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狗”,琪拉维顿回头看了眼卡特丽娜,“爱上圣骑士的姑娘都是愚蠢的。我跟着他踏上了冒险的旅程,每一天都是新期待,我认识到圣环角镇之外还有辽阔天地。这和镇里的牧师教我的完全不同,我惶恐而兴奋,他教会我骑马。马背上的颠簸让我无比激动,我们横跨……大草原。他到处行善,为其他人带来福音,那些仰慕的目光坚定了我对他的爱,他是我的全部,他是我的世界,他的笑容带给我心跳的力量,我以为能永远守候在他身旁,可惜。他终究是个圣骑士,随时会为了正义而牺牲,爱情只维持了大约一年多,可能有16个月,我已经记不清了,他就像在我记忆里飞过的一只苍蝇”,琪拉维顿说到这儿时抬手擦了擦面部。
“后来呢?”卡特丽娜问。
“他死后我一个人在城市游荡,漫无目的,圣骑士只留给我贫穷,几个铜币。一个水手问我要不要来点酒,虽然那是第一次接触酒但我立刻依赖上那种感觉,可以暂时忘了圣骑士。忘了无助和孤独,肆意大叫发疯,水手拉着我的手对我说道:‘你和我是一类人,我们都有要遗忘的事,一起吧,为我们的人生找点乐子’,我同意了,我们到船舱里体验‘性’,那真的是堕落的东西吗?我不觉得。环角镇的一切都是谎言,我快速地沉迷在酒和‘性’。每一次都用尽全力酣畅淋漓,我收获无与伦比的满足。
那艘船正需要一个船医。我答应水手一起出航,结果我在船上待了18个月,航行在最凶恶的航线,击退过海盗,我和腥臭的男人们一起彻夜庆祝,暴风雨下我们大声歌唱,我爬上瞭望塔张开双臂向着夜空大声呐喊,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站在世界的巅峰,征服海洋,我体验了真正的人生,我厌恶原先的生活,质疑她们所说的一切,她们欺骗了我,用谎言来编织平静,生命终将衰亡,我发誓要尽我所能体验所有的人生。”
塔兰特悄悄叹口气,所以琪拉维顿会显得放荡,她只是在任性地反抗原先的生活。
“带我上船的水手告诉我,他曾是一个寻访者,他想要环游整个红石大陆,绘制出从未有人完成的大陆版图,包括黑暗航道、迷雾岛、失踪的大陆,甚至还没被任何人发现的新奇迹,当我带着无限遐想和憧憬决定继续跟随他时,他被关进了监狱,走私、偷窃、勒索、诈骗、盗墓,他的认罪书比酒馆的菜单厚十倍,我想他真正的愿望是完成人类能想像的所有犯罪勾当。”
卡特丽娜吐了下舌头,这样的人渣可不多。
“我在港口住了一段时间,为打黑拳的家伙们疗伤,不久镇上招募战士保护家园,我想我能做点什么于是加入了临时雇佣军,我们的目标是驱赶德鲁伊,他们摧毁了附近村庄的岗哨,践踏农田,狼和狗熊使村民不得安宁,战斗持续了两个月,面相者的法术让我们的工事瞬间拆解,每晚都感觉土地在颤抖,你们见过这种恐怖德鲁伊吗?”
“只是听说”,塔兰特回答,“他们用奇怪符号涂满全身,驱动大地的力量,宣称每个人都是自然的一部分。”
“对,他们擅长破坏自然,草地中冒出打结的草绳,荆棘从帐篷下长出来,结实的土地冒出整片沼泽,恶作剧天才,还有那些自然德鲁伊,驱使蝗虫、齿蝇啃食村庄的农作物,井里捞起整桶青蛙,葡萄藤上挂满了节肢虫,黑蛾成群袭来扑灭我们的火把,那是我最接近自然的时候,我在那儿学会了处理各种伤口。
雇佣军里我接触到其它信仰,战友们信奉着玛克辛、维奥拉菲、阿托尔、祖桑,多么奇怪,每个神都说了这样那样的旨意,既然如此,为什么我们会做同一件事?神有什么区别?衰亡神告诉我们生命都是平等的,我却看到成批的人死去,我怀疑自己的祷告会不会被神所接受。更奇怪的是我发现德鲁伊们也有信仰,伊欧纳丝,他们在山坡上劝我们离开,他们将为保护家园战斗到最后一刻,啊!我才发现!原来我们才是侵略者,德鲁伊和动物们在森林里住了几百几千年,也许在精灵之前就是他们的家,砍伐、焚烧、圈地、挖窖、狩猎,谁才是丑恶的?我们信奉的这些神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我离开了战场,背后的森林燃起大火,动物和人搅拌在一起,神根本没有关注我们,所有信仰都遭到漠视,我决定停止祷告。
从那之后我开始了流浪生活,厌恶所有人,唯一的朋友只有酒,在需要的时候我会找一个男人让尽情燃烧,失去神的指引后我的生活反而更惬意,我掌控自己的生活,怜悯那些活在规则里的可怜虫。墓地是我最喜欢的旅馆,我住过各地的墓地,枯燥的时候我会让亡灵们起来透透气,他们生前都活得很累。”
“这是我听过最善良的解释,关于操控尸体”,塔兰特说道。
“生前饱受凌辱的人难道死后反而可以获得尊严?让我告诉你,尸体和人是平等的,都是蠢货,如果他们自己选择放弃尊严,那你就该把他们当狗来对待。”
“我更容易接受这个解释”,塔兰特努嘴表示同意,“我们的琪拉维顿回来了。”
“三年前,我在酒馆里遇到了海休夫,他的酒很好,我想让他分享一些,他拒绝了,就这样开始了我们的恶臭友谊,我认识了布伦格、吉莉安,重新获得同伴和认可,对于那时迷茫失望的我来说非常及时,说到吉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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