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您不必推辞,其实,这把刀本来就应该是您的。”
吉良佳子低着头,脸色红得都快滴出血来了,声如蚊音,若不是顾倾城听力好,都听不清楚。
“本来应该是我的?”顾倾城一脸的错愕,不明白吉良佳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吉良佳子没有回答顾倾城的疑问,而是看了一眼赤木道宪。
“咳咳……”赤木道宪干咳了两声,帮吉良佳子解释道:“顾君,佳子小姐说的不错,这把刀确实应该是您的。”
“什么意思?”
顾倾城警惕的看着赤木道宪和吉良佳子两人,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似乎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的掉进了一个别人布置的陷阱里面。
“其实,仓景少爷已经把佳子小姐许配给您为妻了,而仓景少爷已经不在了,他又没有血脉留在世上。那么,佳子小姐身为吉良家的嫡长女,就自然而然的成为吉良家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也就是下一代的家督。而您是佳子小姐的未婚夫,也就自然而然的拥有了继承权,在你们成婚之后,您就能名正言顺的接过佳子小姐的家督位子,成为吉良家的下一任家督。而名刀龙锥自从它诞生之日起就一直是吉良家历代家督身份的象征,这件事只有真正的吉良家重要人物才知道。您既然是吉良家的下一任家督,那么,它自然就应该是您的。”
“哐当……”
顾倾城坐不稳,一下子就摔倒在地,心里忍不住破口大骂,尼玛的吉良仓景,最终还是被你给阴了。
“等等、等等……”顾倾城似乎想到了什么,赶紧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双手下压,道:“我记得我只把吉良仓景的境况告诉你们,根本没有说过什么婚约之类的话啊,你们怎么就知道他把那个谁、额……那个佳子小姐许配给我的?”
吉良佳子脸色羞红的低着头,根本不敢看顾倾城,只是把她手里的纸鹤放到榻榻米上,然后轻轻的往前推到顾倾城的面前。
“这只纸鹤?”
“对,就是这只纸鹤。”赤木道宪肯定的点了点头。
“有什么说法?”
“你看这只纸鹤和其它的纸鹤有什么不同吗?”
“没什么不同啊。”
“还是有不同的,你仔细看看……”赤木道宪伸手拿起那只纸鹤,指着它对顾倾城说道:“它的两个头是互相对视的,两只翅膀则是向内弯曲形成一个心型,代表的是双人同心,和比翼鸟和连理枝是一个意思。”
“这是吉良家的传统。”赤木道宪继续解释道:“当吉良家的长辈把这只纸鹤交到某一个人手上,就说明对方已经得到了吉良家长辈的认可和祝福,然后再由对方把纸鹤交到和她或者他要结合的吉良家男孩或者女孩手中,这份婚约就算是正式成立了。”
“那也不能证明吉良仓景那混蛋把佳子小姐许……额……就是那个意思,你们懂的。同样的纸鹤别人也能折得出来啊,难不成别人也拿出这么只纸鹤来你们家你们就会把家里的女儿嫁给他?你们怎么就能肯定这只纸鹤就是吉良仓景给我的?这没有道理。”顾倾城的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死不愿认。
“不一样的。”赤木道宪见顾倾城有些气急败坏的寻找推脱的理由,心里顿觉有些暗暗好笑,继续解释道:“这只纸鹤上面留有我们吉良家的独门暗记,只有吉良家的滴支族人才知道的暗记,而且每个族人都有各自不同的暗记,这只纸鹤上面就有仓景少爷留下的暗记。”
“不可能。”
顾倾城松了口气,开心的笑了起来,双手互相一拍,哈哈笑道:“它上面不可能有吉良仓景留下的暗记,因为这只纸鹤不是他折的,而是我今天在见佳子小姐之前才折的,它上面怎么可能会有他留下的暗记?”
赤木道宪愣了愣,这个问题确实不好回答啊。
“这只纸鹤是哥哥教顾君您折的吧?”吉良佳子突然柔声问道。
“是。”
“那么哥哥是不是跟您说过必须严格按照他的步骤来折,一步都不能错?否则折错了不仅不会获得吉良家的信任,反而会受到吉良家的攻击?”
“额……”顾倾城愣了愣,赶紧摇头否认,“没有没有,他绝对没有说过。”
吉良佳子微微一笑,不说话了。
赤木道宪则是忍不住在心里暗暗佩服小姐的急智,只是一句话就道出了其中的内情。
虽然顾倾城极口否认,但是他那刚才一愣神的表情却已经被两人看在眼中,证明吉良佳子确实猜对了。
“喂喂,你们这什么表情,真的没有啊,你们要相信我。”顾倾城额头冷汗都冒出来了。
“看到这个小角了吗?”吉良佳子拿过赤木道宪手上的纸鹤指着上面一个很不显眼的小角,轻声说道:“只有折纸时第十七步把左上角往内折叠一下,纸鹤上才有会出现这个多余的小角,这是哥哥独有的暗记,我们吉良家也只有哥哥才这么折,而我的暗记是第十八步才会折一个多余的角,妹妹小纯是第十九步。如果您不是严格按照哥哥的吩咐去折纸鹤的话,这只纸鹤上根本不会出现这个小角。”
顾倾城额头上汗冒得更多了,都已经快成了瀑布汗。尼玛,吉良家这都是什么怪胎啊,这么无聊的事情也干得出来。现在被他被吉良佳子指出他所折的纸鹤上的不同之处,他已经无法反驳了。
“而且,顾君您还清楚的知道佳子身体上的胎记,这更加证明纸鹤是哥哥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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