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职业范畴里,我也认为做老师是没有固定标准的,每个老师都有自己的风格。但实际上那些没有量化的标准依然客观存在——怎么做会让孩子心理更健康,怎么做更有助于成绩的提高,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教育方fǎ_lùn。”
舒月凉耸耸肩,不置可否:“若有一天她在某个领域取得成功,我兴许也会得到赞美,认为这有一部分是我与众不同的教育的成功;倘若她臭名远播,那么我也会被千夫所指,认为母亲从小带坏了她。有一些无法量化却客观存在的标准,在我看来有时候仅仅是为了减少被指责的几率而已。”
毫不在意他人的目光,按照自己的方式活着,成为这个女人魅力的一部分。看不惯她的很多,然而被她吸引的也一样多吧。
就连章心宥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舒月凉虽然少了些温和亲切,但依然令他心生好感,甚至有些敬佩。不难想象年轻时的荆寻,是如何为她所倾倒的。
也不难想象十年后的荆寻,是如何被她抛弃的。
吃完了饭,对话似乎也该进入到下一个话题——荆寻。
“章老师,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尽可以问。只要我知道的,有问必答。”
章心宥放下手里的咖啡杯,犹豫着开口:“舒女士,我是个男的这点您不意外吗?”
舒月凉睁大了眼睛:“我从没怀疑过你的性别。”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看着章心宥因表错意而涨红的脸,舒月凉哈哈笑起来。
“我懂我懂,明白你想说什么。”她一边笑一边招呼服务生为两人续杯,似乎准备迎接更长的谈话,“这么说吧,放在阿寻身上就没什么可意外的,全宇宙都可以成为他的狩猎对象。”
章心宥哑然失笑。
“那……您跟他分手,是因为寻哥他,他——”
章心宥没好意思说出来的,舒月凉心领神会地帮他说了:“出轨,是吗?
“确实,无论以前还是现在的阿寻,看起来就是个会今天结婚明天跟情人幽会的不合格丈夫,说不准婚宴上还要单独开出来两桌给前女友——说实话,我们结婚的时候他就被人这样问过。还有人打赌,看他能坚持几天才开始外遇——不是几年,也不是几个月,是几天。”
虽然舒月凉是笑着的,但章心宥却笑不出来。
新的咖啡被端上来,舒月凉轻声地道谢,再度与章心宥目光交接。
“章老师,我可以非常笃定地告诉你——从我们确定恋爱到离婚,这十年里,”舒月凉敛去了笑容,一字一字认真地说。
“阿寻他没有一天,一刻钟乃至一秒钟背叛过我们这段关系。从来没有。”
第66章 他和她的往昔(上)
“没有出轨的话,那……”
“你这个眼神,跟我妈当时真的一模一样。”
看着章心宥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舒月凉先是微微一笑,又略带不解地蹙起双眉。
“人们总是把出轨当成婚姻甚至恋爱中的头号敌人,而其他似乎都可以忽略不计,也是我不太理解的原因。反过来讲就好像这个男人只要不出轨,离婚的理由就不够充分似的。”
他对你那么好,又没外遇又没家暴,你作什么呀?
孩子都四岁多了,你忍心让孩子从小就没有爸爸,单身家庭对孩子伤害多大你知不知道?
是,当初妈是没看上他,一个孤儿,要啥啥没有,男女关系还混乱,可结婚后人家又不乱搞又会疼你,赚钱养家还帮你带小孩,你跟他到现在十指不沾阳春水,房子有,车也有,你毕业了没上过一天班,要什么给你什么,你还哪里不满意啊?
你这个年纪离婚带小孩,上哪里去找荆寻这么好条件的男人啦?
得知自己决定离婚的时候,母亲的指责依然言犹在耳。
“我、我以为……既然都结婚了那肯定是冲着一辈子去的呀,要是小毛病的话——”
“就忍忍呗?”舒月凉又帮他接了下半句。
章心宥倒不是争辩,虽然自己没恋爱结婚,但想起自己爸妈那也不是没有互相忍让的时候啊,他们现在也很幸福啊?
舒月凉说:“你这个年轻人想法倒是挺保守的。”话锋一转,又问道,“那什么算小毛病,什么算大毛病?有人觉得对方出轨无所谓我不需要他全部的爱,有人觉得他爱我疼我可是睡觉打鼾声音大到不能忍。在我看来,出轨跟睡觉打鼾一样不分上下,没有谁是不可原谅的,也没有谁是需要忍耐的——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值不值得,幸不幸福,外人也不过凑个热闹罢了。
“很多人好像觉得一段婚姻坚持得够久才够负责,我觉得我应该负责的是,当初决定跟他分担以后生活的一半而结婚的决定,不是别人的一张嘴。”
章心宥想到她刚才说的那句话:那些没有量化但客观存在的标准,通常只是为了减少被指责的几率。
舒月凉单手托着下巴看他,带着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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