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风似的从她面前席卷而过。乌尔雅突然站住了回身跟她说:“闵竟,报价周一上班前必须发到客户邮箱了,什么时候改完?”
“一会儿就好了巴姐。”她甜甜地回答道。
乌尔雅点点头,转身追上高小林上了二楼。闵竟抻着脖子探头探脑地看,果然,她们敲响了最后一个房间的门。
“贱`人!ch!”闵竟暗骂。
骂完了还不够,还要屏蔽当事人指桑骂槐地发朋友圈。可不是怕了她啊,毕竟乌尔雅还是领导,被领导抓了小辫子总是不好的。
全公司唯一能威胁到她梦想的人,也就是这个乌尔雅了。
“叫什么‘巴姐’,我看是‘八婆’!天天往我寻哥面前跑,不要脸!”一边“咔擦咔擦”吃梨,一边气呼呼回到工位上去,习惯性地先揽镜自照,马上又消气。
等我成了老板夫人,看你还敢不敢让我改报价?!
不不不,都成老板夫人了,还上什么班啊,给他生个儿子,当全职太太。他负责赚钱养家,我负责貌美如花啊。
在闵竟的观念里,女人是不需要奋斗的。
或者说,女人的奋斗目标就是嫁个理想的男人——比如她的老板,荆寻。
四十岁,事业有成,英俊体贴,还没有婆婆!
离异?离异哪里算得上缺点,不是有个说法吗?离婚的男人是个宝,知道疼人。他已经有了一个女儿,再给他生一个儿子,老来得子,还不要爱死老婆呀?
对于现代女性经济独立的说法,和什么“女权”呀“平权”呀这种调调,闵竟是不屑一顾的。男人养女人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所以她才更瞧不上小巴。
天天说她“会议纪要整理不清晰”“报价做不对”, 三万能直接折减,十三万怎么就不能折减啦?总价对不就得了吗?你那么厉害你都自己做了呗?
三十出头了还没有男朋友,抽烟喝酒不说,还有整整两条胳膊的纹身!好人家的男人眼睛瞎了也不会看上她,也就跟那些不正经的小流氓混混算了!
听说她从小就天南海北的一个人跑,没钱了在国外摆过地摊、睡过绿皮火车的厕所、还跟陌生人挤过大通铺——这能是好姑娘干的事儿?
闵竟毫不怀疑地认定:就看她那些花臂脏辫儿的嬉皮和摇滚朋友,小巴绝对是磕过药、吸过毒的!指不定身子都败坏成什么样儿了,生不出孩子的!
闵竟可是相当传统的,女人不生孩子,那还能叫女人吗?
就比如说高小林吧,身高一米六体重一百八,那么胖还不减肥,都四十出头了也不生小孩,还天天咋咋呼呼跟她老公腻来腻去,说什么丁克一族,光养猫狗不养孩子。
猫狗能给你养老啊?
猫狗能伺候你生活起居啊?
这叫没正事儿,还不得把她爹妈给气死!
可要说闵竟想要的人生不靠努力光靠男人,那她绝不同意。
为了吸引男人的努力不算努力吗?
研究妆容护肤、研究服饰搭配、练习表情和微笑,这怎么能不算努力呢?她光美妆博主就关注了几十个,连养生美食都能一口气给出好几套方案来。
她可不是光说不练,从家务整理到烹饪,样样都行。长得也不差,虽然说不上特别漂亮,但也是能让人眼前一亮的美女,再精心化个妆,颜值能直接提上去好几分。
完全称得上入得了厨房出得了厅堂嘛。
她磨磨蹭蹭到现在,二十好几还不结婚,不就是为了找个好男人吗?
虽然又美又贤惠,可闵竟还是个有自知之明的女人。她可没想过要嫁世界首富、电影明星,说老实话,她也不觉得那些人能看得上自己。
在闵竟的能力范围内,荆寻就是她能接触到的最好的人选了。
远的不说,就说近的,放眼整个公司,除了荆寻都是一堆歪瓜裂枣!就她对面那个同是ae的白向楠,长得还算凑活吧,可磨磨叽叽像个娘们儿,桌面整理得她这个女人还干净。
另一个老板胡阅颜本来也在她的考虑范围内,可这个男人冷面冷心,压根不正眼看人,一个好脸都没给过她。
呸!好像她稀罕似的。
手机里那个还保持着联系暧昧着的相亲对象“妈宝男”,跟别人比条件尚可,可跟荆寻比就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不说别的,就他那个牙尖嘴利的妈,过门后不得把她欺负死啊?
荆寻虽然有个女儿,将来是要牵扯多一点,不过瑕不掩瑜,对吧?
莫名其妙就成了父亲“瑕疵”的舒星忆,正出神地看着小巴的手臂。小巴和自称“瘦姐”的高小林跟荆寻聊完工作,便坐下来把闵竟端上来的梨毫不客气地全吃了。
感受到她的目光,小巴干脆伸出胳膊给她仔细看,跟她说“这是莲花、这是飞天、这是被蝴蝶盖住的年幼不懂事时候刺的初恋的名字”——还被高小林大声嘲笑了一番。
“姐姐,我可以摸摸吗?”
得到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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