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他道:“璃歌,朕的茶凉了,去换杯新的来。”
我见状,急忙上前,皇上的茶是我刚沏好的,他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我顺着他的台阶下。
端起茶杯,出去。靖王与皇上说了什么,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皇上会怎么安排我,帝王心,深不可测,罢了,听天由命吧。
☆、第7章 失约
出了大明宫,我回到茶房,整理着茶叶,却是心不在焉,靖王和皇上说了什么。我也不知道。
到了晚上,听同屋的宫女的说,靖王在大明宫和皇上不欢而散。至于为了什么,她们也不知道。
不过我却是一清二楚,我嘴角上扬,看来,皇上并没有答应靖王的请求,我也不用再被赐给靖王了。
原本以为,皇上博了靖王的请求,靖王便不会再来纠缠我了。
可是事实证明,我想多了,靖王还是会时不时的来大明宫找我。表面是为了被我放走的鸟儿。
可真正为了什么,只有自己知道。因为靖王看我的眼神,像极了当年的废太子,我不会不懂这眼神意味着什么。同时也在躲避。
我深知自己的身份,一个宫女,怎能配得上一个王爷,而且,我曾经的过去,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靖王才回宫没多久,还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了,一定不会接受我的,即便他能接受。皇上也不会答应的。
我低着头,想着找个时间,还是和他说清楚比较好,让他知难而退。
敛了思绪,继续忙着手里的活,这时,门忽然被推开,进来一个宫女,她叫明溪,年约二八。
长得眉清目秀,与我的关系,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只能算说得上话。见她进来,我对她报之一笑。
回来了。只这一句,就再也其他,她也嗯了一下。
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道:“这是靖王给你的。
我愣了一下,迟疑片刻,还是接过,并对她道了谢。
然后两人各忙各的。等茶房没了人,我才敢打开看,上面写着:“今夜,听雨轩一叙。”
我默不作声,把信封藏在衣袖里,傍晚时候,忙完所有的事情以后,我走到路上,纠结着到底要不要去。
月色如浓稠的墨岩在空气散开,四周一片寂静,静的可以听着沙漏声,清澈的湖面上。一个白色的身影茕茕而立。
他手握一块和田玉吊坠,另一只手则背在身后,漆黑的眸子,望着远方若有所思。
我心中好奇,这么晚了,怎还有男人待在宫里?我挪步,才看清,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刑部尚书简玉衍。
既然来了,何不出来一见,躲在后面干什么?简玉衍收了玉佩,又恢复了往日那个清冷宁静的他。
被人当场抓包,我有些不好意思,只好乖乖出来,行了一礼,道:“奴婢见过简尚书。”
此处并无他人,不必多礼。
谢简尚书。都深夜了,大人怎还不回府?
你也不一样吗?
我哑口无言,干笑,眼睛看向湖面,道:“大人,有心事?不妨跟我说说。”
你说,追求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真的会有结果吗?他忽然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让我措手不及。
以他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得不到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封玄奕曾经说过的话,难道都是真的。
我看向简玉衍,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不是你的,即便得到也会失去。”
话虽如此,可是,放下,谈何容易,这么多年的感情,那是那么轻易就能放下的。
这世间没有什么放的下,放不下的。痛了,便放下了,你之所以念念不忘,是因为,他留在你记忆里的,是美好的,倘若,你真的得到了,才发现,其实你所追求的,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美好。
也许吧。人呢,都是这样,总是追求一些不属于自己的,到头来,终是满身的伤痛,有时候,我也在想,这样,真的值得吗?
我笑了笑,道:“值不值得,都是自己选的,没什么可怨的。”
时候不早了,回吧。简玉衍看了眼湖面,道。
简玉衍饶过我,离开了我的视线。我抬头,不知不觉,竟已经快到了子时了,说起话来,便忘了时辰。
都这个时候了,靖王怕是已经回去了吧,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把自己泡在浴桶里。
袅袅的热气,直绕金梁,我身子靠在浴桶边,若有所思,如简玉衍所言,放下,谈何容易呀。
我劝别人,放下,可真的到了我,我可能做到?
我无故失约靖王,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然后找我的麻烦。我心里隐隐担心,果不其然。
靖王一大早就跑到茶房,宫女见状,都纷纷退了出去,他阴沉着脸,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放下了手里的活,上前行礼:“奴婢见过王爷。”
你昨晚去哪儿了?为什么失约?
奴婢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还装糊涂,本王让一个叫明溪的宫女稍信给你,你是不是想说你没收到?好,既然如此,本王便去找她,连稍信都不会,本王怎么放心让她在御前侍奉。
我心惊,不想明溪为了我,被罚,本来因为两年前的事情,很少有人与我说话,若是连明溪都疏远我,那么在大明宫我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
我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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