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道:“也怪不得你,这香粉味儿的毒,我也是头回见着。他早就料到你一知
道我在镇上,就必定会打我的意,托人送来的这点手段,就是为你准备。怎么
样,现在是不是软绵绵的提不起真力了?”
提不起真力?聂阳暗运掌力,却并无阻塞,反而因胸中鼓噪的焦灼而更加难
以留手,只想一掌掌将身边的一切都狠狠砸碎。
一定有什么蹊跷,聂阳强定心神,装出无力的样子靠在桌上,疑惑道:“你
……为何平安无事?”
花可衣哼了一声,醉眼朦胧道:“因为这毒的解药,就是酒。要让我给这毒
起名,就一定叫它醉生梦死。”
“那你这借酒消愁,也是假的咯?”聂阳扫了一眼那几个空坛,讥诮道。他
自然知道这并非答案,只是为了解毒,根本不必喝这么多。
果然,花可衣笑容微微一僵,道:“这与你无关。”
“我既然已经落在你们手里,现在总肯告诉我实情了吧?”聂阳有气无力的
说道,眼中的绝望之情丝毫不似作伪。
花可衣瞪了他一眼,冷笑道:“我又不能杀你。而且就算能,我也不会告诉
你一个字。杀人之前最忌讳的,就是啰啰嗦嗦不下手。我可不是那些蠢材。”
“仇掌门就是以前的邢碎影这事,我总猜得不错吧?”聂阳盯着花可衣的双
眼,一字字问道。
花可衣秀眉微扬,似乎是腹下仍痛,忍不住又揉了几把,才道:“我说了,
我一个字也不会告诉你。我怎么知道你没找来十七八个耳朵好的人躲在几十丈外
偷听。想找人证,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与仇掌门只是多年未见的叔嫂,我再
没别的可说。”
她目光转动,轻笑一声,道:“我劝你也不用费心拖延时间了,给我药的人
说了,这药起效虽慢,后劲却格外绵长,若不喝上半坛好酒,少说也要持续十几
个时辰。你还是乖乖的坐在那儿,等我缓过劲儿,再去好好招待你。”
她靠着床柱,抚胸歇了一会儿,跟着低声问道:“聂少侠,小冯……她当真
死了么?”
聂阳正全力压制周身的异样感觉,也不愿与她多说,只道:“死了。被鬼煞
不知道多少男人蹂躏致死。”
花可衣眼底闪过一丝痛楚之色,喃喃自语道:“鬼煞……鬼煞……莫非是她?”
“谁?”
花可衣瞥他一眼,讥诮道:“你已经自身难保了,还想着探我口风,傻小子,
报仇这事,就这么重要么?值得你把一切都搭进去么?就算大仇得报,你又能真
的开心么?”
聂阳本想开口反驳,可看她双目迷离,也不知在看着什么地方,与其说是说
他,倒不如在说她心中所思的那人。
那必定是仇隋无疑,这艳名远播的风骚妇人,也只有在这时才从眼中流露出
无法掩饰的眷恋之情。
一股无名怒火直窜顶门,这女人……这女人明明知道仇隋做下的所有事,却
不仅不设法阻拦,反而不惜舍弃名声为他卧底江湖,光是逐影之中,就不知被她
害死多少人命。
与摧花盟那场血战后的惨景又在他眼前一幕幕闪过,鼻端仿佛又嗅到了他血
洗那藏身洞穴时萦绕在脑海的腥臭气息……他在桌下紧紧握住了拳,整条手臂都
微微颤抖了起来。
花可衣晃了晃头,似乎还是有些头痛,她懒洋洋的走到水盆边,把水盆端起
放在架上,弯腰低头,撩起水花轻轻泼洗着狼狈面容。
她此刻身上穿着用衣衫不整来形容也太过客气,刚才打斗时,外衣被她甩脱
在床上,这修长丰润的熟美身子,仅剩下一个贴身肚兜和薄如轻纱的一条衬裙而
已。
弯腰洗脸,被汗浸的近乎发亮的衬裙中,可清清楚楚看到两瓣蜜桃般的丰臀
向上翘起,肉色贴透,连股间一抹乌色也隐约可见。她双臂撩水,赤裸裸的背脊
筋肉弹动,紧实无比。
聂阳望着那半裸背影,缓缓站了起来,花可衣说的不错,这药性的确后劲十
足,层叠绵长,只不过,却绝非是她所说的毒药。
这也许便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她当初用三颗做了手脚的光雷闪害了魏夕
安,如今,也有人用掉了包的毒药来害她。
那人一定非常熟悉九转邪功的特点,如果不是聂阳此前已自断阳脉,恐怕刚
才就狂性大发,化为淫焰支配的狂魔。花可衣,便是首当其冲的祭品。
能做到此事的,除了龙十九,聂阳根本想不出还有谁。
不成……失去理智之前,必须先摆脱这毒香。聂阳用力掐了一下掌心,靠那
刺痛醒了醒神,单手一撑,翻过身边八仙桌,落在花可衣身后,左掌疾探,一把
攥住了她松松挽在脑后的发髻,唯恐她脸上的下药脂粉洗的不净,狠狠把她按进
了水盆之中。
花可衣心神松懈,反应不及,一声闷哼,倒灌了数口凉水,呛得在水中咳嗽
起来。不过她的确经验极为老道,如此情况仍不慌乱失措,抓着盆边的右手屈肘
向聂阳肋下顶去,左腿倒勾而起,如毒蝎亮尾,直踢他后心附近。
聂阳早已料到会有此反击一般,花可衣肩头刚动,他已侧身贴在花可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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