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死命掐他的胳膊,骂道:“看着路!好好开你的车子。”
再不情愿,当着公公婆婆的面,沈青还得做足了贤惠儿媳妇的架势,低眉顺眼地拎着菜进厨房。雷震东从背后抱着她的腰跟进去,咬着耳朵甜言蜜语:“辛苦我老婆了,我老婆上得厅堂入得厨房。”
沈青翻着白眼,抽出了架子上的陶瓷菜刀,银光流转,寒意森森。
雷震东赶紧拦住:“我来我来,领导哎,您在边上指导工作就行。”
为了尽可能避免在医院发生感染,雷震东从来不敢让沈青动刀,生怕割伤了她的手。医院里头病人的情况错综复杂,谁知道大咯血要抢救的人有没有传染病,要是碰上艾滋,哭都没地方哭去。
沈青在旁边清洗小白菜,盯着电炖锅上冒出的白雾,抽了抽鼻子:“妈这炖的是什么啊?我怎么闻到了腥味儿。”
“猪肺汤吧。你不是成天跟病人说话费嗓子嘛,润肺。”雷震东切着西红柿,塞了一片到她嘴里头,“甜不甜?我爸说是地里头长的,不是大棚里头出来的,有西红柿的味道。”
沈青嚼了嚼,点头认可:“还是爸爸厉害,真会挑。”
雷震东赶紧从厨房探出脑袋,向他爸显摆:“爸,青青说你挑的西红柿特别好吃。”
沈青吓得要掐他的胳膊,干嘛呢这人,多尴尬啊!
雷父却高兴起来:“好,明天我还去他家买。他不在菜场里头摆摊子的,就是底下村子里头自己种的菜。本来准备是给孙子孙女放暑假回家吃的,结果小孩要上辅导班,不肯回去了。”
雷母狠狠地瞪了丈夫一眼。平常对着她的时候,三拳打不出一个闷屁来。儿媳妇问一声,恨不得扒着人家说个没完没了了!老的小的一个德行!做个饭要几个人啊,大热的天挤在厨房里头也不嫌转不过来身。
她耷拉着脸,扬起了声音:“东东,你出来一下,妈妈有话跟你讲。”
雷震东正在逗沈青,要从她嘴边抢西红柿吃,闻声差点儿没呛到自己,又被沈青趁机踩了一脚,只能金鸡独立着龇牙咧嘴,含含混混地应对他妈:“吃饭再说吧,青青正炒菜呢。”
雷母要翻脸,被雷父拉住:“行了,多个人多双手,早点把菜烧好了早点吃饭,我们不是还好出去逛一逛嘛。”
厨房里头,沈青揪雷震东的耳朵,恶狠狠地威胁:“再乱动,我真要动刀了!”
雷震东恋恋不舍地抽出了手,异想天开:“等爸妈不在家,我们在厨房来一次?”
昨晚上看她坐着帐子里,他心头就烧着一团火,恨不得揉碎了她。要不是惦记着上午还有事情要办,他早上就在她娘家办了她。
沈青微笑:“刚好剁了爪子做咸猪手。”
雷震东看着旁边碟子里,自己刚切成薄片的一只卤味咸猪手,无端觉得手腕痛。
沈青冲洗着陶瓷刀,寒光一闪,刀身入架。
雷震东蓦地就想到了第一次见她时,她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的那把神出鬼没的柳叶刀,果然刺激!
电饭锅发出了欢快的音乐声,提醒饭煮好了,滑稽得喜庆。
雷震东端着菜上桌,招呼父母该吃饭了。
做婆婆的人看儿媳妇上楼去洗脸换衣服,又皱起眉头:“自己家里头,穷讲究个什么啊。”
雷震东重重地咳嗽了一声,警告母亲:“妈,你儿子做生意的人,不作兴说穷字。这叫富贵大家气!”说着话,他嗅了嗅自己身上的衣服,嫌弃道,“我也去换件衣服,一股油烟味儿。”
沈青锁了主卧室卫生间的门,拦着雷震东不让进:“外面这么大的地方不够你换衣服啊。”
“我这不是还得洗个脸嘛。厨房有空调也不行,还是热。”雷震东突然间讲究起来,三下五除二开了卫生间的门。
沈青刚好脱下衣服,正走到花洒底下要简单冲个澡。她今天出了不少汗,要不是有雷母一直坐在客厅盯着,按照她平常的习惯,一回家她就该先洗澡换衣服了。
雷震东眼睛发直,不由自主朝前走了两步:“勾我呢,看我怎么办了你。”
☆、39.婆婆的补汤
长辈还在楼下, 雷震东只能草草了事,意犹未足地舔着她,又咬了一口:“晚上要乖乖的啊。”
沈青生怕他不管不顾,直接在浴室里头就动真格。他父母还在饭桌边等着,她还要脸做人,只能被迫答应城下之盟:“好了,我们先下去吧。”
雷震东手指头轻轻弹了下颤巍巍的粉润,笑容满面:“说话要算话啊。”总算松开了手。
楼底下, 雷父还在苦口婆心地劝着妻子:“好了, 大热的天, 也不怕菜冷了。孩子们累了一天,冲个澡,清清爽爽地吃顿晚饭怎么了。一天洗两遍澡怎么了?我们小时候夏天恨不得洗四五遍澡呢,你那时候怎么不考虑保护水资源了。”
雷母怒火中烧:“那不一样!我们那时候哪儿来的空调?连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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