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叶法莲的遗愿,让你助皇上一臂之力么?”陆海辰悠然自得地笑着,喟叹一声,这东厂提督也难得有糊涂的时候。
“当初带人抄了她乔家的,正是你的干爸爸,李兰济!乔子清对你恨之入骨!她忍辱含屈,委身你这阉狗,等的就是今天!”
他别过眼,感到麻绳粗砺的触感接触到自己的要害之处。好在没等再次体验那痛苦,李瑞霄就昏了过去,不省人事。
这是一个太监永远的痛处。但是和子清在一处儿的时候,李瑞霄从来不觉得自己不是个全人。
子清笑道:“我不正与你亲热么?”
李瑞霄心道,不是这样个亲热法。好在乔子清也不多逗他,一双灵巧的小手就径直往他腰间摸。李瑞霄一惊,死死按住衣裳。乔子清好声好气地哄他:“让我看一眼,就看一眼。”
李瑞霄虚弱成这样,自然挡不住那一双作怪的小手。乔子清只见一个半昂着脑袋的小和尚欲语还羞地朝天乱抖,喝醉了酒似的上下红彤彤的。她饶有兴趣地 用手轻轻一拨,还昏头昏脑地左右摇摆。他头顶光秃秃的,下头也光秃秃的,她瞧得有趣,心里爱上来,喜孜孜地捧着左看右看。
他被瞧得不自在,急急地叫道:“你坐上来,快坐上来!”
子清脸旁嫣红、面若桃花,眼里波光粼粼,轻咬着嘴唇道:“只许你吃我的,就不让我吃你的么?”说罢轻启朱唇,湿哒哒、黏糊糊地在上头亲了又亲。
李瑞霄被激得直打战,气也出不匀:“这、这怪腌臜的。”
乔子清吃糖似的含着他,含含糊糊道:“左右我不嫌弃你。”李瑞霄听得整个人都要被烧化了,他被她的贝齿和舌头绞着,其实不大舒服。奈何心头火热,急得双眼赤红,只想赶紧丢出来。
她俯身在他腿间吞吐了不一会儿,那小和尚就吐得萎头耷脑的,她口里也黏糊得一塌糊涂。乔子清歪头笑道:“都是你害的。”
李瑞霄道:“快吐出来罢。”说罢就要拉她往被窝里头带,谁料被子清躲开了。这一整晚,他连她个衣角都没碰到,心里发急。乔子清转身欲走,李瑞霄叫道:“你又要半夜走?不是说不走了么?”
乔子清一个瞬息间身影就来到窗前,两眼含泪,泫然欲泣:“瑞霄,这佛门重地,我不敢久留,只怕要魂飞魄散了也。”
李瑞霄一听这话,惊得也快魂飞魄散了,只见她身形模糊,飞身坐在窗前,飘飘渺渺,眼见就要消失不见,惊出了一身冷汗:“子清,你、你……”
只听得乔子清道:“先生不幸早逝,皇帝却欲纳我为妃。瑞霄,我只愿与你做夫妻。”
李瑞霄伸手欲留,哪里碰得到她一片衣角?乔子清身影渐渐淡了,眼里终于有泪留下来:“今生已过也,结取身后缘。来世我再来找你。瑞霄,你且等我一等!”
李瑞霄惊坐而起,道礼在远处的一张小榻上睡熟了,旁边放着清水、手巾等物。
四下寂静、漆黑一片。窗外有寒鸦戚戚然叫了一声
他乡难遇故人来 斩尽心猿不肯开 宝帘闲挂小银钩 ( 薄山散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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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乡难遇故人来 斩尽心猿不肯开
这日,石翠山脚下的小茶酒铺子里来了对抱孩子的年轻夫妻。
铺子里的王掌柜见那二人仪表不凡、衣着整齐,知道是来自殷实富贵之家。这石翠山乃是僻静之地,过路的皆是些近处村民、商旅之人或亡命之徒,鲜少有这样的客来。故而招待得格外殷勤。好酒好菜一道道呈上桌来,马车行李都着人打点停当,马匹也在后院好生喂着。
夫妻二人显然是旅途劳累,显得风尘仆仆的,年轻女子怀里的孩子饿得哇哇大哭,她想是头一回有孩子,也不大会哄,手忙脚乱的。那男子便上前来作了一揖,问道:“不知店家可有乳牛乳羊?拙荆没奶水,喂不得孩子。”
王掌柜也是个热心肠的老实人,也有妻小要照应,心中亦十分关切,担忧道:“这却不好办了,俺们这穷乡僻壤,哪里有得这些?”夫妻二人一听,顿时也愁得不知如何是好。
掌柜想了一想,便道:“若是二位不嫌弃,俺浑家会瞧妇科小儿之症,仔细推拿一回,奶水便足了。”说罢便高声向后院吆喝,王掌柜的老婆,一个敦实憨厚的黑胖妇人,便急急地跑将出来。
掌柜老婆正洗衣裳,十根手指冻得红红的,出来骂道:“你这催命鬼,又叫老娘做甚哩?”店中伙计知道老板娘泼辣,掌柜又一贯惧内,见状都偷笑不已。
王掌柜却也不恼,只好声好气地将事情原委细细说来。
谁料那小夫妻竟臊得满脸通红,连连摆手,年轻男子解释道:“误会了,误会了,孩儿是族里过继来的,俺们只作亲儿子养。”
王掌柜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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