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外人看到。儿媳妇要教育好,别让她出去乱说,给江家抹黑。
最后她还给江母支了个招:等王氏回来,立刻带着她在村里转一圈,亲热一点,只有婆媳相和才能扭转外面对江家苛待儿媳的负面印象,才能顺利抹平这件事。
江非嫣听得目瞪口呆——原来没有打抱不平,只有‘婆婆相护’,她们劝着江母并不是为了批评她,只是鼓励她把磋磨的手段变得更隐蔽些,把丑事捂死在自己家里,只要没人看见就是没有发生,天下太平。
更让她目瞪口呆的是,这个时代就有了‘公关手段’,出现公关危机了,只要出来走一圈露个面,演一场婆媳相和,就什么事情都不会有,至于事情有没有真正得到解决,没人关心。
整件事情中,最让她恶心的是江老爹的态度——因为村里人议论,他觉得失了脸面,反手就是一巴掌掴到了江母脸上,大发雷霆,骂她管不好家,苛待儿媳。江小妹是个不干活的大小姐,王氏受到了不公平待遇,他对这些心知肚明,可他何曾阻止过一下?他默许了江母对王氏的压榨,等到出事了,他又把一切责任都推到了江母头上。
江母是他意志的执行者,是打手,也是背锅侠。江老爹又享受了压榨王氏带来的好处,又享受了不知情的好名声,从头到尾,他名利双收。
当晚,她的心情很差,为原主,为江大嫂,为江母,也为大伯娘和二伯娘。
喂猪的工作是江老爹交代江小妹做的,他的表情很严肃,完全没有可商量的余地,江小妹不敢反驳,也不敢撒娇耍赖,只好委委屈屈地答应了。
江小妹不敢反驳的另一个原因是,插秧需要水,水渠里的水有限,这家多用了,那家田里就会少,要在水退下之前把秧苗插上,江家一家四口必须要争分夺秒地干,江小妹这个大小姐的意见,自然就被忽略了。
江小妹扑倒在被褥上,哭了半晌无人哄,也就自己尴尬地收了泪,她坐起身,看到裙子上的脏污,不禁又抽噎了两声,叹自己身世可怜,生在了农门。想着想着,她入了神,对着空气痴痴一笑,红着脸从床下拿出一包胭脂,细细抹在了脸上。
铜镜模糊,江小妹干脆走出房门,对着水缸顾影自怜起来,又看了一会儿,犹豫再三,她还是绞着手里的帕子,小心地擦掉了脸上的胭脂。
做完这一切,江小妹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她小心翼翼地提起裙子,迈步走向猪圈的方向,可就像有什么无形的屏障阻碍了她一样,她在猪圈外围转着圈,脚步怎么也踏不过去。
眼看天色不早,江老爹江母就要回来了,江小妹心一横,从院墙边捡了一根棍子,挑着背篓远远地往猪圈里送。她力气小,越往前送她就越吃力,当柴烧的棍子又晒得很脆,只听‘咔嚓’一声,棍子断了,背篓连同猪草一同掉进了猪圈。
江小妹是打死都不愿进去捞背篓的,她跺跺脚,干脆跑进房间躲了起来,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
傍晚,江家四口人拖着满身的泥浆回到了家。
清锅冷灶的场面看得江母一阵冒火,没有江大嫂,这一切不都落在她身上了吗?江母沉着脸去后院搬柴,又发现了猪圈里被啃得破破烂烂的背篓,想到昨天挨的一巴掌,江母不由地迁怒了,她快步走进房间,不由分说劈头盖脸对江小妹一顿抽。
江小妹片刻怔愣过后,眼泪‘唰’地下来了,她抓乱了头发,把头一个劲往江母身前送,“你打死我吧,你打死我你就清净了。”
江非嫣冷眼看着这场闹剧,心里一时间不知是什么感觉——她以为江母是爱江小妹的,虽不是锦衣玉食,却也是好吃好喝地供养她到这么大,没有爱,这说不过去。可这一打,让江非嫣彻底明白,江母对江小妹有爱,但这爱是建立在江小妹‘有用’(凭借相貌高嫁替江家结一个好亲家)的基础上的,一旦江小妹损害了她的利益(让她丢面子,辛苦做饭),她随时可以收回这份爱,并伺机惩罚她。
她从头到尾爱的,都是江老爹和江大哥,无论父子俩做什么,她都接受,哪怕是伤害,她也觉得是正常。
江非嫣在心里叹息一声,吹旺了火继续做饭。
经此一事,江小妹私奔的步伐又加快一点了吧?
果然,当天晚上,江小妹哭倒在范进的怀里,把范进心疼得不行,扬言看不得她被家人折磨,她这样的美人就该被千宠万宠,她要带她走。
江小妹破碎的感情立刻被抚慰了,两人再次搂成一团,‘进哥’‘小妹’地呼喊起来。
江非嫣不再多看,刚准备翻上墙头跳下去,就看到于昭站在墙根处,举高双手等着接住她。
月光照在他仰起的脸上,更为他增添了一层光辉,剑眉星目,英俊逼人。
似乎很满意自己‘煞’到了她,于昭轻轻笑了下,伸长手臂掐住她的腰,又把她抱坐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月光照着水田,反射出清亮亮的光,远处有蛙声传过来,更添了一层静谧和温柔。
于昭抱着她往山里走,上山的小路崎岖不平,可他却如履平地,一丝颠簸也没有。
江非嫣抬手举高挡路的树枝,让他可以心无旁骛的往前走,一路协调地合作着,连沉默也浸透着默契。
来到上次的小溪边,于昭把她放在石头上,顺着她的目光,出声解释道:“上次忘记了,你这样营养不良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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