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晚我們訂了兩個房間,但都祗在同一間房睡,雖然是分床而睡,但這兩晚都通宵喝酒談天,我們除了更瞭解對方外,更重要是彼此的心意更近。
就算萬分不願,我們終究要回到現實,回程飛機降落時,有點從月球回到地球的感覺。
從廣州到東莞的火車上,阿萍沒有放下我的手,一直緊緊的握住。
回到廠時,便聽到阿蕙說上次的驗廠又失敗了,但這次比上次嚴重得多,因為有工人說曾給我們打罵,那是很嚴重的問題,要我們回覆提出改善措施。老闆大發雷霆,並要我們下次的第三次驗證,一定要成功,否則該公司的訂單會立即全數被取消,老闆把這個責任,再次交到我手上,他祗說道:「放手去做吧!這次應沒人阻撓你了!」這令我更緊張不已,畢竟有很多事都是未必可以預料的。
自這事後,老闆娘少了往廠裡走,而志哥則更低調。雖然間歇還有些小動作,但大家做事也較前實事求是。
這次第三次驗廠,我決定除了用回第一次的“獎勵”計劃外,也多花點時間去跟組長和員工去解釋我們廠的福利已比其餘廠好,至少我們舉辦過英文班或電腦班,而日後我們會舉辦另一些學習班、邉颖荣悾徵文比賽等活動,蟤大家可以視工弒為家云云。工人們大多因為曾參加過英文班和電腦班而對我較為支持,這些得益是最初因打發時間而衍生學習班所始料不及。
外在的配套則比較簡單,祗是更換了一些已過期的滅火器和走火指示,還有重新髹上已脫掉的貨物區線等。阿萍提議主辦清潔房間比賽,一方面可以作為獎勵活動,亦可減低因宿舍髒而出錯。
經過裡裡外外的互相配合,我們又再次迎接第三次的驗證。
這次再由我去接素兒,距離上次見面已有兩個多月,她明顯比上次更清減,看到她,總有一種安心的感覺,她甫上車,便立即帶笑的質問我:「兩個月了,為何不約會我?」
「還不是給妳害的,快快給我通過認證,我才有時間約會妳,這兩個多月忙得要命,祗回了香港兩次,都祗是睡覺,還要約會嗎?」
「我就是見你沒有約會我,我才不通過驗證,否則那有機會見到你,我會一直找出錯失,然後讓你們不獲通過,那每隔兩、三個月便可以見你一次了,你就算想避也避不了。」
我吐一吐舌頭,聳一聳肩,表示沒法子,然後便說:「若果這次再不通過,可能我也會被辭掉,然後妳再來驗證,我已經不再這裡,看妳怎樣找我。」
「那更好,到時你會留在香港,便沒藉口說忙而不約會我。」
「果然是最毒婦人心!我認命了,對不起,對不起!今晚要一起吃飯嗎?」
「不成,今晚要趕回香港,怎推也推不掉,下次再來才吃吧!」
「還下次嗎?不要了吧!」
到廠後,素兒回復她工作的面孔,又再次逐項驗查,今天她看得比較快,一個早上已看完宿舍,安全設施等,午飯後,祗花約一小時,便看完所有的紀錄,最後便是抽查工人,這次亦抽查較小,祗查了5個人,完成時,也祗是5點左右。
送她回車站時,她說這次應可通過,其實她們公司一般都要認證3至4次,如非太過份的問題,一般到最後都會予以通過,避免亂了採購程序,因為已下單的貨品如真的因這問題不能付撸他們公司的財務和信譽損失,比我們更大。
我稍為對此事安心一點,但這次不能跟素兒吃飯相聚,總有點悵然若失,平時沒找她,總想到下次驗廠便可以見到她,但今次想到已通過驗證,再來驗證可能是半年或是一年後,而且今次相聚的時間很短,總好像欠缺甚麼似的。
在她走前,我拉著她:「過了旺季,回到香港,我一定會約會妳。」
她笑了笑,便說:「等你啊!」
回到廠後,看到阿萍,才忽然記起,怎麼剛才像是忘了她?我跟素兒一起時,是否應該有點歉疚嗎?
過了兩個星期,驗證終於通過,我們都鬆了一口氣,當然志哥便顯得不是味兒,但無可否認,我說的話比前更有力,就連阿廖亦沒如前般對我敷衍了事。
阿蕙仍然幫我處理日常的追單、倉存,亦兼顧著阿萍的文控,她比前更努力的去做,但奈何她如何努力認真,我還是沒法子為她過了試用期後爭取到調整薪資,反而阿成卻有些微調整,而阿萍更可爭取到房屋津貼。
這晚我們如常開生產會議,忽然電話響起,是醫院打來的:「方小雲出了點狀況,請馬上來醫院商討。」我著阿萍幫我主持會議,然後馬上找阿蕙一起去醫院。
(待續)
我在大陸工作的日子ii(12)
折騰了一夜,小雲終於穩定下來,走出醫院時,已是深夜,我們才可鬆一口氣,甫上車,阿蕙終於忍不住靠著我哭起來,我明白最近無論是小雲的事、工作上也讓她透不過氣來,每件事都像已走進死胡同,她更告訴我她最愛的媽媽剛於上周中去世,而且不能趕回見最後一面,令她內疚不已。
及至回到宿舍門口,她仍是伏在我肩上不住地哭,我也明白一個人在外打工的苦處,於是把她送到阿萍的新家,讓阿萍陪她一晚。
「樸哥,謝謝你啊!小雲的事常麻煩你,也花掉你不少錢。」
「也不是為了誰,祗是那天是我叫她出去避一會,所以我一定要負責而已。」
「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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