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怔地看着他唇边的笑,那么轻飘飘的,仿佛是蝴蝶的羽翅,一不留心就会振翅而飞。我生怕自己一眨眼就错过,也生怕自己的动作太大惊动了这般的美好。
他见我花痴,伸出手刮了刮我的鼻子,笑道:“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你看我的眼神怎么就跟狗见了骨头呢?”
“哼!你才是狗!”我不舍地收回视线,下意识也伸出手摸了摸嘴角。
而此时,一只真正的汪星人走进了客厅,摇头摆尾地冲向了正在吃面的钟越,水汪汪的大眼睛,诚恳而期待地看向某人。钟越显然吓了一跳,整个人往沙发里猛地一缩,半晌才反应过来,含混不清地问我:“这是什么东西?”
我没好气地白他一眼:“狗!”
“你什么时候养狗了?”他恢复了镇定,把碗举得高高的,生怕被抢走一般。
我把甜瓜抱到腿上,防止它忍不住飞扑过去:“它叫小甜瓜,你走了之后我才养的,不太乖,脾气也很倔。”
“嗯,跟你差不多。”他一边吸着面条,一边满足地眯着眼睛,看着我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但显然,甜瓜性子是随我,可惜志气却差太多,钟越分了半个蛋黄给它,它立马狗腿地跟在他屁股后面转悠。吃完面条的钟越两手一推,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不亦乐乎地同甜瓜玩了起来,仿佛是在他自己家一般怡然自得。我斜了他一眼,认命地钻进了厨房洗碗。想当初住在他公寓的时候,我也像个厨娘,每天为了他钻研厨艺,吃完饭也要死缠烂打才能求得他偶尔洗一次碗。
公子爷!谁让人家有公子的命呢!我就是那可怜兮兮的小奴仆,咬着手绢,嘤嘤抽泣。想着这画面,心情倒是明朗了许多,迅速洗完碗筷,走出厨房,钟越却不在客厅中。
我的卧室里映出了灯光,我拖着拖鞋走过去,却没有听到半点声响。悄然探头,我的单人床上,钟越已经闭着眼睛睡熟了。
又没盖被子,不听话的东西!我有些恼,愤愤上前,却还是放轻了动作,试图给他脱身上的大衣。孰料他实在警觉,我刚刚将大衣退下肩膀,他已经缓缓睁开眼,直接看向了我的眼底,唇边一抹坏笑。
“你装睡?”我眯眼威胁。
他即刻闭眼,装模作样打了一个哈欠:“突然间真困了,来,陪我睡觉吧。”
他拍着身边的位置,好整以暇地观察着我脸上的表情。我倒是不动声色,盯着他半晌,也跟着扬起嘴角坏坏地笑了起来:“好,我来给小越越说睡前故事,要乖乖的哦,想听白雪公主还是灰姑娘呢?”
钟越忍住笑,表情认真地看着我:“我想听乐遥的故事。”
我眉头一扬,抚掌而笑:“那好!我就给你说乐遥流浪记吧。”
我蹬掉拖鞋上了床,盘腿坐在被子上,钟越顺势脱掉了身上的大衣,横在我面前躺了下来,头放在了我的腿上,伸手又将我的手拉过去放在了胸口的位置。见我愣愣地看着他的动作,他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以为妈妈说故事的时候,都会这样抱着孩子的。”
听到他口中的那句“以为”,我顿觉黯然。我知道,他的妈妈很早就过世,爸爸又不是亲生父亲,所以没有得到过任何的疼爱,怎么会有人为他说睡前故事呢?他和我一样,都缺失了童年,也缺失了童年该有的快乐。
我抱住他的头,轻轻地给他说起我的故事,那个还是小小乐遥的故事。
他的呼吸渐沉,整个身体都放松了下来,软软地趴在我的腿上。然而,他的手却一直紧紧地、紧紧地抓着我,一刻都不曾放松过。看着他少有松开的眉头,还有脸上如孩童一般恬静的睡容,我忍不住低头,轻轻地吻上了他的额头。
有人说,吻额头,那是男人对女人做的动作。如同埋单,那是男人该做的;如同保护,那也是男人对女人的专属。可是我却也愿意为了爱而变得强大起来,像一个超人,去保护属于我的梦。
爱上一个人,可以让你变得柔软,也可以令你想要更加强大。
r 06.难离难舍想抱紧些,茫茫人生好像荒野
【01】
一夜和衣而眠。
天光大亮时,钟越已经不在。
卧室里温度调得太高,我口干舌燥,伸手关上空调,扭头看着身上盖得严严实实的被子,又抱着靠枕发了一会儿呆。他什么时候走的,我竟一点都没有察觉。然而身畔那个凹陷下去的床垫,又的的确确证明他来过。
走出房间,我妈正在准备早点,闻声扭头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口气这才稍微正常一点:“过来吃饭,睡觉衣服也不脱。”
我低头一看,果然还是整整齐齐的毛衣和仔裤,不过若是真脱了衣服睡觉,我妈现在肯定要把我生吞活剥,然后直接摆在餐桌上当点心。
我趿拉着拖鞋吧嗒吧嗒下楼取报纸,回来时,我妈已经把新鲜的豆浆和水煮鸡蛋摆在桌上。我捏着光滑细腻的鸡蛋,一口咬去大半个。其实我最爱高压锅里煮出的鸡蛋,我妈把我从外婆身边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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