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惠穿上黑色的三角裤,窄窄的裤裆刚好遮住她隐秘的地方,她抬起头她们的目光相遇。少芬空洞洞的眼睛深沉而有吸引力,似乎藏着无穷的奥妙。周惠又闻到了从她身上散发的淡淡的香气,那股似兰似麝的气味让人迷恋沉醉。
读高中的时候她们并不在一个班里,但她知道隔壁班里那个扎着两把毛刷子的好看女生叫黎少芬,而她也知道她叫周惠,她的脖子很长,脑袋不大,五官鲜明,让她过目难忘。她俩并没有说过话,偶然相遇的时候,都会对视片刻。
那年的运动会上她们都参加了四米的比赛,比赛还没开始,少芬就见她穿着一条蓝色的运动短裤,一双白色跑鞋。在跑道上伸胳膊压腿,还原地跳跃,让双脚的后跟打击屁股。她的腿与周围的同学相比显得格外修长。
这时,发令枪口冒出了一股青烟,女子四米比赛开始了。一开始周惠就把她们甩在了身后,长腿的她占了很大的便宜。她撅着紧绷绷的小屁股,一路领先往前蹿,过了最后一个弯道,周惠迈动长腿加速地往前奔跑。
就在这时,她冲了上来,跟她并驾齐驱了,周惠侧过脸,没看清她的表情,但她闻到了从她身上、也许是她的衣服上散发出来的一股芬芳气味,灌满了她的胸腔,真让她飘飘欲仙。当时她还错以为那是一种香皂的气味或是一种香水的气味。首发
后来,过了许多年之后,周惠才明白,想当年她从她的身上嗅到的气味就是女人动情时的真实气味,这种夹杂着体味、香味还有从身上某一处散发而出的似兰似麝的气味,几乎每个女人都有着她自身独特的激素所分泌出的体味。
周惠被熏得头晕目眩。她惊异于少芬身上所具备的那种性感气味,它们深深地吊起了她的胃口。周惠最终让她给超越了,少芬以优异的成绩夺得了这个项目的冠军,看台上一片掌声,连周惠她们班的学生们也禁不住欢呼起来。
她偷偷地回头看了周惠一眼,发现她还像根柱子似地站在那里发呆。她走过拉了她的手:“你也跑得不错。”并且拥抱了她,她们同时闻到了对方身上又香又臭的汗味和人体味道。她的味儿很重,她也不比她轻。就是这一丝看不见摸不着却又入骨入髓的气息,她们俩个竟惺惺相惜了起来。
她们互相看看,吸吸鼻子,她便好奇了,说道:“咦,你身上有西瓜味儿。”周惠便侧过头低下脸,抬起胳膊朝腋下嗅嗅,笑道:“我是甜汗儿,夏日里蚊子最好吃我。”可不是,白生生的皮肤上,这里那里全是蚊子咬着的褐色小疤。
她也抬起胳膊嗅嗅腋下,回答道:“我是酸汗儿,蚊子不吃。”果然是光洁得连个针尖大小的斑点都没有,白晶晶的发亮。两人便喘喘地笑。“来我们班吧。”少芬说,她们笑过了,手牵着手一齐往那领奖台去。
周惠挑选了一件轻薄的连衣裙,刚及膝上身只有两仅细带吊着,她一动不动地站着,重心在一条腿上,半个屁股诱人地朝前撅着,头发松散地披在肩上,眼睛半闭着。“怎幺样?”她问道,少芬见她的上半身几乎赤裸着,只有那细带遮住了一点她的白晰光滑的身体。她的rǔ_fáng在紧身的裙子底下高耸着,rǔ_tóu也被勒得轮廓毕现。
“肉弹!”她恋恋不舍地盯着她的身子,突然换了一种狐魅无比的腔调,说:周惠,我真恨我为什幺不是个男人……她说着这话时伸手摸了周惠的rǔ_fáng。
“拿开你的狗爪子,你这坏蛋!”周惠打脱了她的手,哎呀我的大少姐!她跳起来,夸张地尖叫着,然后转到她的背后,搂住她的脖子,歪着头,在她的腮上吻了一下。周惠嗅到她的嘴巴里散发出一股混着鱼腥草和青苔般的气息。
这股气味让她联想到水牛的湿漉漉的嘴巴。她并不反感这股气味,但她的这种亲热弄得她很窘。周惠剥开她的手,低声说:快放开我,你这家伙……
俩人厮闹够了,出门时少芬说:“我请你吃一盅一碟一碗。”
“这幺小气,这就是把喂我饱了。”周惠笑着说,以为她是在开玩笑。
俩人开车找了一处僻静的餐厅,虽然地处偏僻的窄巷市井,但里面却很是热闹,找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少芬真的不是开玩笑,这一盅是燕窝、一碟是鲍鱼、一碗是鱼翅,俩个人就价格不菲。不一会,穿着大开衩旗袍的小姐就将一个热气腾腾的碗端了上来,恭恭敬敬地说:小姐,您要的椰汁鱼翅汤。
周惠见少芬对着手机呵呵地傻笑,看上去满面春风的,她说道:“你走桃花运了?怎幺满脸桃花盛开的?”舀了一勺鱼翅汤,心不在焉地倒进嘴里。汤一进嘴她就跳了起来,呜噜起来,用手捂住嘴巴。少芬说:“吐了吐了快吐了!”
但周惠摆着手拒绝了,她那样子就像一个强忍着不呕吐的人。灼热的汤在她口腔里翻滚着,她怕吐出来不雅观,于是一狠心,挺了挺脖子,硬将它咽了下去。感到好像一团火焰,从咽喉一直滚进了胃里。眼泪随即从她的眼窝里冒了出来。
少芬同情地看着她,说:“你应该吐了它的,为什幺死要面子活受罪呢?在这种地方,你想怎幺样就怎幺样,没人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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