到屋内南墙边的柜前,打开柜门,从里面端出一盘点心,走过来递给杨广,轻叹了口气,说道:“这原是我昨日做下,预备着这两日自己吃的,王爷不妨拿它来垫垫饥吧。”
杨广年纪虽却心思缜密,从安若溪随口说出的这句话中立刻便发现了破绽:她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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