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别的接触,杀青之后最好也……”
“不行。”
“什么……?”罗虹以为自己没听清。
“最多两星期,”谢楚斩钉截铁道,“我等不了那么久,两星期后杀青,我要追他。”
“追……不是,你……”罗虹简直难以置信,头一次语无伦次起来。
“放心,我不坏你的事,不过这是最后一次,”谢楚说着,挑起一边嘴角,露出一个不容置喙的笑容,“等我把人追到手了,以后要是再被拍到点什么,你想好到时候怎么办吧。”
罗虹震惊得都快忘了气愤,她盯着谢楚看了半天,确定对方不是在说笑,也不是在商量,而是决定好了象征性地给她打个预防针。
她半天说不出话来,蓦地想起了几年前组合解散,她刚刚接手谢楚的时候,第一次见面,对方的眼里就是这样嚣张跋扈的气势,做事全凭自己心意,从来不轻易听她的指教,这么多年的磨砺过去,算是慢慢收敛了气性,行事稳重了许多。今天难得看到对方无所顾忌地展露了一次本性,倒让她有点恍惚了。
罗虹叹了口气,无奈道:“随便你吧,我算是管不了了,自己注意着点。”
谢楚可有可无地点点头,拿起桌上的剧本看起来,罗虹突然又想到点什么,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一定能追到手?万一人家对你没意思呢?”
谢楚低着头,伸手摸了摸夹在剧本中间被用来当书签的一枚不起眼的塑料拨片,不知想到了点什么,露出个耐人寻味的笑容来,笃定道:“不可能。”
罗虹后悔问出这句话,看他这样子简直来气,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纪豫然最终还是托小徐帮他把帽子还了回去。现在处于非常时期,之前那几张照片也不知道是剧组里哪个人流出去的,为了避免给绯闻火上浇油,他和谢楚这段时间内确实该保持距离。
一上午的时间,除了拍戏之外他和谢楚就没有过其他对话,他克制住自己不去找对方,谢楚也没像前几天一样主动和自己说话,两人之间像是隐隐隔了一道看不见的墙。
午休时间一到,他就逃难似的回了休息室,感觉前所未有的累得慌。之前他还怂得处处躲着对方,现在出了事,人家开始主动和自己保持距离了,他又忍不住开始难受起来,像是碎了的冰渣子扎在心口,闷闷地疼里掺杂冰冷。
离杀青只剩不到半个月了,他钝钝地想,剧组解散之后就更没机会了吧。
时间缓慢地飞逝着,尽管纪豫然的每一天都像是在煎熬,但转眼间离杀青快没几天了。
这段时间里谢楚来找他对戏的次数明显减少了,虽然态度还是很友好,但还是能明显感觉出隐隐的疏离。纪豫然知道他的选择是对的,但心里难忍空落落的惶恐,他想到网络上那些指责他抱大腿上位的言论,说不在意是假的,恶毒的言辞如同钉子扎在心脏,拔出来还是留下抹不掉的痕迹,被喜欢谢楚的粉丝当成了公敌,可是,他又做错了什么呢?明明自己也那么喜欢他啊……
面对对方的疏远,他甚至禁不住想,谢楚会不会也是这么想我的?他是不是已经对我失望了?
想象一旦开了个头就停不下来,他恐慌的要命,又没脸直接去找对方解释,只好把一切的不安和委屈堆在心里,再死死压住,面上表现出云淡风轻来,尽心尽力演好剩下的戏。
至少要把该做的做好,纪豫然想,不能辜负来之不易的机会,这是唯一能抓住的东西了。
杀青前的最后一场对手戏,是一场雨天拍的夜戏。
母亲突然生了重病,在病床上再三叮嘱哥哥一定要管好弟弟,让他去好好读书,再加之生活中的各种压力和重担,周时安的原本支持弟弟追求梦想的想法动摇了。某天晚上周役像往常一样让他送自己去练唱的时候,周时安拒绝了,并说了对方最厌恶听到的话,一场争执由此产生。两人大吵一架,刺耳违心的话争相脱口而出,扎在彼此的心里,最后周役暴怒之下摔了吉他冲出门外,跑到马路上险些被车撞,千钧一发之际被赶上来的哥哥拉回来,两人最后在大雨里紧紧搂着一起哭了。
纪豫然最后确认了一遍走位,酝酿好情绪后正式开拍。
从一开始不忍启齿的劝阻,到最后失去理智的争吵,他的情绪被台词一层层调动起来,面色涨红,呼吸一下比一下急促,头脑缺氧得失去思考能力,最后一句台词吼出来的时候,连声音都止不住的颤抖了。
“砰!”谢楚把吉他砸到地上,一声巨响震得他眼前发白,失神的瞬间,对方已经夺门而出。
纪豫然来不及思考就追了上去,看见熟悉的背影站在路中间,被刺眼的车灯照亮的那一刻,他的心脏瞬间停跳。
他此时有点分不清是在演戏了,一股深刻而强大的恐惧一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从头顶冰冷到指尖,好像看到谢楚本人真的站在死亡的边缘一样,他想也没想,冲上前去一把把他拉回来。
这一拉用尽了他全身力气,导致他脚底不稳,后退了一步之后直接往后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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