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长一段时间里, 克劳斯对于生活的态度就是享乐。
他享受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也矛盾的喜欢着一个人的世界。
当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 他就把自己当成了画家,是拉斐尔也是梵高。他大手一挥, 随意的挥洒在雪白的画板上, 画天画地, 画人画景画物,画一切他想表达的, 然后再默默的收起来。
当他在众人之间时, 他就变得高谈论阔, 当然,也可以说偶尔确实也会给人神秘莫测的感觉。
他活的太久了,他不是神秘,而是已经鲜少有人能理解他,能理解这种孤独。
外人都认为他克劳斯是疯狂的掠夺者,是刽子手,喜欢杀戮, 嗜血成性。可是从未有人去理解他,他自小就是不受宠的,成人后就开始永无休止的逃跑, 本该是世界上最爱他的两个人,却有义正言辞的理由要除掉他。
他的家人……呵, 毛病也是各不相同。他不是喜欢辩解的人, 不是会和人大谈特谈末了敞开心扉的人, 他孤僻、多疑、任性、暴戾。可是他对他的家人是无私的,即便有些时候做法极端了一些,甚至某种意义上来讲,他可以说是个善良的人,与其说他自私,不如说迈克尔森家族自私。
他曾经不求回报的将一个孩子抚养长大,那个人就是马塞尔,他把马塞尔视若己出,可是马塞尔呢?背着他与他最珍爱的妹妹亲热,那是他最珍爱的妹妹也是最天真的妹妹,他考验过马塞尔,可是马塞尔并不尽人意,他在他的妹妹与成为吸血鬼之间选择了后者,这明明是马塞尔的选择,却成为了长久以来,瑞贝卡心中的刺。
如今,瑞贝卡心中的刺已经拔掉,那么他的呢?
新奥尔良的日出美的惊心动魄,他站在山顶,俯瞰着这座让他骄傲自豪的城市,眼睛眯起来,阳光将他的头发显的很亮。
他心中的刺……
一根让他深夜会疼醒却怎么也舍不得拔出的刺,甘之如饴的疼,撕心裂肺的疼。
春日的新奥尔良到处是欣欣向荣之景,这是他夺回新奥尔良的第三个年头了,春来冬去,冬去春来的,循环往复,他总是喜欢一个人站在这里,俯瞰这一切,仿佛要把这眼底的一切都装入心里,填满每个角落,让他能暂时忘记那个女人片刻。
那个女人的出现让他措手不及,他自认为活了太久,什么风浪都见过了,可是当她赤身***的站在他的面前,背后是巨大的黑色翅膀,明月笼在她身上的华光好像是天降的神,他被马塞尔困在那墙后,忍受了漫长而无聊的黑暗,当那个女人就这样突然的出现,他真的错愕极了。
他经历了那么多世纪,王朝的变迁,女人的容颜更是走马观花的,美的,绝美的都见过了,他是个很容易动情的人,这点他就算否认也是事实,这也是他身上残存着的人性。
可是当她如天神浮在半空的时候,他真的呆了。
她未着寸缕,却没有一丝的难为情,从容的将他带出来,她对他的目光,对他的问题镇静而自若。然后在他的面前凭空建造出了一栋房子。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这么长时间以来对力量的了解实在太片面了,他也承认,他最初确实想利用她,可是她太聪明了,还没有他开口,就已经以交易达成了他的愿望。
守护她。
守护zero。
克劳斯对于照顾孩子,只有霍普而已,可是面对长得如此可爱的zero,他再大的不耐,在看到她的时候都会消匿。就像是在照顾着自己的孩子,看着她一点点的成长,分享她的喜悦与进步,虽然她长的太快了,但是对克劳斯而言却感受到从未有的奇异感觉。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可以感受到zero对他的那种保护欲,让他动容,他活到现在,从来都是他费劲心思的保护别人,从未有人愿意保护他。所以她不一样,她与卡洛琳不一样,与卡米尔也不一样。
可是他不明白一件事,zero为何三番五次的拒绝他,那种从未有过的挫败感让他觉得失落,好像是几座山压在他的背上,所以当zero为他吃醋时,那种欣喜被他吸血鬼的本性瞬间放大。
他自以为他可以和他的家人过上正常的生活,可是……
春风吹过,吹的他脸庞发痒,他紧了紧自己的夹克,眺望远方,地平线的暖光越发光芒万丈。
她还是离开了。
甚至没有回头看他一眼,甚至连告别的话都说转自戴维娜的口。
他被抛弃的愤怒让他很长一段时间恨极zero,所以对于卡米尔的示好,他几乎不拒绝。
哦,说到卡米尔,他敲了敲自己的额头,他答应她要去看的论文汇报。
* * *
卡米尔的专业能力从来都不需要质疑,讲台下,克劳斯对卡米尔扬起微笑表示鼓励。
在雷鸣的掌声中,卡米尔徐徐走下讲台,她捋了捋头发,正要询问克劳斯中午能不能与她共进午餐,对卡米尔而言,她清楚耳朵知道克劳斯的心已经不在她的身上,可是她也知道,克劳斯在意的人还不知道会不会回来,所以她要抓住每个机会。
是她曾经错过了克劳斯,如今,她不想。
可是很多事情,已经不是想与不想,早已经不是个人意愿所能决定了,俩人并肩走出校门,在川流不息的马路对面,克劳斯猛然驻足不前。
卡米尔不解的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也如遭雷击。
那是怎样一个女人啊!冷白的肤色仿佛月光,如水的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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