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梅看着眼前这张她不得不承认是很有男人魅力的脸,心绪翻滚,不可言状。她不能否认她渴望这种夜里被包拢在男人怀里的温暖,以前的丈夫那似乎比她还冰凉的身躯并没有让她明白,夜里女人对这种暖洋洋依偎原来是如此的贪恋。她是从王国强那里明白这个并且养成习惯的,半夜醒来时,她发现王国强也常常这么包拢着她,让她作为女人从心底里感到温暖和满足,三年来这种依偎为她驱散了夜的寒冷和孤单,也让她从一次次噩梦惊醒后的惶恐不安中迅速安稳下来。
现在,苏梅想着自己心中越来越强烈的隐忧,深深感悟到女人命运的乖戾和不由自己,不由得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转过脸去凝望窗外发呆。
让苏梅感到困惑和担忧的是,她发现自住进这间别墅后,张云彪并没有像过去那样作践她,对她的称呼也不再是“骚母狗”、“梅奴儿”,而代之以充满爱怜的“小梅儿”、“小乖乖”,等等,他也不再用那些卑鄙下流的手段来侮辱她,虽然每一回他都不由分说,霸道而不顾她的意愿,夜夜不让她消停,但苏梅能体会得到,这里面是他向她求欢的成分大,作践她的成分少,他真的很迷恋她。每天晚上,他都要从头到足地亲吻她身上的各个部位,甚至于每一寸肌肤,她能体会得到他这样做时他内心的激动和满足。作为女人,苏梅对他这种执着而不由分说的温柔根本没有抵御的力量,每次都想逃却又无处可逃。
他对她说:“苏梅,我一见那些漂亮的女人,总忍不住拿她们和你比,比来比去,还是觉得你好,这五年来我没法让自己忘记你……”
“小梅儿,这五年来你害得我好苦,和别的女人做爱时,我竟会不知不觉地就觉得身下的女人是你……”
“小乖乖,抱住你我就是舒坦……”
“心肝,不知为什么,这几年来每次我们和别人打完仗我都特别想你,而且仗打得越激烈、越残酷,想你就想得越厉害……”
昨晚他竟对她说出了这么一句:“小梅儿,你知道吗?你的天赋很不错,”然后把他宽大的大手掌探到她的两腿之间,一边轻轻地抚揉,一边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这里很不错,是稀世珍宝,它能让男人活得很满足,甚至能让男人心甘情愿地为它去死……”听他这么一说,苏梅的心就一震,因为王国强也这么赞扬过她,两个男人几乎一字不差地对她表达了同一个意思。所谓“女为悦己者容”,在这个世界上,估计没有哪个女人不会因为自己的身体得到男人如此赞美而不感到欢心鼓舞、无比得意和甜美的。苏梅受到张云彪这样赞扬后,身心竟情不自禁地配合着他做爱起来,已不似前几天那样抵触他,完全是一种被动状态……
呆呆发着楞的苏梅忽然感到有灼热的目光罩到她的肌肤上,她意识到是张云彪醒了,但她故意装作不知,继续望着窗外——苏梅心底里清楚,自己其实并没有勇气和他四目相接,即便是五年前做他秘书,尚未被他侮辱前都如此。
苏梅的难堪在寂静中不知持续了多久,直至男人伸手把她的嫩脸扳过来朝向他。
张云彪早就注意到美人每次与他面对面时嫩脸上那份不由自主的羞红,富于经验的他当然清楚其中的意味,他觉得现在是捅破蒙蔽美人芳心的那层窗户纸的时候了。他想了想,说道:“小梅儿,昨晚你那么热情,说明你其实是爱我的。”
苏梅想否认他的说法,可她刚一抬眼,张云彪就伸出手指轻压在她殷红的唇上,阻止她说话,抢先问道:“你是不是想否认我们之间有感情、有爱?”
看到苏梅表现出认可的神情,张云彪笑了:“亏你还是刑警队长,侦察员出身,却犯这么低级的逻辑错误。如果是在战场上犯这种错误,那你和你的手下死上八百遍都不止了!”
苏梅不禁睁大眼睛望着他。
张云彪真就受不了她那样看他的神情,充满了让他着迷的神韵。他恨不得马上又要将她亲一顿、享用一顿。
“我没猜错的话,”张云彪忍住内心的冲动,解释道,“按你心中的观念,有感情才会爱,有爱才能去‘做爱’,是不是?”
苏梅点点头。
“那好,我们就按你的逻辑说下去。”张云彪笑道,“先从我这说起,我从来就不否认我喜欢你,我爱你,所以我对你‘做爱’每次都心安理得,这个你不否认吧?”
“可…可感情是…是双方的,”苏梅鼓足勇气,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你…你不能把你的强加…加给…给我。”
苏梅的话让张云彪笑得灿烂起来。说实在的,苏梅怕看到他这种笑。
“说得好,小乖乖,”张云彪爱怜地轻轻拧了一下她的俏脸蛋,“可你仔细想想,‘我把感情强加给你’这句话说得通么?‘感情’这种东西完全属于你个人的心里感受,又不能拿出来称斤称两,你让别人怎么个‘强加’给你法?!”
“……”
“你否认我们之间有感情、有爱,那你怎么解释你会那么热情、激动地和我做爱?”张云彪特地停顿了一下,“依我说,要么你放弃你刚才的观点,相信男人和女人其实不管有没有感情,不管有没有爱都照样可以‘做爱’;要么你就得承认我们有感情、有爱。这两个结论只能有一个成立。”
“……”苏梅不知如何反驳他。
“刚才我已经说了,我从来就不否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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