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叔叔有点事”
她说:“你的事比妈妈的病还重要吗?”
我没法回答孩子的问话。
这时候,抢救室的门开了,医生走出来说:“幸亏送来得及时,要不然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病人暂时脱离了危险,不过要马上手术。家属准备一下,明天手术。”
在田翠芳的病床前,我一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她好象也有意不愿意看我。过了大约二十分钟,她终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心平气和地说:“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说:“是的。我怀疑韩梅出了问题。”
她说:“只是怀疑?”
我说:“是的。”
她没再说什么。
凌晨两点多钟,钱玉明来了,看样子,她担心恐惧田翠芳的病情就像我担心恐惧韩梅的安危一样。
那一刻,我意识到了,我必须离开田翠芳,和她彻底做个了断。我告诉自己,我的心中只有韩梅,即便在抢救室的门外,我心里牵挂的还是韩梅。如果我硬是把我的生活中添加进其他的女人,那就是对人家的伤害,也是对我自己的伤害。不管用多长时间,我要等韩梅回心转意,等她回到我身边,不管她现在是谁的女朋友,或者是谁的妻子。
第二天早上,趁钱玉明出去的时候,我对田翠芳说:“住院手续我都办好了,押金也交上了。我问过医生,你的病没什么大碍,手术后就会好的。我现在要去天津,我担心韩梅出了问题。钱玉明是真的在乎你,我希望你能珍惜他。谢谢你给我的爱,可我无法背叛我的爱情。”
田翠芳看着我,摇了摇头说:“真是拿你没办法。我好羡慕那个韩梅呀,如果你能拿出一半对她的心思放在我身上,我就是死了都会微笑着走。”
我说:“还是珍惜你身边的人吧,可能他对你的心思就像我对韩梅一样。”
当我离开医院的时候,我的心思又全部回到了韩梅的身上,各种担心和恐惧在我的体内无限地延伸着触角。在恐惧中,我一边又一边地祈祷,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她那么善良,绝对不可能发生那种事。”可又一想,发生不幸的也不全是坏蛋啊。无奈,我只有祈求上帝,把所有的不幸都留给我,让韩梅平安无事。
坐在飞机上,尽管飞机的飞行速度超过了任何一种交通工具,可我还是觉得慢,我不时地向窗外的地面看着,希望天津立刻就出现在脚下。
下了飞机之后,我立刻打车来到了天津电视台,电视台的工作人员告诉我说:“听说那个死者是一名小学教师,尸体已经被家属认领走了。”
我说:“消息准确吗?”
她说:“应该没错吧。”
可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我又来到了公安局,待我说明来意后,一名刑警说:“她确实是一名小学教师。”
我说:“她姓什么?”
她说:“姓吴。是师范学院毕业的。”
我说:“是本地人吗?”
她说:“是本地人。”
从公安局出来,我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我找到了一个餐馆,要了我最爱吃的饭和菜。吃饭的过程中,我感觉到我的肠胃在一边接受着实物一边开怀大笑。
回到滨海之后,除了赚钱和打听韩梅的下落,我放弃了一切yù_wàng。我经常听到一个声音在我耳边提示着:不管她现在是谁的女朋友,她将来是谁的妻子,她最终都会是我的女人。
第100节这就是男人的一生吗
深秋的一天上午,老李突然来电话说:“于杰,你过来一趟,老哥有点事要委托于你。”
他用的“委托”这个词让我心里很别扭,觉得好像有点不祥的味道。
我过去之后老李把我带到了一个比较僻静的饭店,他心事重重地说:“兄弟,想吃什么自己点。这是我的一个老乡开的饭店,这么多年,每当我一个人觉得孤独时,就到这里来吃一顿,吃完了带着家乡味道的饭菜,闭上眼睛回味一下,就当回了一次老家。”
他的话让我心里有些酸溜溜的,我仿佛看到了那些背井离乡多年,凭着赤手空拳在外面闯荡世界,ròu_tǐ和心灵一起历尽沧桑,体能被挫折和磨难基本上耗干的一群男人,他们的心和他们脸色一样,已经失去了血色,孤零零地悬挂在胸膛之中。
我正要开口询问,他如此郑重其事地找我来究竟是为什么时,老李又开口说话了。
他说:“兄弟,什么都不要问,好吗?咱们先吃饭,吃过饭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到时候我再告诉你。”
这顿饭,老李吃得很兴致,每上来一道菜,他都要给我讲解一番,想当年穷苦的时候,他是如何如何喜欢吃这道菜的。
饭后,老李的兴致突然消失了,他阴沉脸着说:“到鹰山公墓。”
我在心里嘀咕着,老李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到鹰山公墓干什么?
看着他阴沉得几乎要下雨的脸色,我告诫自己:干脆,什么都别问了,到了那里一切都会知道的。
一路上,老李一直阴沉着脸,仿佛心里埋藏着巨大的悲痛。
在鹰山公墓最边缘的一个造型别致的墓地前,老李停下了脚步。
他指着墓穴说:“你觉得怎么样?”
我愣愣地看着他,莫名其妙地问:“这是谁的?”
老李沉重地说:“是我的。”
我疑惑着说:“你的?”
老李说:“这就是我今天找你来的目的。好几年前,在一次简单的体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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