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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海域,若不是遇上百年难得的流冰,秦冒根本不会发现有船只不远不近的跟在他们身后。海上跟踪十分困难,他们这艘船上肯定有内奸在不断报信。
朱志高负责查找内奸,睚眦和姚溪桐一直思考找到岛屿之后的应对之策。
男人们把该做的都做了,若不是苏苏问起,谁都没想起要知会女人一声。
姚溪桐解释说,“这事儿知道的人不多,瞒着你是怕你担心。”
“恩,”萧宝儿应了一声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苏苏不习惯这种被轻视被隐瞒的感觉,急忙去问睚眦,“跟着我们的船大概出自哪家?秦家是海上霸主,秦冒不会看不出来。”
睚眦回答是宋主的船,苏苏顿时慌了手脚。
“如果宋主也在船上,他们的目的肯定是水底绿船,船上所携船员定是经验丰富的水手和侍卫。一旦发生争斗,我们能不能赢……”
“即便赢了也是惨胜,船只怎么返回宋地,难道更改航线开往梁地?可是姚溪桐在船上,梁地能让我们上岸?”
睚眦苦着脸想走,事情都还未发生,那么多问题让他怎么回答?
苏苏扯着他的衣角又问:“我们全都易容登船,宋主怎么知道这事儿?你说会不会是朱家出卖了我们?朱志高毕竟太年轻,扛不起家族大事!”
睚眦心想,朱志高又不是笨蛋,这种两面不讨好的事情怎么会做?嘴里却说,“走一步看一步吧,水底绿船也许并不存在。”
苏苏不认可他的说法,道:“相信我,一定能找到。”
睚眦笑了,“因为跟着公主出门?”
苏苏点点头,“你别笑,我相信她就是天命所归那种人,跟着她一定会有奇迹发生。”
船只随暖流航行了一整日,终于在落日时分到达了一片布满海岛与暗礁的海域,看模样正是巫祖所言。
萧宝儿懒洋洋地问:“凭什么是这里呀,我看着与其他几天到过的海域并没有什么不同。”
一路行来,船只白天靠司南和水罗盘,晚上靠观星,定位从没有错过。
只见秦冒将一个水罗盘放在桌上,中间凹陷注水的地方有根磁针。若是以往,磁针浮在水上能够自由地旋转,静止时两端分别指向南北。
如今水罗盘好像着魔一般,磁针在水中疯狂的旋转方向,一直不曾停止。旁边放着的司南一动不动,两个一比较,怎么看怎么诡异。
姚溪桐解释道:“巫祖曾说过,只要随着暖流行驶到一片能让导航仪失灵的海域,我们离水底绿船就已经很近了。”
萧宝儿总算有了点精神,“都没怎么找就找到了,运气真好。”
秦冒非常认同,“本以为偏离既定航线那么多,不一定能找到你们说的地方,怎知误打误撞,还是到了。明日开始登岛,先找淡水,再找水底绿船。”
“好!”
寻找淡水放在寻找水底绿船之前实属无奈之举。海底火山喷发改变了既定航线,在不知道哪里可以找到补给时,寻找生存资源才是最紧要的任务,没人想在大海里渴死,那种看着水却不能喝的感觉一定非常痛苦。
翌日,行驶没多远就看见一个小岛,众人都很兴奋,仿佛水底绿船已经出现了一般。
搜寻结果非常令人失望,除了一堆鸟粪,岛上什么都没有。就这样的小岛,他们一整日碰见四个,每个都是兴奋的停泊靠岸,沮丧的驾船离开。
第一日,一无所获,淡水供应开始配给。
萧宝儿学着黑猫的模样,不刷牙,用帕子擦擦眼角就算洗脸。看到姚溪桐宁愿渴着也不忘用清水刷牙洗脸,她鄙视的钻到被窝里,说什么也不肯承认她这是懒病犯了。
第二日,发现一个海岛,秦冒没有靠岸。武俊与船员驾小舟驶上海岛,岛上依旧什么也没有。
第三日,小船从最先遇到的两个岛上带来海龟一只,并未发现岛屿有危险。直到傍晚时分,又遇到一个海岛,武俊负责登岛,并在登上之后朝大船摇晃白绢,此举说明岛上有危险。
大船驶入海岛打算停泊,武俊施展轻功跃至甲板,告知众人岸边沙滩中埋有无数形状奇怪的东西。
最先登岛的船员不小心被那东西划破脚底,顿时血流如注……他想过去救援,发现整个沙滩都被那种怪东西占领,根本找不到落脚地儿!
闻言,姚溪桐心道:难道这就是巫祖所谓的有危险的岛屿?
“谁随我一同去看看。”
睚眦应声而出,知道岸边无法站人,他先扔块木板过去,这才轻松跃上木板,把受伤船员救回。
姚溪桐看了眼船员的伤口,普通划伤,没有中毒。正欲提醒睚眦不必那么小心,后者已经将划伤船员的东西扔到了甲板上,大呼:“我看着像牡蛎。”
萧宝儿吃过牡蛎,听说岸边全是牡蛎,她拖着姚溪桐就跳到了睚眦身旁。大有牡蛎居然敢伤人,看我不把它全部吃完的豪气。【△網】
三人站木板上仔细一看,只见砂石之中埋有成百上千只牡蛎。
这玩意儿两壳形状不同,表面粗糙坚硬,呈暗灰色。上壳中部隆起,下壳附著于岸滩之上,不用工具挺难将其从岸滩上移走。
萧宝儿看了一会儿,小声问姚溪桐,“我说一人吃十个,能吃出一条通路吗?”
姚溪桐反问,“你能数清供两人行的通路上会埋有多少牡蛎吗?”
岸滩与牡蛎颜色近似,放眼看去灰蒙蒙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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