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通用啊。
我心里明白了,邢路一定是觉得我做的题太简单了,听说内地城市的学生比
我们厉害很多很多,原来是真的么?
找了几道课后的应用题,然后变了下条件让我做,我想了半天,就
是答不出来。然后又问我要平时做的习题集,我害怕的低着头不敢看他,我都没
听说过有习题集这种东西一定觉得我学习一点都不好,一定觉得我很
笨吧。
叹了口气,我听到了,差点难过的要流眼泪,原来我会让他这么的
失望啊。他跟阿爸说了声抱歉,说先不聊天了,想给我讲讲题,阿爸笑着答应了。
拿来我的本子,说刚才的那道题,他在上面写了两个步骤,我一下
子就明白了,原来应用题还可以这么做,我接着这个步骤很快就把题解出来了,
我很开心的,他现在不会觉得我很笨了吧。
阿爸笑了,他说要干些农活去了,让我们自己说话,若尔巴鲁思哥哥觉得无
聊也走了,只有阿妈坐在一旁,微笑的看着我们。
继续给讲后面的习题,他的讲法很奇怪,总是变一些条件,让我想
做题思路,我只要把前面的步骤写出来,他就不让我往下做了,然后继续想别的
题。
后来好像也累了,他问我:「你将来想读高中,读大学么?」
我有点难过,说:「我明年上六年级,好多同学都是小学毕业就不上了,回
家跟大人放牧。但是我的数学老师说我一定能考上吉木乃县中,她还说我以后一
定能考上大学。」
点点头,问:「你自己呢,想上大学么?」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说:「想。我想去大城市看看是什么样子。」
笑了,他说明天他会回布尔津一趟,顺便给我买一些参考书,说我
光做书上的课后题是不够的。
我开心的跑出毡房,找到阿爸,说明要去布尔津给我买参考书,
我想一起去。阿爸说好,然后让我找阿妈拿些钱,人,在哈萨克的地
方不能让客人花钱。
后来,开饭了,我看阿爸拿出了4瓶伊力特,我有点惊讶,这个可是阿爸待
最尊贵的朋友才会喝的酒,吉木乃县城里要卖5o块钱一瓶,若尔巴鲁思哥哥平
时喝的散酒,15块钱就可以打一桶的。
但是我仍然很不高兴,我拿了两瓶酒走,说:明天要带我去布尔
津买参考书,你们不能灌他酒。」
若尔巴鲁斯哥哥哈哈笑着:「放心吧,这个汉人兄很能喝酒,我们昨天两
个人喝了一斤多白酒,他今天不还好好的站在这。」哥哥真烦人那,喝酒又不是
什么好骄傲的事情,天天就会把这个事情挂在嘴边上。
阿妈晚上做的手抓饭,把最好的小羊腿放的铁盘子里,羊排给了
阿爸和哥哥,我的盘里只有几块碎肉。但是,这一次我是心甘情愿的,一点都没
有嫉妒,我很想吃的很开心的样子。就像尔肯大哥的那首歌谣里说的,
阿妈做的手抓肉可是很有名的。
可惜看起来一点都没有在乎手抓肉的味道,他只顾和阿爸他们喝
酒了。他很好奇的问阿爸,这边的汉语普及率,是不是都像我们说的这么好。
阿爸摇了摇头,说这边很多家里都不说汉语,他是因为经常跟县城里的牛羊
贩子打交道,才会说汉语,但是近些年说的人多了。然后指了指我说,阿依苏露
学校要也是用汉语教学了。
阿爸很感慨:「若尔巴鲁思汉语说得好,就可以在工地里当工头,阿扎马特
说不好汉语,就只能在家放羊。阿依苏露说好汉语,就可以嫁给县城里的读书人,
说不好就只能嫁到牧民家做饭洗衣服。都是开车,铁恩孜会说汉语,就比我的老
朋友阿吾勒挣得多一倍。」
阿爸真是烦人啊,怎么能在外人面前说我嫁人的事情呢,而且,我就算嫁人
也不愿意嫁给吉木乃县城的读书人这样的读书人还差不多。想到这里,
我感觉自己有点脸红,赶紧低下头不让他们看到。
若尔巴鲁斯哥哥也说:「我是工头,在汉人的工地上干一天活,有12o块
钱,可以请朋友喝酒吃烤肉,不会说汉语的工人一天只有5o块钱,只能回家自
己喝酒打老婆。」
邢路哈哈大笑,说:「新疆真是好地方,回家打老婆这种事,放到广州,可
是连想都不敢想。」
我有些好奇,汉人都不打老婆的么?阿爸也从来不打阿妈,但是若尔巴鲁思
哥哥会打嫂子,阿妈教我做家务的时候也说,女孩把这些做好,嫁出去了才不会
被夫家嫌弃。
邢路似乎看懂了我的疑惑,笑着对我说:「内地现在对妇女儿童的保护很严,
回家打老婆算是家庭暴力,打官司的时候有可能判男方净身出户的,所以挣再多
钱都不能随便打老婆。」
我又好奇的问:「,你懂得这么多,在广州能挣多少钱呢?」阿
爸突然责怪了我一句,我也觉得是不是问了不该问的,心里有点慌。邢路却笑着
说没有关系,然后对我说:「我的收入包括基本工资和奖金,基本工资每月两万
多吧。」
两万多?家里一年卖的羊都没这么多钱,若尔巴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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